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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凱閉著眼睛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沉重的點了點頭。
沒辦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他奉命要駐扎在劍道館收集專題報道,得罪了館主妙音沒關系,反正小丫頭好忽悠。得罪了柳夕,那可就不太妙了。
這位小師叔祖一看就不是什麽心胸寬廣之人,又自戀又臭美,得罪她肯定不是聰明人的選擇。
果然,楊凱默默承受一切委屈的態度感動了柳夕。
柳夕大手一揮,表示劍道館反正空地方多,楊凱可以選一間空房住下,好好的報道宣傳小純陽劍道館。
“師叔祖,還有一個事情,我想提醒你一下。”楊凱說道。
“哦?什麽事?”
柳夕的目光一直落在雜志上,美美的看著自己的照片。
還別說,柳夕仙子活了幾百年,還從來沒有上過雜志報紙,多新鮮啊。
楊凱臉上露出一絲猶豫,片刻後還是說道:“是這樣的,這期雜志本來封面人物和頭版稿子都已經定了,但是因為我們小純陽觀劍道館開業的新聞實在太勁爆了,所以臨時更換成了我們的小純陽觀的采訪稿。”
柳夕漫不經心的點頭,心不在焉的問:“然後?”
“然後可能會有些麻煩,因為原定的封面人物和采訪對象是閆開放,那個人小肚雞腸,恐怕會遷怒到你們身上。”
“閆開放是誰?”柳夕抬起頭,微微詫異的問道,然後又低頭欣賞自己在雜志上的照片。
楊凱於是把閆開放介紹了一遍,同時又說明了對方的關系背景。
柳夕揮揮手,像趕蒼蠅一樣讓楊凱趕緊走,不要打擾她欣賞自己的照片。
“些許小事,何足道哉。本來我正打算讓妙音她們組織踢館,既然別人來踢館那就再好不過了,省的跑路。”
楊凱被柳夕不在意的態度噎了一下,想說什麽,又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
畢竟柳夕曾經就帶著妙音四人到處踢館,楊凱也因此被她們吸引,發表了一篇比較火的稿子。
楊凱搖搖頭,提著自己的行李果斷去找妙音給自己安排一間房間,以後他要長期住在這裡。
“妙月,過來一下。”
楊凱進去後,柳夕看到正在打掃院子的妙月,便招手讓她過來。
妙月小跑過來,憤憤的說道:“師叔祖,那群富二代一個都沒來,連蘭寧那個小子都沒有來,氣死我了。”
“沒關系,他們很快就會跑來了。這群富二代,過的日子很是無聊,有熱鬧看的時候他們一定跑的飛快。”柳夕頭也不抬的說道。
“我們是劍道館,又不是雜戲團,哪來的熱鬧給他們看?”妙月依舊抱怨道。
“很快就有了,你先出去幫我買一些雜志和報紙,我記得前天我們開業的時候,有好幾家媒體都來了的。記住一定要買有我照片的,沒有照片的一律不要。”柳夕說。
妙月:“……好”
打發走了妙月,柳夕又把妙音叫了過來,吩咐道:“把你那個徒弟叫過來,作為劍道館開山大弟子,開業後人影子都不見了,成何體統?”
妙音氣道:“蘭寧跑去港城去了,說是陪他媽媽去買點東西。”
柳夕說:“你就告訴他,如果不想斷手斷腳,就立刻回來。順便讓他把那群劣徒都召集過來,就說有人要來踢場子,他們作為劍道館弟子,要誓死捍衛劍道館的尊嚴。”
妙音一愣,然後一喜,叫道:“師叔祖,有人要踢場?”
“有,會很多,正好讓那群劣徒看看你們的本事,
免得他們以為我們鬧著玩呢。”妙音捏了捏手指,興奮道:“放心吧師叔祖,我會把他們統統打趴下。”
柳夕沒有等多久,第二天劍道館就迎來了第一批踢館的武師。
來的人是一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身量不高,長腿長腳,肌肉結實,身形靈活。
他自稱是南派螳螂拳當代傳人,名為唐澤華,練習螳螂拳已經三十年,人稱唐三打。
唐澤華在南方的城市比較有名氣,也是武術協會會員,開辦了三家螳螂拳武館和兩家專治跌打損傷的醫館。
他這人倒不是花架子,而是真有功夫在身,一身螳螂拳在現代也算是一個高手。
閆開放既然讓人來踢館,當然不會叫那些和她一樣的花架子跑來丟臉,選的都是有真功夫的人。
唐澤華並不是一個人來的,身邊還跟著十三四名弟子,以及一個拿著麥克風的記者和一抬扛著攝像機的攝影師。
很明顯,對方不僅要踢館,而且還要踩著劍道館揚名。
一行人來到劍道館門前,記者背對著劍道館大門,對著麥克風說道:“觀眾朋友們大家好,踢館這個名詞想必大家都聽過,卻很少有人見過。所謂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在我國傳統武術文化中,踢館是一個繞不開的話題,想必大家都很好奇。”
“今天有幸跟隨著名的武術名家唐澤華先生采訪,他將要對最近非常有名的小純陽觀劍道館來一場踢場,掂量掂量對方的身手,那麽我們現在把鏡頭交給唐先生。”
唐澤華微笑著對著鏡頭,自信的說道:“踢館只是俗稱,我們學武之人講究以武會友,不打不相識。正所謂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這家劍道館開業時很是轟動,我聽說甚至吸引了許多企業老總前來觀禮,這是很好的。”
“對於日漸式微的傳統武術來說,越多人關注,越多人學習傳統武術,傳承我們傳統文化,我也感到欣慰。可是我聽說……”
他的神色一冷,面色嚴肅的說道:“這家劍道館竟然收費一百萬一期,而且還欺騙了許多人報名。對於這種行為,我隻想兩個字:無恥!這是給我們武術界抹黑,是一種欺騙的行為。作為武術界的一員,我深感憤怒。所以這次我前來這家劍道館,就是要看看這幾個小姑娘,何德何能收取天價學費?你們也可以把我的行為視為打假,打那些借著傳統武術撈錢的騙子們的假。”
唐澤華義正言辭,越說越憤怒,仿佛一名路見不平一聲吼的俠士。
他說話,突然獵豹般竄起,腳尖點在門前的獅子頭上,再次躍起兩米高,一腳狠狠的踢向大門上懸掛的門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