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勇臉色不對時,秋長生就已經意識到不對。等李明勇被嚇暈倒地時,秋長生已經向前一步跨出三米遠。
一道冰涼刺骨的寒風從他後腦杓吹過,秋長生不用回頭看,就知道必然是鋒利的刀劍之類的兵器。
身後有敵人!
秋長生戰鬥經驗何等豐富,陡然遭遇到襲擊,並沒有急著轉身,而是再次向前一步,直接跨出五米距離,出現在柳夕身後。
李明勇倒地發出聲響時,柳夕就已經轉過頭,剛好看到秋長生被先前那隻骷髏怪襲擊。
白骨骷髏握著一把生鏽的繡春刀,與先前毫無生命的一堆骨頭不同,此時白骨骷髏已經悄悄的晉升為骷髏怪,動作靈活的簡直不是人。
為什麽柳夕不叫白骨骷髏為白骨精,而是叫白骨怪呢?
當然是因為白骨精一般都是形容女人的,這具白骨骷髏一看骨架就是男人,手裡還提著繡春刀,怎麽能叫白骨精呢?
柳夕本來還在看熱鬧,正遺憾沒有瓜子茶水之類的應景,結果下一秒秋長生就跑到自己身後,換成自己直面氣勢洶洶的白骨怪。
柳夕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這賤人,又讓她給他擋刀!
柳夕怎麽可能心甘情願被人當槍使?
這是一種原則問題,無關其他。如果秋長生叫她幫忙,或者秋長生出現了危機,她都會毫無疑問的出手相助。但是像秋長生這種一言不合就陷害隊友的賤人,柳夕堅決不肯背鍋。
於是她轉了轉身,背靠著通道的牆壁,讓出中間的廣闊位置,衝白骨怪伸手作請,悄悄的給它遞了好幾個隱晦的眼神。
她的意思是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你要去砍秋賤人,我舉雙手雙腳讚同。如果可以的話,大家還可以組隊一起砍秋賤人。不過礙於現在和秋長生是組隊關系,她最多只能做到袖手旁觀。
可惜,柳夕明顯高估了白骨怪的智商,白骨怪並沒有看懂她的眼神,更沒有體會到柳夕熱愛和平的心願。
也對,白骨怪不僅沒有腦子,而且連眼睛都沒有,怎麽能夠體會到柳夕的善良和眼神的深意?
總之,白骨怪沒有從柳夕讓出來的通道衝過去繼續看秋長生,反而跟著柳夕一個轉身,手中的繡春刀高高舉起,然後重重落下,朝著柳夕的頭就是一招力劈華山。
柳夕:“……”
秋長生;“……”
柳夕側了側身子,讓開了白骨怪從天而降的繡春刀,同時又向旁邊閃開了五米。
如此一來,距離白骨怪更近的人是秋長生,而不是她了。
柳夕心想,這些就算你這個怪物再沒有腦子和眼力勁,也知道該砍誰了吧?
白骨怪很任性,不知道柳夕怎麽就拉住了它的仇恨,竟然看都沒看一旁更近的秋長生,也沒有理會腳下全身炸毛的墨允,而是繼續朝柳夕追來。
只見它那雙握刀的骷髏手臂用力一揮,然後瀟灑的甩了一個刀花,一刀直直的刺向柳夕的心臟。
這一刀快如閃電,又直又準,一看就是殺傷力巨大,可以一擊斃命的殺手鐧。並且選擇柳夕後背貼牆身形不夠靈活的時候出手,這名白骨怪,身前絕對是一名功夫高手。
柳夕:“……”
什麽仇什麽恨?
看著插向自己胸口的繡春刀,柳夕突然笑了一聲,笑聲冰涼刺骨。
面對白骨怪一而再再而三的咄咄逼人,柳夕本來脾氣就不算太好,此時更是火上澆油,哪裡還忍得住?
她也不拿出日月精輪,腳尖在木梯上輕輕一點,卻並不是往後退,也不是往兩旁躲,而是整個人赤手空拳的向著衝來的白骨怪射去。
“砰!哐……”
柳夕一拳砸中了白骨怪的骷髏頭,又一腳用力一踹,將白骨怪踢倒在地上。
白骨怪的身上沒有肉和內髒,也沒有血管,當然感覺不到痛。因此倒地後,二話不說又是一刀向柳夕砍來,就像與柳夕有不共戴天之仇。
柳夕眼神中閃過一絲驚疑,一腳踢在白骨怪的手腕上。她用的力量很大,就算是一塊堅硬無比的花崗岩,也會被這一腳提成粉碎。然而奇怪的是,白骨怪握著繡春刀的手腕只是被柳夕踢開了,卻並沒有被踢斷。
連花崗岩都能踢碎的一腳,卻踢不斷一根枯朽的白骨?
先前兩次也是如此,柳夕一拳一腿擊打在白骨怪身上,對方的骨頭卻像是比金剛鑽還要硬,連一點骨頭渣子都沒有打下來。
見白骨怪舉著刀又朝她衝來,柳夕無奈的閃身到了秋長生身後,學先前秋長生的做法,二話不說賣隊友。
白骨怪朝著兩人衝來,也不知道是為了追柳夕還是為了砍秋長生。
秋長生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道黃紙符,上面寫著一個大大的龍飛鳳舞的金字。
他兩指夾住符,手一伸,黃紙就貼到了白骨怪的額頭上。
白骨怪的動作瞬間定格,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仿佛一座後現代藝術的雕像。
柳夕眼神火熱的盯著白骨怪額
頭那張符,心裡連聲道可惜啊可惜,一張珍貴的定身符,居然輕易的消耗在一具白骨身上。
這樣的浪費,簡直天怒人怨。
好吧,柳夕其實是羨慕嫉妒恨。
她來到這個末法世界時,幾乎就是淨身出戶,身上連一毛錢都沒有。
開局一條狗,裝備全靠打……也不對,她連一條狗的沒有。
為了弄點玉石修煉,她辛辛苦苦的忙碌著,斤斤計較的過日子。又是看病看相,又是加入各種組織任勞任怨,還要抽空投個資做個生意,結果到頭來,她還比不上遊手好閑的秋長生富裕。
至少人家秋長生隨時能夠拿出一些修道世界才有的丹藥,品階高不高先不說,效果怎麽也好過末法世界的藥品吧?
連中階符的定身符,秋長生都可以毫不猶豫的用在一具白骨身上,由此可以說明,這家夥荷包裡的寶貝該有多少?
柳夕心情憤憤,太不公平了,太不講究了,大家都是超級宗門的真傳弟子,誰也不比誰差,憑什麽秋長生這麽多寶貝,她卻要白手起家?
想到前段時間在京城時,秋長生居然好意思跑到她面前一派自得的說什麽她和這方世界的聯系越來越緊密,就像在泥淖中陷入越來越深,以後很難脫身。讓柳夕盡量和這個世界少一些牽連,不要沾惹這方世界太多紅塵,免得到時候斬紅塵時,才後悔莫及。
柳夕現在隻想對他“呵呵”兩聲,如果她像秋長生一樣帶來了乾坤袋,她也可以隱居山林,一門心思的閉關修煉,什麽都不做,先恢復了實力再說。
再說了,秋長生顯然準備的靈石也不夠充分,才供應他修煉到築基期就沒了,逼得他也不得不出來賺錢。
最讓柳夕覺得鬱悶的是,她沒有乾坤袋,並不是因為她比秋長生窮。恰恰相反,她比秋長生富裕太多,用的是修道世界極為珍貴稀少的儲物法寶隨身空間。
可惜隨身空間固然珍貴稀少有身份,非常的高大上,幾乎沒有任何缺點。但是……它有一個不算條件的條件,那就是必須金丹期境界以上的修士才能打得開。
這個條件並不過分,幾乎等於沒有。畢竟能夠用的起隨身空間的修士,有哪個不是在修道世界鼎鼎有名?怎麽可能連金丹期境界都不到?
但這事……偏偏就在柳夕身上發生了。
柳夕看著白骨怪額頭上的紋絲不動的定身符,腦子裡突然轉過一道念頭。
她眼神一亮,覺得很有搞頭。
“秋長生,定身符你身上還有多少?”
柳夕眼神期待的看著他,暗自祈禱千萬別是一張。當然,如果真的只有一張也無所謂,有其他寶貝也是一樣的。
秋長生見她神色興奮,微訝道:“什麽事情讓你這麽高興?”
“你先告訴我,定身符還有沒有?”柳夕不答反問道。
秋長生豎起三根手指,沒有說話。
“三張?少了一點,想獲取最大的利益,只能用拍賣的形式了,到時候價高者得。”柳夕喃喃的說道,腦子裡已經在規劃怎麽舉辦拍賣會了。
秋長生臉一黑,提醒道:“別怪我沒有提醒你,這是定身符,只有修士才可以使用的符。你想用符賣錢,我欠你死了這條心吧。還有我身上其他的寶貝也一樣,都是需要修士靈力來驅動,別人根本無法使用。”
柳夕嘖嘖了兩聲,歎息道:“長著一張狐狸的臉,奈何腦子卻是豬腦子。你手裡拿的是真正的符師畫製的符,用的材料全是修道世界專用於畫符的黃玉紙,是可以存儲少量靈力的。只要我們將靈力事先注入符之中,將符內的法術設置一個啟動密碼,也就是法訣啦。只有擁有者念動法訣,法訣自然就可以引動符裡的靈力沿著規律運行,不就施放出符裡面存儲的法術了嗎?”
“要不是我手裡沒有這樣材質的符,我早就自己畫符出售了,何必要跟你多費口舌?”
多寶貝,她卻要白手起家?
想到前段時間在京城時,秋長生居然好意思跑到她面前一派自得的說什麽她和這方世界的聯系越來越緊密,就像在泥淖中陷入越來越深,以後很難脫身。讓柳夕盡量和這個世界少一些牽連,不要沾惹這方世界太多紅塵,免得到時候斬紅塵時,才後悔莫及。
柳夕現在隻想對他“呵呵”兩聲,如果她像秋長生一樣帶來了乾坤袋,她也可以隱居山林,一門心思的閉關修煉,什麽都不做,先恢復了實力再說。
再說了,秋長生顯然準備的靈石也不夠充分,才供應他修煉到築基期就沒了,逼得他也不得不出來賺錢。
最讓柳夕覺得鬱悶的是,她沒有乾坤袋,並不是因為她比秋長生窮。恰恰相反,她比秋長生富裕太多,用的是修道世界極為珍貴稀少的儲物法寶隨身空間。
可惜隨身空間固然珍貴稀少有身份,非常的高大上,幾乎沒有任何缺點。但是……它有一個不算條件的條件,那就是必須金丹期境界以上的修士才能打得開。
這個條件並不過分,幾乎等於沒有。畢竟能夠用的起隨身空間的修
士,有哪個不是在修道世界鼎鼎有名?怎麽可能連金丹期境界都不到?
但這事……偏偏就在柳夕身上發生了。
柳夕看著白骨怪額頭上的紋絲不動的定身符,腦子裡突然轉過一道念頭。
她眼神一亮,覺得很有搞頭。
“秋長生,定身符你身上還有多少?”
柳夕眼神期待的看著他, 暗自祈禱千萬別是一張。當然,如果真的只有一張也無所謂,有其他寶貝也是一樣的。
秋長生見她神色興奮,微訝道:“什麽事情讓你這麽高興?”
“你先告訴我,定身符還有沒有?”柳夕不答反問道。
秋長生豎起三根手指,沒有說話。
“三張?少了一點,想獲取最大的利益,只能用拍賣的形式了,到時候價高者得。”柳夕喃喃的說道,腦子裡已經在規劃怎麽舉辦拍賣會了。
秋長生臉一黑,提醒道:“別怪我沒有提醒你,這是定身符,只有修士才可以使用的符。你想用符賣錢,我欠你死了這條心吧。還有我身上其他的寶貝也一樣,都是需要修士靈力來驅動,別人根本無法使用。”
柳夕嘖嘖了兩聲,歎息道:“長著一張狐狸的臉,奈何腦子卻是豬腦子。你手裡拿的是真正的符師畫製的符,用的材料全是修道世界專用於畫符的黃玉紙,是可以存儲少量靈力的。只要我們將靈力事先注入符之中,將符內的法術設置一個啟動密碼,也就是法訣啦。只有擁有者念動法訣,法訣自然就可以引動符裡的靈力沿著規律運行,不就施放出符裡面存儲的法術了嗎?”
“要不是我手裡沒有這樣材質的符,我早就自己畫符出售了,何必要跟你多費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