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望著遠處那座被拍斷的山峰,林城傻傻的站著,風神世家的那些高手,早就逃得不知去向。 “唉喲!好痛啊!”遠處的樹林中,傳出一個清脆的聲音。
林城有點好奇,尋聲而去。
月色下,一個漂亮絕倫的小丫頭正坐在樹下,揉著腳背,臉上掛滿了淚痕。
“這小姑娘好漂亮啊!”林城只是掃了一眼,就像沒看見一樣,轉身就走。
小丫頭大為生氣:“喂!那個誰,沒看到我受傷了嘛,有沒有良心啊!天昏地暗的,你忍心把我一個小姑娘丟在這裡啊!”
林城轉過身來,一顆丹藥丟了過去:“這顆活絡丹,可以幫你治療腳傷。”說罷,林城又轉身了。
“喂,你這人怎麽冷冰冰的!跟我多說幾句話會死啊!”
“丫頭,這世道好人難做,你我素不相識,我只能幫你到這裡。”
“喂!等等,我問你一句話!”
“有會什麽話就說吧。”人心險惡,為了自己的安全,林城早就學會了防備任何人。
小丫頭一瘸一拐的站了起來:“你知不知道怎麽去真武學院啊?”
“你去真武學院幹什麽?”
小姑娘哼道:“是這樣的,有位姓林的大叔,讓我真武學院一個姓林的家夥送封信?”
“姓林的大叔,送信給真武學院!難道那人是父親。”林城心中激動了起來,閃身跑向了小姑娘。
“小妹妹,能不能把那封信給我看看?”
小丫頭氣乎乎的瞪了林城一眼:“幹嘛要給你,你這人心腸不好,看到本姑娘受傷了,扔下一顆丹藥就跑,本姑娘最討厭沒心沒肺的家夥。”
林城大急了起來:“小妹妹,非常對不起,那我就是真武學院學生。你所說的那個送信的林叔,可能是我的父親,所以我想看看這封信。”
小姑娘臉上露出了一絲陰笑,心中暗笑了起來:“臭表哥,敢這麽對我,看我不玩死你。”
小姑娘堅決的搖頭:“鬼才信你,你這小子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好禍色,以為我是小姑娘,就想騙我,哼,我可沒那麽傻。”
求情也沒用,為了印證這封信是不是父親所寫,林城急了起來:“丫頭,我帶你去真武學院,不過,你先把那封信給我看看好嗎?”
“不給,你肯定是騙子,鬼才跟你去。算了,我以後再去真武學院,不跟你這小騙子羅嗦。”
嗖,身影一晃,林城已經攔住了小丫頭,臉色冷了下來:“死丫頭,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把信交出來。”
“幹嘛!你想欺負我!”
“猜對了。”林城也不顧什麽以大欺小,直接撲了過來。
砰的一聲,林城還沒反應過來,直接被一腳踢飛。
小姑娘嘻笑的蹲在了林城面前:“唉呀!就你這種實力,也想做強盜。”
林城吃了一驚:“這丫頭力量好霸道啊!難道也達到了真武境界?可是她看上去才十四歲左右啊!”
“小妹妹,我沒想過要欺負你,那封信可能真的是我父親寫的,我隻想看一眼。”
“書信就在這裡,我就不給你。”小丫頭嘻笑的拿出一封紙信在林城面前晃悠。
右手一探,林城已經將書信搶了過去,一看上面的字跡,林城喜得淚光漣漣:“這是父親的字,這信是父親寫的。”
小丫頭反手將信奪了過去:“你這小子太無恥了,怎能搶我東西。”
“小妹妹,
求求你了,這信的確是我父親所寫。我姓林,叫林城,寫這封信的人叫林擎天,是我父親,你能不能告訴我,交給你這封信的人在哪裡?”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小妹妹,我求你了,剛才得罪之處,林城向你道歉。”
“鬼才相信你。”小丫頭冷笑著起身,向著遠處的森林跑了過去。
“死丫頭,給老子站住。”林城氣乎乎的追了上去。
那小丫頭一瘸一拐的跑著,看似很慢,身法卻是很奇怪,林城無論怎麽追,都無法追上那慢吞吞的小丫頭。
“真他媽見鬼了,這丫頭有點古怪啊!看上去跑得一瘸一拐的,為什麽我就是追不上她呢?”林城暗自納悶,為了找到父親,林城不會放棄這條線索,只能使出全力,窮追不舍。
小丫頭偷偷看了一眼狂追不舍的林城,暗自好笑:“嘿嘿!想追上我天武門的‘登天步’,累死你小子。”
小丫頭依然瘸著腿,慢吞吞的向前跑著。看上去她只在小跑,平淡無奇,其實她每一步踏出,已是幾十丈開外。林城在樹枝跳來跳去,足足跑了兩個時辰,林城已經累得汗如雨下,氣喘如牛。喉嚨就像一個破風箱,發出呼呼聲。
那小丫頭,鬼笑著回頭:“喂,小子,追夠沒有!”
“媽的,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都累得半死,這丫頭瘸了一條腿,跑了幾百裡,卻連口粗氣都不喘一下。”
林城怨念重重的瞪了那小丫頭一眼,趁著機會喘氣,懶得跟她多說話。
黑暗的夜色中,忽然傳出一陣琴聲。
林城忽然一下跳了起來,欣喜若狂:“是父親的琴聲,是父親獨創的《忘情》。”
這首曲子,林城自幼就聽父親彈奏了很多遍,再熟悉不過。
“咦!那位大叔又彈琴了。”小丫頭站在那裡嘀咕著。
林城急忙跑過,一把抓住了小姑娘的右手:“小妹妹,快帶我去,這彈琴的人就是我父親。”
小丫頭小嘴一撅:“我走不動了,你背我,我就帶你去。”
“死丫頭,背就背。”林城知道這丫頭在耍自己,對方的身法這麽高明,跑這麽久連氣不喘,現在卻要自己背,明顯是想玩自己,不過為了父親,林城忍氣的蹲了下來。
“唔,這樣才乖嘛。”小姑娘嘻笑的趴在了林城背上。
“往哪裡跑。”
“喏!往那座小山。”
“坐好。”林城瘋了一般尋著琴聲縱去。
黑夜之中,林城就是一頭脫疆的野馬,背著小姑娘瘋狂的奔跑了起來。
隨著林城的奔跑,琴聲越來越響,越來越近,這一切並不是幻覺。
“父親沒死,他還活著。”林城用盡了所有力量,向著遠處的山峰躍去。
一個靠山的小木屋前,一個白衣人望著遠處的群山,手抱古琴靜坐在地,雙手十指飛彈,曲聲優雅動聽,如行雲流水般歡快,似是一個少年正意氣風發,得意之時。曲聲忽變,低柔婉轉纏綿,似是一對情人正在低聲細語,互訴愛意,聞之令人心中砰然一動。
不多時,曲聲再變,節奏快得令人喘息不過來,似是發生了什麽劇變。
最後,曲調節奏忽緩,低沉,雄勁,綿長,似是一個男人的怒吼,帶有一股悲愴之意。
撲通一聲,林城扔下了背上的小姑娘,摔得小姑娘屁股朝天,林城向著遠處白衣人狂衝了過去:“父親。”
聞聽林城聲音,白衣人抱琴轉身,也是激動萬分:“城兒……。”
父子二人緊緊的擁抱在一起。
林擎天輕拂著林城一頭黑發,一臉的心疼:“孩子,今年你多大了?”
父親這一詢問,讓林城激動得顫抖了起來:“父親,我15了。咦!父親,你的病好了嗎?”
林擎天大恨:“唉!沒想到我失去了記憶三年。劍南天這混蛋真是狠毒,若非有位高人相助,恐怕我還是瘋子。”
林城看著父親那已經恢復靈性的雙眼,渾身舒暢,壓抑在心頭的鬱悶,消失得無影無蹤。一直以來,林城都在想盡一切辦法醫治父親,今天終於見到父親恢復如初,林城心中的喜悅無法言喻。
林城感覺自己在做夢,忍不住多問了一句:“父親……你的瘋病,真的全好了嗎?”
林擎天微笑著點頭:“父親根本沒有瘋,我只是被一個強者封印了記憶和實力,幸虧得一高人相助,幫助父親恢復如初。”
林城大喜:“那位高人可能就是剛才救我的天武強者。不知道那位前輩是誰,如果有機會,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一下他。”
林擎天呵呵一笑:“若救我父子二人的是天武強者,那人家也不稀罕你我的報答。”
“父親說得極是,天武強者,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我的確是拿不出什麽報答他。父親,你說這位高人,為什麽要救我們啊?”
林擎天搖了搖頭:“絕世強者,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不需要任何理由。也許他隻一時興起,才救了我們。我們再怎麽猜,也猜不透。”
父子二人的談論,讓遠處那小丫頭非常的不爽:“林城你這沒良心的混蛋,我把你帶到這裡,你居然敢摔本姑娘,你這是忘恩負義。”
林擎天微笑轉身:“丫頭,這幾日謝謝你的照顧,林擎天感激不盡。我兒剛才得罪之處,還請諒解。”
“林叔既然這麽說,我就不跟林城這小混蛋計較了。”小丫頭叉著腰,心情很鬱悶。本來她身為天武門的大小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寵兒,卻被母親派來給人當保鏢。威風不能耍,還要低聲下氣,心情自然不爽了。
林城不好意思的跑了過來:“小妹妹,剛得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見到父親太激動,所以忘了身上還背著你,請原諒。小妹妹,能不能告訴我,是誰救了我父親啊!”
“是一位老前輩,他救了你父親,並把他帶到這裡來,讓我照顧他。”
“哦!小妹妹,你跟那位前輩是什麽關系啊!你家裡人呢?”
林城一提家裡人,小丫頭傷心之處被觸中,頓時淚水嘩嘩,順著小臉流了下來:“嗚嗚,我家裡人跑了,我母親太狠心了,把我扔在了這裡。我想回家,可我的家遠在幾百萬裡之外!那位不知名的高手前輩收容了我,讓我照顧你父親,並說小哥哥你會幫我,讓我回家的。”
“照顧你?”林城眼珠子瞪圓了。
小丫頭理直氣壯的哼了起來:“怎麽!我照顧你父親好幾天了,沒有我的照顧,你父親還是瘋子,林城,難道你不知道報恩嗎?”
“這個……這個嘛……。”林城扭捏了起來,隨身帶著個小丫頭,會限制自己的自由,還會帶來許多不的便,這會讓林城極度的不舒服。但是林城也不想背上一個忘恩負義之名。惟一慶幸的是,這小丫頭長得挺漂亮。
林擎天微微一笑:“城兒,男子漢,大丈夫,有仇必報,有恩自然也得報。如果沒有這位小姑娘,父親還真不一定能好。如果她想回家,你應該幫她。”
“父親教訓得極是。好,小妹妹,林城說到做到,我一定會送你回家的。”
“嘿嘿,還是林叔叔人品好,林叔叔,你背酸嗎?我幫你錘錘。”小丫頭乖巧的跑到了林擎天身邊。
“這小丫頭一會兒橫,一會兒乖,真是怪胎。”
林城暗自好笑,當下微笑著跑過:“小妹妹,我有些話想跟父親談談,你能否……。”
“好吧,你們談,我睡覺去。”小丫頭鑽進了小木屋。
父子二人漫步在林間小路,林城心中稍稍壓抑:“父親,從小到大,我都聽在你談這首《忘情》,你瘋的這三年中,每天都在雕刻著母親的樣子,能不能告訴我,母親到底是誰?你為什麽會瘋?”
林擎天收琴負在背後,聲音磁性十足:“你還小,將來再告訴你吧。”
“父親,我不小了,我都已經十五了。十五年來,你對母親日夜思念,創下了這首《忘情》。可就算你瘋了,你誰都不記得了,你依然無法忘掉母親。母親已經深鉻入了你的靈魂中。她是誰,她在哪裡?告訴我,我們父子一起努力,我相信一定可以找回母親。”
林擎天沉默了良久,微微一歎:“你已經長大了,有些事你應該知道。我可以告訴你,但你必須向我保證,無論如何,都不能衝動。”
“我答應父親。”
林擎天沉默了一下,終於開口了:“罷了,遲早都要告訴你的。城兒,你聽說過東天武、南藥神,北神劍,西多寶沒有。”
林城點頭:“此事我知,我天武大陸,分為東荒、南荒、西荒、北荒與中州。東荒百宗幾十國家被一級大宗門天武門掌管,南荒百宗幾十國家被一級大宗門藥神宗掌管,西荒百宗幾十國家被劍神宗掌管,北荒百宗幾十國家被多寶宗掌管,我大唐國處於中州之地,中州六十九國,並無一級宗門,處於百宗六十九國爭霸之中。”
林擎天微微歎息:“你母親便是那橫霸東荒的天武門掌門之女,她擁有傾國傾城之色,一代天驕之女。為父年少時在蒼瀾海歷練,碰上了你母親,當時並不知她身份,一見之後,便驚若天人。對其一見鍾情,心生愛意,以琴聲相傳,不想你母親卻悟懂我意,也以琴聲挑釁,父親以琴技壓之。二人鬥琴三天,我敗了,你母親是個奇才,一個曠古絕今的奇才,她通曉天下武學,通曉天下數百宗功法,琴、棋、書、畫、煉丹、煉器、布陣、幾乎無所不精。”
“我二人鬥琴三天,自琴聲之中,你母親已經完全了解我這個人,竟對我生心愛意。”林擎天說到此處,嘴角不自覺的翹了起來,笑得像個孩子。前塵往事,早就深刻其腦海之中,每每回憶當初的戀情,便不自覺的陷入其中,無法自拔。
母親是天武門掌門之女,這話若不是從父親口中說出,林城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
天武大陸上的宗門分為九級,一級宗門掌握百宗命運,那種龐然大物幾乎無所不能,母親身為天武門掌門之女,乃是天之嬌女,只要她願意,可以公主為奴,王子為仆,尊貴無比,怎麽可能認識父親,嫁於他。
林城不想打破父親的笑容,但心中的疑惑讓他忍不住開口了:“那後來呢,後來母親去哪裡了?為什麽她留下父親你一人,獨奏一曲《忘情》。”
林擎天的臉色一下沉重了起來:“當初父親認識你母親之時,並不知他是天武門掌門之女,你母親嫁我,生下你之事,最終難逃天武門耳目。天武門一怒之下,要滅整個大唐國,要滅我林家。是你母親苦苦相求,以死相逼,你外公方才放棄殺念。為保我父子二人性命,你母親不得不答應你外公的要求,永生永世不再見我父子二人。你母親現在被囚於天武門‘五獄牢山’之中,只要她踏出天武門一步,你外公一怒,整個林家便會被滅,整個大唐國,也會飛灰煙滅。”
林城怒火燒胸:“太可恨了,外公太心狠了,怎麽說父親也是他女婿,我也是外孫,他竟然用這種方法拆散我們一家人。”
“城兒,那天武門乃是超級大宗門,橫霸東荒的超級霸主,你舅舅身為天武大帝,掌管東荒幾十余國。我們在你外公眼中,就是一隻螞蟻,甚至連螞蟻都不如。你外公視你母親為掌上明珠,本來想將她嫁給劍神宗掌門之子劍南天。那劍南天天賦奇高,蓋世奇才,身流神之血脈,舉世無雙的絕代天才。卻不想你母親嫁了我,還生下了你。”
“你外公,怎能容忍自己的寶貝女兒跟一隻螻蟻結婚生子。他骨子裡就看不起我們,他帶走你母親時留下一句話,如果我想再見你母親,只要殺上天武門,從五獄牢山之中救出你母親,他便會承認我這個女婿。為了再見你母親,我瘋了一般的修練,為了提高實力,獲得更好的修練資源,我不斷的挑戰宗門,進入宗門。後來我被劍神宗的劍南天給封印了丹田,封印了記憶。這劍南天,就是當初你外公所中意的女婿。其實是個卑鄙的家夥,他恨我奪走了你母親,他封印了我的丹田,封印了我的記憶,讓我一輩子再也無法修練,讓我永遠都不可能再見到你母親。”
一腔怒氣湧上心頭,林城額頭之中,八道魔紋顯現,林城仰天怒吼:“天武門,劍神宗,總有一天,我林城會讓你們後悔的。”
“城兒,你別想太多了,你母親的事,你已經知道。那天武門強大無比,且不說你外公,就是你兩個舅舅隨便出一個,便能橫掃整個中州。我跟你母親注定有緣無份,我認命了,我不想你因為母親的事負擔太多。”
林城恨得咬牙切齒:“天武門,你們從骨子裡就瞧不起我們父子是不是,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天武門匍匐在我腳下,到時,我看你們還拿什麽在我面前清高。”
“外公,我不管你有多強大,總有一天,我會讓你低下高昂的頭顱。”
“舅舅,若是你不念親情,那麽,我林城隻好大義滅親,什麽天武大帝,老子會讓你像狗一樣跪在我面前。”
“什麽狗屁劍神宗,卑鄙無恥。什麽絕代天才,神之血脈,老子總有一天,要殺你個雞犬不留,讓你血流成河。”
林城的話嚇得林擎天臉色大變:“城兒,你答應過父親不會衝動的。殺上天武門和劍神宗,你有多少顆腦袋?你有多少條性命?父親並不是儒弱,沒有親身經歷,你是不可能知道一級大宗門的恐怖。那種屹立上千年的大宗門,強大到你無法想像。”
林城擁有無雙霸體,還在魔淵之中獲得幾大宗門絕學。林城自然有信心:“父親不必擔心,我只是恨得牙癢,我不會現在去找天武門和劍神宗的。總有一天,我會踏平天武門,屠掉劍神宗。到時候,我要看那個高高在上的外公和舅舅,拿什麽藐視鄙視我們父子,我定會救出母親,讓父母團聚。”
知子莫若父,林擎天深知兒子的倔強,這個兒子認定要做的事,根本無法阻攔,林擎天憂心重重:“城兒,答應過父親,沒有實力之前,不可招惹天武門和劍神宗,那只是自取滅亡。”
“父親放心,孩兒自有分寸,絕對不會魯莽行事,我一定努力修練,憑我一人的實力,就算修練到天武境界,也無法做到滅掉劍神宗,踏平天武門,我知有分寸。”
“嗯!年輕人,做事不要太衝動。夜深了,我們回去睡覺。”
父子二人走向了小木屋。
母親被外公囚入天武門之事,父親被劍南天給封印,一身修為蕩然無存,瘋巔三年。林城心中暗生濤天恨意,但是天武門和劍神宗強大無比,沒有實力什麽都改變不了。
“實力,我必須想盡一切辦法提高實力,只有成為天武強者,我才能讓那個外公低下頭,我才能救母親。”林城對實力的渴望感,變得更強烈。
小木屋中,那小丫頭已經氣歪了鼻子:“林城,你這混蛋太沒人性了。滅掉劍神宗也罷了。天武門跟你是一家人,我外公就是你外公。生氣歸生氣,幹嘛說樣的狠話。”
“不過,外公也的確有點過份!”
“算了,我瞎想幹什麽!就表哥現在的實力,不可能跟天武門發生衝突。”小丫頭氣乎乎的抱臂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