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鑫倒是沒有殺他之意,收回刀,插回刀鞘內,繼續扛在肩膀上。 “你道我為什麽打你們!我黃鑫從來也不是胡亂傷人、濫殺無辜之輩。近日江湖傳聞我不信你們不知,霹靂堂左副使之事我黃鑫定要討個說法!”
說罷,黃鑫便回到船頭,也懶得再看岸上的人一眼就進了船艙。
蘇五十一愣,他剛剛出關哪裡知道這半年來江湖上發生了什麽,見黃鑫不欲再與他打鬥,便收回刀踩著水回到岸上。
一落到地上,眾師弟便圍了上去。
“五十師兄,你沒事吧?”小童跑得最快,一下衝到了最前面。
蘇五十看著眼前的小童,倒是有幾分印象,是去年年底新招收的弟子,年齡算是新一屆中最小的。
他若是沒記錯,這小童的資質卻是這一屆中最好的,且也不怕苦,不怕累。
“阿明,師兄沒事。”蘇五十摸了摸阿明的腦袋,說道。
眾師弟見蘇五十沒事,也不知該說什麽,畢竟他們也只是聽說他的名字,大部分人還是第一次見他。
“大家該做什麽就做什麽吧。藍牙、阿明,你們倆隨我來。”
蘇五十擺擺手讓眾師弟繼續打撈船隻,帶著兩人走到一旁的樹叢中。
“是。”眾師弟拱手行禮後,就繼續拉船隻。
藍牙和阿明對視一眼,不知蘇五十要說什麽,卻還是快步跟了上去。
“藍牙,這幾月莊子裡可曾發生什麽大事?”蘇五十轉過身問道。
藍牙皺著眉,說道:“之前倒是不曾,但這幾日確實發生了件挺嚴重的事。”
“你且細細說來。”
蘇五十想不出如此平靜的江湖能發生什麽大事,竟惹得黃鑫來討說法。
還有那霹靂堂左副使,又同方家莊有什麽關系?
藍牙雖是外門弟子第一人,但是所知道的不過是個大概,但還是盡可能地將所知道的都告訴蘇五十。
“方叔帶的鏢船從揚州回來,路過楚州時救了霹靂堂的左副使和左長使。那左副使上船沒多久便死了,死狀比較淒慘。
也不知是誰將這事傳了出去,江湖人盡皆知。都道是黃鑫殺害的。”
蘇五十詫異:“竟然還有這等事兒!”
藍牙點點頭,繼續說道:“好像還有人放出風聲說是咱們莊子傳出的消息,或許那黃鑫是聽說了這事兒才趕來的吧。”
“豈有此理,何人竟敢這般汙蔑我方家莊!”蘇五十沒想到竟然還有人敢挑戰方家莊的威信,氣地將刀插在了地上。
“五十師兄莫氣。”
阿明一直待在一旁,見蘇五十如此氣憤,忙開口道。
藍牙也沒想到蘇五十會如此激動,可能這就是內門和外門的區別吧。
外門弟子大部分還沒把自己真正當做方家莊的一員,不如內門弟子來得齊心。
“失火沉船的事,師兄也看到了,具體原因我是完全不知。不過聽說昨日辦了一場喪事呢,好像是幾個弟子被殺害了。”藍牙繼續說道。
蘇五十本以為剛才的消息已經夠震驚了,沒想到這才是晴天霹靂。
沉船的事他本沒有多想,沒想到竟然有幾名弟子被殺害了!
“那縱火之徒可有抓住?”蘇五十咬牙切齒地問道。
藍牙搖搖頭,道:“我們昨日一早就出發來這裡,不清楚現在莊子上是什麽情況。”
蘇五十恨不得經立馬回到洛陽城裡,找人問個明白,
不過他畢竟是有命在身,此刻就該留在這裡協助他們。 “行,那你讓大家加快速度,快些將沉船打撈上來,也能早些趕回去。你先去吧。”蘇五十冷靜下來,吩咐道。
藍牙點點頭便離開了。
“五十師兄,你讓我過來是有事嗎?”阿明見藍牙走了,便過去扯著蘇五十的衣袖問道。
蘇五十調整了一下心態,摸了摸阿明的腦袋,問道:“你可願拜我為師?”
“五十師兄,我可以嗎?”阿明望著蘇五十,黑眸中有著渴望,更多地是震驚。
雖然去年入門測試是五十師兄替他測的,剛入莊時五十師兄偶爾也會關照他,但他從沒想過他會願意收他為徒。
而且是在他剛出關不久。
蘇五十點點頭,笑道:“自然可以。你天資聰穎、純真善良,會是個好徒弟。明日回莊子,我會稟告莊主。”
“五十師父。”阿明開心地抱住蘇五十。
他有師父了,還是五十師兄。
阿明也成了這一屆外門弟子中第一個進入內門的弟子。
蘇五十將自己的刀拔起,攬著阿明走出樹叢。
“以後你就隨我去白雲山深處習武。”
“不在郊外了麽?”阿明偏過頭看著他好奇地問道。
“跟著師父便是。”
而在那隱藏在樹林間的小村落裡, 余果正端了吃食出來。
藍袍男子正在榻上看信,眉頭緊皺,聞到飯菜香味又是一松。
他將信紙揉成一團,又覺得不妥,借著蠟燭的火燒了。
“少主,吃飯了。”余果走過來說道。
藍袍男子見她如此溫順的模樣,倒有些不習慣了。
曾經她也是肆意妄為,完全不將他放在眼裡的。
如今,成了他的手下,確實不一樣了。
“嗯,吃完就隨我去方家莊吧。”藍袍男子走出內室,說道。
“去做什麽?天都快黑了。”余果不解地說道。
之前說是去北方,怎麽又改去方家莊了。
“近日江湖是怕有大變故,我們也去湊熱鬧。”藍袍男子坐在食案前,拿起筷子說道。
余果只能點點頭,又想起自己後院的雞,急急忙忙就要出去。
“你去做什麽?”藍袍男子皺著眉說道。
余果停下來,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後院的雞我得托付給連大娘。”
藍袍男子臉色一黑,一隻酒盞就丟了過去。
“啪”地一聲砸在了余果的腳下。
“你還真當自己是農婦了不成!”
余果見他怒了,反倒不高興了。
“可不就是農婦麽?少主丟我過來的時候就知道了。”
說著她也不理會男子,就徑直走出去了。
藍袍男子本不欲和她計較,然而手中的筷子卻先一步丟了過去,直指余果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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