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必烈下了請柬,而且還是派人正正經經的送進城來的,捏著燙金的請柬,李全誠心中卻是大為尷尬,他同樣也有約見忽必烈的打算,卻是想著“飛箭傳書”的勾當,兩相對比,李全誠立刻矮了不止半截。 “這次見忽必烈,不管談什麽,我必然會要處於下風啊!”
李劍凌將請柬丟到了桌子上,看著秀眉微皺的楊月兒輕歎一聲。
“李朗難道這般沒信心?”
楊月兒原本還是有些擔憂此次會面,雖然理性告訴她,以忽必烈的身份,定然是不會做出什麽下作之事,但是作為李全誠的女人,一切理智卻都是化作了對情郎的擔憂。只不過她知道,自己是無論如何是勸不住李全誠的,見李全誠這般沒有信心,楊月兒反而開始想著如何增加李全誠的信心。
“李朗注意到請柬上面的落款嗎?”楊月兒起身,走到李全誠身邊,翻開那張燙金請柬,指著下面那一行符號,道:“這是忽必烈的本名,而非他的尊號!”
李全誠自然得伸手,輕摟楊月兒倩腰,扶她坐在自己腿上,道:“月兒懂得蒙文?”
“不甚解,卻認得忽必烈的本名,孛兒隻斤氏忽必烈!”
楊月兒現在很是享受和李全誠廝守的時光,以往多年,她皆是獨守空房,一旦被李全誠開發,很是喜歡這種身體上的親密,是以對李全誠的“非禮”早已默許。
“忽必烈以本名落款,而非尊號落款,月兒想,這或許只是老丈人想見見你這···便宜女婿罷了!”
說話的時候,楊月兒的手已經探到了李全誠的腰上,一聲“便宜女婿”頓時讓李全誠齜牙咧嘴起來,不禁暗歎,女人都是天生的擰人高手啊!
好在楊月兒擰了一下後,卻又在李全誠身上輕撫起來,不無醋意的說道:“所以你隻管放心,好生哄著點你那便宜嶽丈,或許還能見見人家公主妹妹呢!”
“以苗妍那個性,她肯定不會去的,但是我可不認為忽必烈只是為了見見我,這根本沒必要,一定有什麽事!”
李全誠乾笑一聲,雖然知道事情絕對不可能如楊月兒說的這般簡單,但是李全誠心中的不安,卻是被楊月兒這番推測撫平了不少。
只是李全誠思來想去,卻也想不到,便宜老丈和便宜女婿見面,除了拿刀互砍之外,還能做啥?
李全誠一心二用,腦子裡面思緒如潮,手上卻是一點兒也沒耽誤,上下齊手,將楊月兒欺負的嬌喘連連,卻是佯怒道:“你住手!”
李全誠一愣,下意識的停了下來,楊月兒順勢站起身來,道:“你不能懷裡摟著我,卻去想公主妹妹!”
李全誠面不改色的扮起了竇娥,委屈道:“我哪裡又想苗妍了,我是在想謝太后封我明月王的用意!”
苗妍原本就是佯裝不悅,見李全誠說的認真,不由也認真了起來,道:“還能有什麽用意,給你一棒子後再給你一點甜頭唄,要知道,如果封一個異姓王能打壓下你的野心的話,太后不會覺得絲毫可惜!”
“我總覺得沒這般簡單!”
李全誠賤手在楊月兒修直的大腿上輕撫著,慢慢的又攀上了楊月兒的翹臀,滿腦子的齷齪心思,面上卻是一本正經的說道:“老太后有深意呐!”
楊月兒一愣,皺眉思索了片刻,卻依然想不出李全誠封王還有什麽隱藏深意在裡面,不由問道:“有何深意?”
李全誠悄悄的把手移到了楊月兒的後腰,道:“你想啊,
你叫月兒,我卻封個明月王,這是謝太后同意了你我的事情啊!” “胡言亂語,你封王與我何乾!”
楊月兒俏臉一紅,雖然她和李全誠已經進展到了這一步,但是要說兩人關系轉到了明面上,卻還是會覺得羞赧不堪,楊月兒作勢要推開李全誠,但是李全誠卻已經環住了她的腰,笑嘻嘻的說道:“日月為明啊,謝太后肯定認為你已經失身於我,於是順水推舟!”
話音一落,李全誠忽地把楊月兒往前一拉,楊月兒身材高挑,李全誠坐著,卻正好到了楊月兒的腰胯間,楊月兒往前一步,李全誠的臉卻正好湊到了楊月兒的腰胯間,楊月兒一聲嬌吟,身子頓時間軟了下來,一陣暖暖的優秀瞬間彌散開來···。
次日一早,天還未亮,李全誠便醒了過來,楊月兒膚若凝脂,滑若雪綢,像一隻雪白的小貓,伏在李全誠懷中酣睡,俏臉上桃紅未散,卻泛著一股動人嬌媚的羞澀和滿足,李全誠體質不錯,但是身上的箭傷卻不可能好的那般快,特別是腰部,是以昨晚李全誠卻是吃的現成,自己沒有出半點力氣,暗爽之余,卻也不禁感歎:“俺現在才是名副其實的明月王啊···”
想起和苗妍一夜癲狂後,自己竟然混蛋的讓她單獨離開,雖然那是在野外,條件不允許,但是每當憶起,李全誠還是暗暗自責,昨夜跟楊月兒梅開三度,見她俏臉忍痛的坐在自己身上,生澀的動作,李全誠決定還是不要做混蛋了,悄悄的起床,明月王大人偷偷的溜進了廚房,找了紅糖,紅棗,雞蛋等一些補血食材,煮了一罐“紅棗雞蛋紅糖湯”,然後又做賊似的溜回了院子。
然而這貨終究是沒有小偷小摸的天賦,人家是轉角遇到愛,他卻是轉角遇師姐。李全誠端著一罐子“愛心補血湯”頓時傻在了當場,乾笑道:“師姐,這麽早就練功了啊?”
蕭冷心冷眼看他,李全誠乾咳一聲,胡言道:“睡醒獨自餓了,去廚房煮點早餐,師姐要不要吃點?”
蕭冷心一聲冷哼,徑直走了,李全誠自是如夢大赦,立即逃之夭夭,蕭冷心見李全誠逃得跟兔子似的,眼淚便不爭氣的落了下來,走到自己房間門前,一腳將房門踢開,忽地,蕭冷心猛地側頭,白衣、天心房間房門“啪啪”兩聲,蕭冷心又羞又氣,跑進房間,也是“啪”的一聲關上了房門,身子靠在門後,落魄失魂的滑坐在地上,雙手抱膝,怔怔發呆。
李全誠閃身回房,楊月兒剛好坐起身來,懷抱被褥,卻是露出了雪白嫩滑的香肩秀背,詫異道:“李朗,你什麽時候起來的?”
“本以為很小心了,沒想到還是吵醒你了!”李全誠笑著將罐子擺到桌子上,走到床邊,用被子把楊月兒包裹的嚴嚴實實,道:“別著涼了!”
楊月兒嬌羞一笑,道:“那是什麽?”
李全誠起身將那雞蛋紅棗倒了出來,端到床邊,道:“一些補血之物,我來喂你吧,吃完了再好好睡一覺!”
這個時代男尊女卑,楊月兒如李全誠所料,看著那一碗雞蛋紅棗湯,淚水盈眶,李全誠心中得意,服務更是無比的周道,兩人卿卿我我的把一碗雞蛋紅棗湯吃了半個半個時辰,天已經大亮,為了避免楊月兒尷尬,李全誠又服侍好楊月兒睡下之後,便出了房間,院子裡面安靜的詭異,沒有一個人。
李全誠有些摸不著頭腦,走出內院,外院之中,白衣,天心,呂文煥、孫建功,司小花等人都在,還有一隊一甲鮮明的軍隊,李全誠一愣,道:“你們這是做什麽?”
“陪王爺一起去新亭!”
新亭便是忽必烈約見的地方,離建康不遠,離蒙軍中軍亦是不遠,算是在中間。
“胡鬧!”
李全誠面色一沉,斥道:“你們都去了,要是忽必烈忍不住了,還不把我們建康府的高層一鍋端了?”
呂文煥還想說什麽,李全誠立刻止住了他說話,道:“誰也別勸,就我跟司小花去,其余人,準備撤兵事宜,今日必須撤離建康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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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亭, 緊靠長江,在六朝時期就是建康府一處極為有名的地方,名字的由來只是源於山上有一座亭子,後來連帶著這座山便叫新亭了,當然,在古代,能讓一個地方這般有名氣,自然不是因為山上一座亭的原因,而是因為這新亭乃是南朝時代,建康的西南要塞,被稱為“兵衝”之地!
忽必烈選了這處地方,也算是煞費了苦心,讓兩方都能夠接受,同時還能假借遊賞古跡之名,遮掩掉一些殺伐之意,在李全誠的堅持下,最終只有白衣和司小花兩人跟隨。
到了山腳,抬頭仰望,只見亭之一角,李全誠心情不免有些緊張起來,泡了幾個妹子了,還只有苗妍家有家長,女婿見嶽丈,沒有嶽母娘在場,還當真還是心神不安,連討好都沒辦法討好。
上了山,馬便難行,三人隻好下馬,徒徒步登山,李全誠提著一壇酒走在前面,後面司小花抱刀,白衣拿劍,三人體力都不錯,上山也是步履如飛,但是新亭地勢回環險阻,卻也不是吹牛,三人速度不慢,卻也足足走了一個時辰方才到山頂。
山頂有一亭,亭中有三人,兩仆一主,看到那個負手遠望的大漢,李全誠的心瞬間平靜了下來,便如當年考試,考試之前緊張,考試之後緊張,唯獨進了考場,拿了試卷之後卻是心如止水。
李全誠將酒放在了石桌上面,獨自走到那大漢身後,躬身一禮,道:“讓您久等了!”
不等那大漢說話,李全誠便直腰走到那大漢左側,學著他的模樣,負手遙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