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安獸醫院。
在段雪晴的帶領下,林飛在華安獸醫院轉了一圈,也見了一些醫院的同事,算是對華安獸醫院有了一個基本的了解。
最後,兩人來到了二樓東側的一個房間,段雪晴推開房間的門,道:“林飛,你看這間屋子怎麽樣?”
“想給我當診室?”林飛問道。
“這個屋子雖然偏了點,但是面積夠大,是個套間,裡面還能當個治療室。”段雪晴說道。
林飛沒有立刻回答,走進了轉了一圈,屋子兩面的牆上都有玻璃,另外兩面牆上都開了一個門,另一個門還能通向裡間的屋子,裡間的屋子雖然不大,不過當個治療室也夠了。
“可以,就用這個吧。”林飛點點頭,雖然位置偏一點,但是也勝在安靜,更何況,其他科室建立的早,其他的屋子估計也都有主了,林飛總不能把人家再趕出去。
“至於你要的草藥儲藏室,對面還有個小的儲藏室,我到時候讓人收拾一下,當做草藥儲藏室怎麽樣?”段雪晴問道。
“草藥的儲藏室只要乾燥就行,其他的,沒有太多的要求。”林飛說道。
“那就好。”
“不過,倒是購買草藥的事,要抓緊進行,總不能開了方子,沒底抓藥吧。”林飛聳了聳肩膀。
“這方面我不太懂。”段雪晴柳眉微蹙,沉吟了片刻,道:“這樣,你列個單子,把你需要的草藥寫下來,到時候咱們在具體的研究。”
“咚咚。”就在此時,外面響起了敲門聲,門並沒有關著,只是象征性的提醒。
隨後,護士張小溪急匆匆的走了進來,說道:“段院長,有個客人帶著大狗來看病,凶得很,根本就不敢靠近,您快去看看吧。”
“陳醫生呢,今天犬科不是他值班嗎?”段雪晴問道。
“那隻狗可凶啦,陳醫生幫忙看的時候,作勢要撕咬陳醫生,把他嚇了一大跳,還摔了一跤,就不靠近了。”小護士說道。
“什麽狗,那麽凶,主人也降不住嗎?”段雪晴追問道。
“是藏獒。”小護士心有余悸道。
“呼……“一聽這名字,段雪晴歎了一口氣,也不再多問,道:”走吧,咱們去看看。”
如果問中I國最凶、最厲害的狗是啥,毫無疑問,藏獒!
走到門口,段雪晴似乎想起了什麽,扭頭望向林飛,道:“你也來吧,多漲點經驗也好,省的以後遇到了,處理不了。”
“行呀。”林飛淡淡的說道。
片刻後,一行三人來到了犬科門診,一進門就看著門診裡,拴著一隻大藏獒,體型魁梧,濃密的毛發,身上的毛發都是黑色的,只有腿上有些棕色的毛發,雖然看起來有些萎靡,但是那鋒利的牙齒,讓人不敢小窺。
隱隱還能聽到一陣粗重的喘息:“呼哧……”
“段院長,您來啦。”陳醫生趕忙迎了過來。
這位陳醫生,名叫陳為民,看起來三十多歲,個子挺高、留著一個中分、帶著金絲小眼睛,說起話來斯斯文文的。
段雪晴點點頭,打量了一番牆邊的藏獒,隨後,將目光落在藏獒主人的身上,這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婦女,留著一頭短發、相貌端正、氣質很好。
“您是藏獒的主人吧?“段雪晴問道。
“是我。”短發女子點點頭。
“您怎麽稱呼?”段雪晴問道。
“段院長是吧,我姓周。”短發女子說道。
“看您應該比我大幾歲,那我就稱呼您周姐吧。”段雪晴笑道。
“段院長,您幫我看看,我家威子,到底得了什麽病,都快急死我啦。”短發女子催促著,她現在可沒有心思,顧念彼此的稱呼。
“您別急,我看看。”段雪晴安慰了一句,隨後,緩緩的走向了那隻藏獒。
然而,藏獒威子乍一看,像是趴在地上休息,但是一靠近它,就會騰的一下站起來,呲著鋒利的牙齒,瞪著靠近的人,雖然雙腿有些發顫、嘴角掛著白沫,但是依舊強撐著,做出一副要攻擊的姿勢。
這隻叫威子的藏獒,長約一米、高七十公分,雄壯有力,那粗大的爪子,看起來就讓人生畏,被它一爪子拍中,身上肯定會留下大疤,更別說被它咬了,至少也會骨斷筋折,甚至可能會危及性命。
“威子,坐。”周姐指著藏獒,命令道。
“嗚嗚……”藏獒嗚咽了一聲,很服從的做了下來,不過,望向段雪晴的目光,依然是有些不善。
“這藏獒什麽情況?”段雪晴問道。
“根據周女士的描述,以及我的觀察,這隻藏獒有嘔吐、腹瀉的症狀,而且還帶有輕微的肌肉痙攣,不過越是這樣,它此時的攻擊性越強,因為沒有辦法近距離觀察、診治,所以沒辦法做詳細的診斷。”陳醫生說道。
“段醫生, 我家威子得了什麽病,您能治好嗎?”周女士說道。
“周姐,您家的藏獒,警惕性太強了,根本就不讓靠近,很難做進一步的檢查,也就沒辦法準確的判斷病情。”段雪晴攤了攤手,雖然她是獸醫,但是對於藏獒這種狗,也會有一種畏懼心理。
“這該怎麽辦,要是去別家醫院,會不會耽誤了病情。”周女士為難道,她家離著華安獸醫院最近,要是再去其他的醫院,她就怕威子的病情更嚴重。
“陳醫生,你觀察的時間比較長,你覺得威子得了什麽病?”段雪晴問道。
判斷了大概的病情,才能詳細的做進一步診斷。
“我覺得,很有可能是犬瘟,前一段時間春城警犬基地剛剛發生過。”陳醫生摸著下巴,猜測道。
“我倒覺得,犬瘟的可能性不大。”林飛說道。
聽到有人否決了自己的判斷,陳醫生皺了皺眉,扶了扶金絲眼鏡,打量著一旁的林飛,道:”你是幹嘛的?“
“我是新來的獸醫。”林飛說道。
陳醫生面露不悅之色,暗道,你一個新來的實習獸醫,跟我裝什麽逼,我怎麽看病,還用得著你教?
“你一個新人懂什麽?你見過犬瘟嗎?知道犬瘟的可怕嗎?”陳為民板著臉,用右手指著林飛,道:“瞎胡鬧!”
林飛臉上,露出一抹嘲諷,警犬基地發生犬瘟後,所有病危的警犬,都是他救活的,其他的病症或許要詳細診斷,不過是不是犬瘟,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在這一點上,沒人能比它更權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