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人是很喜歡吃火鍋的,這一點在港劇中有大量的劇情。
在司徒冬梅的帶領下,一行三人來到了附近的一個火鍋店,面積並不是很大,從裝修來看已經有些年代了,雖然已經到了下半夜,但是,火鍋店裡依然有兩桌客人。
“司徒醫生,您今天可來晚了。”一個六十歲左右的老頭招呼道。
“今天晚上加班,所以就忙得晚了一些。”司徒冬梅道。
“還來鴛鴦鍋?”老頭問道。
“老樣子。”司徒冬梅道。
“你們先坐,我去準備。”
“司徒會長,您經常來這裡吃飯?”林飛問道。
“是呀,這家店開了幾十年了,我上學的時候就經常來,味道依然沒有變。”司徒冬梅說道。
“吃火鍋好呀,要是能再來兩瓶涼啤酒就更好了。”包慶搓了搓手,笑道。
“這個好說,啤酒管夠,不過我開著車呢,今天就不喝了。”司徒冬梅道。
“林子,你喝不?”包慶問道。
“來點,壓壓驚。”林飛說道。
“呵呵,林醫生,我看您挺正常的呀,不像受驚的樣子。”司徒冬梅笑道。
身在異地,還被異地的執法機關審訊,要說不緊張,那肯定是假的。
沒一會,鴛鴦火鍋就端上來了,一個香辣味的、一個菌湯味的,生菜、針金菇、羊肉、毛肚、牛丸等各式的涮菜因有盡有,跟內地的火鍋差不多,要說唯一不同的,就是牛丸的味道很好吃,很勁道。
林飛和包慶二人又叫了四瓶啤酒,起開瓶蓋,兩人狠狠的灌了一大口,這哥倆也算是難兄難弟了,關系也更加親近了幾分。
“林醫生,我剛才的提議,您考慮的怎麽了?”司徒冬梅在鍋裡放了一些羊肉,問道。
“司徒會長,承蒙您看得起,能夠收到您的邀請,我也很感激,不過,我也不是香江人,基本上就待在春城一畝三分地,以後還不知道什麽時候來香江,加不加入香江馬醫協會,其實沒有太大關系。”林飛說道。
“林醫生,我們香江馬醫協會的影響力,絕不僅僅是局限在香江一地,在國內和國際上都有一定的威望,就拿國內來說,國內改革開放才三十多年,以前別說是賽馬了,連馬術俱樂部都沒有,哪怕是現在,依然禁止公開賭馬,雖然這幾年漸漸的放開了,但是,內地人畢竟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很多國內的馬術俱樂部其實都是香江人開的,或者說是跟香江人合作開辦的,因為我們這邊的養馬、賽馬經驗積累了一百多年,跟國際賽馬接軌,國內的賽馬行業想要快展,香江商人在其中起了很重要的作用,同理,很多內地的馬術俱樂部的馬醫,也都是香江的馬醫,國內的馬醫不是說不好,但賽馬跟普通的馬匹是不同的,治療的方法也不完全相同,所以,我們香江馬醫協會,在國內也有不小的影響力,就像康嘉馬術俱樂部的徐副會長,就是一個很明顯的例子。”司徒冬梅說道。
“今天Icac把我們抓去審訊,讓我的心裡很不舒服,如果我加入了香江馬醫協會,能幫我討一個公道嗎?”林飛問道。
“林醫生,Icac的做法,的確有不可取的地方,但這是香江政府賦予它的權力,我們香江馬醫協會,也不能正面指責他們。”司徒冬梅說道。
“這麽說,這口氣,我只能自己咽下去了。”林飛道。
“這倒不用,你要是想對付Icac出口氣,可以用個人的名義去告他們,說他們給你的名譽造成了損失,讓Icac的人員公開道歉。”司徒冬梅說道。
“就像你說的,他們也是接到了舉報,才把我抓起來的,能告贏嗎?”林飛反問道。
“能不能告贏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把這件事情弄大,最好讓整個香江的人都知道這件事,這樣的話你就出名了,您治好了先天性心血不足這種絕症的事也會不脛而走,到時候再有人請您給賽馬看病,診費至少要翻上一倍。”司徒冬梅說道。
“司徒會長,既然是用個人的名義去告Icac,那也沒必要非得加入你們香江馬醫協會呀,我看,您也是想搭個順風車,給貴協會做個免費的廣告吧。”包慶笑道。
“呵呵,您猜的不錯,像林醫生這樣的人才,一旦加入了我們香江馬醫協會,我們香江馬醫協會的名氣也會更大,同時,我們香江馬醫協會,也會動用協會的內部力量,幫著林醫生造勢,甚至讓他躋身成為國際知名馬醫,到時候,林醫生不光能收獲名氣和地位,還有數以十倍的診費。”司徒冬梅說道。
林飛吃了一大口羊肉,擦了擦嘴角的芝麻醬,他卻是太餓了,甚至有一種感覺,不趕緊吃點肉,腦子都不靈活了。
“司徒會長,今天我和包子原本是想看維多利亞港的夜景,沒想到意外生了這麽多的事,腦子都不夠用了,您看這樣行不行,讓我考慮一下,晚點回復您。”林飛說道。
“當然可以,一會咱們加個微信,保持聯系。”司徒冬梅說道。
“好。”林飛端起啤酒杯,站起身來說道:“我敬您一杯,如果不是您的話,我說不定還關在廉政公署,被人嚴刑逼供呢。”
“是呀,那群王八蛋雖然沒有動手打人,不過可沒少嚇唬我,還說香江的法律跟大6不同,如果我不老實交代,就會被歸為協同罪犯,至少也要被判好幾年,嚇得我腿鬥打顫。”包慶也站起身來,拿起一旁的酒瓶,將杯子裡的酒倒滿:“我也敬您一杯,您隨意,我幹了。”
“舉手之勞而已,我今天開車,喝不了酒,就先以茶代酒,等改天有機會,咱們再好好喝幾杯。”司徒冬梅也端起茶杯,跟兩人碰了一杯。
司徒冬梅雖然沒有立即招攬的林飛,不過這次見面,雙方也算是相談甚歡,司徒冬梅十分好奇林飛到底是用什麽方法,治好了黑狐的先天性心血不足的疾病,隨著雙方相互了解,熟悉了不少後,司徒冬梅再次開口問道:
“林醫生,我很想知道,您是用中獸醫的哪些治療手段治好了黑狐,如果方便的話,您能不能跟我簡單的介紹一下,如果實在不方便透露,也沒關系。”
林飛笑了笑道:“也沒什麽不方便說的,也就是傳統針灸和藥酒。”
“針灸和藥酒?就這麽簡單?”司徒冬梅說道。
“說著簡單,做起來可不容易,無論是針灸,還是藥酒,都是一門很深的學問,若是有絲毫的差池,或者用錯了一味藥材,也起不到應有的藥效。”林飛說道。
司徒冬梅點點頭,如果這要是簡單,誰都能夠效仿的話,估計林飛也不會說的這麽痛快了,不過無論是針灸還是藥酒都迥異於西方獸醫學,相信一旦傳到了西方,肯定會在西方馬醫界掀起一股中獸醫的熱潮。
當然,前提是黑狐得過先天性心血不足,並且得了馬賽冠軍的事情,能夠傳的足夠遠,名氣足夠大,讓更多的人知道才行,這樣才能夠造成更大的影響。
想到這,司徒冬梅又想起了一絲隱憂,道:“林醫生,根據儀器的檢測,黑狐的病情並沒有完全治愈,還能夠檢測出一些先天性心血不足的病症,不知道繼續治療的話,能不能根除。”
“您知道,我給黑狐治療了多長時間了嗎?”林飛問道。
“先天性心血不足這種病,屬於慢性疑難雜症,就算能夠治療,效果也會十分的緩慢,根據我的估計,如果能夠起到療效,至少也要三個月吧。”司徒冬梅說道。
“真要三個月就好了。”林飛苦笑道。
“那是多長時間?”司徒冬梅追問道。
“不足一個月。”林飛說道。
“什麽,這麽短的時間!”司徒冬梅一臉驚愕的說道,根據她的醫療常識,對於這種慢性疾病,短時間內是很難見效到,林飛能夠在這麽短的時間內,讓黑狐的身體恢復正常,並且跑出了馬賽冠軍的成績,足以證明他的醫術之厲害。
“是呀,時間太短了,如果不是為了參加這次比賽,多給我兩個月的時間,一定能夠治愈黑狐。”林飛說道。
聽到這番話,司徒冬梅不禁又對林飛高看一眼,暗道,等回去後,一定要多了解一下這位林醫生的情況,如果能夠多一個這樣的人才,香江馬醫協會肯定能展的更好。
一頓火鍋吃下來,整個人都暖融融的,包慶打了個飽嗝,兩瓶啤酒也下肚了,拍了拍肚子,臉上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
“叮鈴鈴……“一陣手機鈴聲響起,林飛掏出手機一看,屏幕上顯示的是陳婷的號碼。
林飛遲疑了一下,隨後摁下了接聽鍵,道:“喂。”
“林醫生,我是陳婷,聽說您也被Icac的人審訊了。”陳婷說道。
“是呀,剛放出來。”林飛道。
“這群人太不像話了,虧的還說什麽法治社會,沒有證據就胡亂抓人,連您這個馬醫都不放過。”陳婷冷哼了一聲。
“這麽說,您也被抓了?”林飛道。
“不光是我,榮安集團的張總也被抓了,我們現在正在一起呢?您要是方便的話,咱們一起喝杯咖啡吧。”陳婷說道。
“行,您個地址,我打車過去。”林飛道。
“還是我派人去接您吧。”陳婷提議道。
“不用了。”林飛拒絕道。
被控告幕後操縱賭馬這件事,跟陳婷和張英脫不了關系,被人陰了一次總不能就這麽算了,林飛想要找回場子,還得跟這兩位好好合計一下,這兩個是地頭蛇,對賭馬的事情也更加了解,總比自己悶頭瞎乾好的多。
辭別了司徒冬梅後,林飛二人打車,趕往了約定的咖啡廳。
這家咖啡廳名叫索恩特咖啡館,林飛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名字,咖啡館是個臨街店鋪,上下兩層,裝修的很別致,以深色為主的,暗色系裝修風格,一進門就能聞到一股濃濃的咖啡香。
“林醫生,您來了。”林飛二人一進門,張英就笑呵呵的迎接了過來。
“張總,您怎麽在這?”林飛有些意外,沒想到張英會等在門口。
“我怕服務員不認識您。”張英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笑呵呵的說道:“走,陳董在包間裡等著,咱們也上去吧。”
“這咖啡館都這麽晚了,還不關門?”林飛問道。
“本來是凌晨兩點關門,不過,我讓他們推遲了一下,這樣,咱們也有個聊天的地方。”張英說道。
“這麽說,這是您家開的?”林飛猜測道。
“算不上家族產業, 是我跟朋友開的,沒事的時候就過來坐坐,喝杯咖啡、呆,挺好的。”張英說道。
包慶撇了撇嘴,暗道,這有錢人太矯情了,開個咖啡館,就為了自己有個地方能夠呆,回家坐在廁所的馬桶上,不一樣也能呆。
進入二樓的包間後,陳婷就站在包間的門口,看到林飛和包慶二人走進來,對方臉上露出一抹歉意,說道:“林醫生,包助理,真是不好意思,是我邀請二位來香江的,讓兩位憑白的受了審訊。”
“怪不得陳董,這種事誰也不能預料到,要怪也是怪那些背後害咱們的人。”林飛說道。
“林醫生說的不錯,讓我找到,是誰在背後誣陷咱們,我一定饒不了他。”張英一臉憤怒的說道。
今天的事,要說最冤枉的人,那絕對是非張英莫屬,作為比賽的主辦方,他跟黑狐根本沒有什麽直接接觸,完全屬於被連累的,而且更令他憤怒的事,今天的事一旦傳出去,說不定會影響榮安集團的榮譽,這是他絕對不能接受的,好不容易臨危受命主持馬賽,結果比賽沒辦好,還給集團抹黑了,他老子會怎麽看他,公司的股東會怎麽看,至於外界的人,更是只會看好戲。
“今天請二位過來,就是想談談這件事情。”陳婷柳眉微蹙道。
“陳董,聽你的意思,莫非你知道,是誰在背後陷害咱們?”林飛問道。
陳婷深吸了一口氣,俏臉上顯得鄭重了幾分,道:“還不能完全確定,不過,已經有些眉目了。”
“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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