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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惑帝王心:第一寵妃》第四百八十四章 你是我的弟弟啊
“你?泓昶,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我的眼淚要不爭氣地流出,心痛得無以複加。

 泓昶轉而凝視那靜焚的香束,依舊是不屑的口吻:“就是皇姐你離宮的第三天,我求她向父皇開口立我為太子,我知道只要她開口,父皇會答應的。可她不肯,我們因此發生了爭執,母后在打了我一巴掌後暈厥,再救過來,太醫就說為時不多了,之後的事您也知道了。不過讓您背負這個罪孽三年,也挺有意思。”

 我已淚流滿面,哽咽難語,半晌才憋出一句話:“母后辭世時,你也在寢殿裡,是不是?”

 他不可思議道:“皇姐,你竟然知道這件事?”

 “是不是?”我已有些激動,“母后到底對父皇說了什麽?讓你那樣恨我,恨我的母親?”

 他目光如刀一般刻入我的身體,凶戾之氣冉冉升起,恨道:“她說什麽?她對父皇說,萬不可立我為儲君,萬不可讓我成為帝王,因為我恨你們,來日登基,定會傷害你們。她讓父皇立泓曦,因為皇貴妃會是很好的太后,她會輔佐出一代明君。皇姐?你若是我,做何感想?”

 “泓昶……”

 “皇姐,即便你我不曾經歷那一段,可誰都知道你為何會出生在冷宮,那裡真的冷嗎?父皇對你的期待對你的愛,勝過我們任何一個兄弟。可我呢?一個未出生就不被期待的孩子,就因為我是皇后的兒子,可我有什麽錯?母后自小教導我要謙讓,因為你是女孩子,即便是姐姐,也該讓你,因為泓曦是弟弟,我更該讓他。又說我是嫡皇子,不能率性妄為,失了尊貴和分寸,須得謹言慎行,甚至唯唯諾諾。皇姐你告訴我,為何我必須盡一個弟弟一個嫡皇子的義務,卻得不到連五哥都能有的寬容和父愛?父皇能容忍一個私生子幾十年,為什麽偏偏對我的存在心存芥蒂?”

 泓昶站起來指著我,眼中似要噴出火來,“因為皇貴妃啊,因為能和皇貴妃和你們姐弟爭的人,只有母后,只有我啊。他愛一個女人,愛到了不顧結發之情,不顧父子之情的地步。而我的母親,卻死心塌地地愛著她的丈夫,忠於她的丈夫,就是死了,也要為他的丈夫安排未來的一切。她為此付出一生,得到了什麽?而無辜的我,又被剝奪了什麽?你告訴我?”

 因為他越說越大聲,驚動了外頭的李從德,他們冒冒失失跑進來,竟惹得泓昶大怒,一腳將從德踢在地上,怒罵道:“死奴才,誰允許你們進來?”

 見他又要去踩踏從德,我大聲喊他住手,但泓昶豈能聽我,眼看要一腳踏在從德臉上,泓曦竟從門外躍進,一掌推開了他的哥哥。泓昶猝不及防,踉蹌幾步跌開去。

 “皇兄,這裡是隆禧殿,要打奴才,也不能在此處。”泓曦冷靜地說罷,拽起李從德來呵斥,“出去。”

 小太監們扶著從德戰戰兢兢地離開,殿內只剩下我們姐弟三人,泓昶的臉漲得通紅,傲聲道:“你敢對我動手?”

 泓曦道:“那一日顧念兄弟之情,我手下留情,可再有下次,莫怪做弟弟的心狠。皇兄,我不會再容忍你傷害無辜的人。”

 “那你若死了呢?”泓昶忽而冷笑,雙手擊掌,瞬時從後殿四周冒出十來個黑衣人,個個手握長劍,其中一人更將劍遞給了泓昶。

 “一盒琉璃珠子就把皇姐騙來這裡,呵!”他冷笑道,“皇姐,你究竟有多單純,明知我對你們屢下殺手,還敢夜深時分在宮內晃蕩?我本以為今夜會空等一場,可你還是來了。”

 “皇兄,你現在收手,還來得及。”泓曦擋在我的面前,怒聲對泓昶道,“皇兄你做每一件事都那麽衝動,可真正想過後果?”

 泓昶冷笑道:“走出第一步,我就沒想過後果,到如今我還有退路嗎?”

 “皇兄,我才剛說過,再一次的話,我不會手下留情。”泓曦不為所懼,只是將我擋在身後。

 “泓曦,即便你刀劍功夫勝於我,可這裡那麽多人,你還要護著一個沒用的姐姐,你以為……”

 泓昶趾高氣昂的話未及說完,隆禧殿裡突然燈火通明,不計其數的羽林軍侍衛持械而來,四哥首當其衝,跨入殿內。

 “皇兄,我說了,你每一次做事都那麽衝動,追殺明源也好、散播謠言也好,福山縱火,還有今夜的事。”泓曦稍松懈幾分,朝他走近幾步,冷聲道,“但今次,我和四哥都不會再當什麽都沒發生過。”

 四哥走來,面向泓昶背對著我,道:“放下你手裡的劍,你要在母后面前繼續糊塗下去嗎?跟我走,我帶你去見父皇,在你沒有釀出真正的禍事前,一切都可以挽回。”

 “四哥,你以為我們在過家家鬧著玩?你以為父皇可以既往不咎?你們每一個人,還有他,不是都在等我做錯事,不是個個都巴望著捏我的把柄,好在將來把我死死地踩在腳下,一路捧著泓曦繼承皇位嗎?一切都可以挽回?怎麽挽回?”

 他抽出長劍,朗聲對身後的黑衣人道:“束手就擒,等待你們的只有死罪,不如拚一拚,若離開這裡,自可從西南門離宮。縱然此刻死了,也好過被關押侮辱!”

 “不要!不要!”我衝到了四哥和泓曦的身前,直直地對著泓昶喊,“你是故意的對不對?泓昶,你故意做這些事的,放下劍,我會和父皇說明,我會求他寬恕你的。”

 “是啊,你能求他做任何事,你還可以求他,讓他立泓曦做太子,讓他……”

 “泓昶,你為何執迷不悟?父皇從沒想過立太子,他從不曾偏袒任何一個兄弟,是你自己扭曲了,才以為人人都欠你。”四哥卻怒聲打斷他,一邊將我向後拉。

 “所以呢?”泓昶含淚,冷笑道,“所以都是我的錯。母后把你們個個都當作親生骨肉,唯獨對我這個真正的兒子嚴苛要求,你們可以得到的我都不能擁有,這是我的錯?不被父皇期待來到這個人世,出生後備受冷落,也是我的錯?看著母親幽怨地容忍自己的丈夫獨愛別的女人,淒冷得度過余生,也是我的錯?四哥,我錯了?”

 “泓……”

 然容不得四哥再說話,泓昶已揮劍相向,四哥劍未出鞘,只能閃躲,那十幾個黑衣人也與侍衛打鬥起來,雖然外頭羽林軍眾多,但殿內容人有限,若衝進太多侍衛只會打鬥不開,故而一時泓昶的人未落下風,雙方難分輸贏。

 泓曦護著我退到殿柱後頭,我幾乎哭著求他:“停手,你讓他們都停手,不要殺泓昶,他是你哥哥啊。”

 “沒有人要殺他,可是二姐你也看到了,我們若放下刀劍,他就會把劍稍指向你我。”泓曦大聲地應我,似乎要喚醒同樣執迷不悟的我。

 “不是的,不是的。”我大哭,那兵刃相接的聲音刺痛我的心,我不敢看那刀光劍影,怕一入眼就是飛濺的鮮血。

 卻是此刻,外頭進入一列弓箭手,他們個個張弓搭箭,將箭矢瞄準了打鬥中的黑衣人和泓昶,而帶他們入內的,竟是容朔。

 四哥和侍衛們漸漸退開,黑衣人護著泓昶集中在佛龕前,弓箭手已蓄勢待發。容朔似乎沒有察覺到我的存在,眼中只有肅殺的目光,他揮手的一瞬我已掙脫泓曦衝出去,隨著“放箭”二字落音,箭矢嗖嗖而來,可我已到泓昶面前,隻覺得背心一緊,繼而僵硬了身體直直地朝他撲去。

 “皇姐!”

 “初齡!”

 只聽到紛亂嘈雜,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喚我,倒在泓昶的面前,背心傳來的疼痛漸漸要湮滅我的意識,仿佛用盡最後一分力氣,告訴他:“泓昶,你是我的弟弟啊,你是母后不惜生命生下的孩子,她怎會不愛你?”

 黑暗襲來,我以為自己這一閉眼,再也見不到愛我的人,記得有人捏住了我的手,是當日在河邊和我一起放燈,牽著我回去的手……

 那隻手仿佛牽著我在黑暗裡走了許久許久,終於有一點亮光映入眼簾時,我卻聽到了谷雨的聲音:“主子,殿下又來求見。”

 繼而是母親從未有過的冰冷聲音:“不見,再來也不必告訴我。”

 “主子,您何苦呢,殿下又有什麽錯?”

 “他是沒錯,可我也受不起他的禮。”

 “主子,皇上都不怪殿下,您這樣擰著,不是叫皇上也難做麽?”

 “皇上對他,亦父亦君,我對他,只是娘親罷了。他不顧手足情深,更讓自己的姐姐身陷險境,這不是我教的,我也教不得他了。初齡若有閃失,怎麽辦?”

 “明源大師都說公主沒事了,這不……”

 “谷雨,你知道我的脾氣,為何還要來做說客?他喜歡跪在外頭,是他的事,可我受不起,更不想見到。”

 “是,奴婢告退。”

 谷雨這句話後,周遭便靜了,似聽見房門開合的聲音,又隱隱聽到谷雨那裡喊:“殿下,您……”

 好像有水滴在了我的臉上,溫熱的,但旋即就有柔柔的帕子來擦拭,我聽見母親用她溫柔的聲音說:“小丫頭,還不醒嗎?你在怪誰,父皇還是母妃?還是你那要強驕傲的弟弟?”

 我努力睜開眼睛,可眼皮沉重如壓了重鉛,怎麽也無法撐起,嗓子裡乾澀得好似連聲音都能在咽喉裡拉下傷痕,更不指望自己能發出聲音,意識越來越清醒後,背脊的疼痛便也跟著複蘇,我突然意識到,自己還活著。

 總算發現手指似乎能動,便是這一蠕動,引來母親的驚呼,從未聽她如此大聲地說過話,嚷嚷喚太醫來,嚷嚷派人去告訴父皇,我醒了。

 接著來來去去好多人,最後是父皇到了,他坐到我身邊,摸摸我的額頭又握著我的手,欣喜地對母妃說:“手指也柔軟了,明源果然厲害。”

 “皇上……”母妃未語淚先流,竟是哭起來。

 於是我的手就被放開了,身邊那暖暖的身子也離開了,只聽見父皇對母妃說,“你瞧你,不要等丫頭醒了,你卻病了,一切都過去了,什麽都會好起來的。”

 一切都過去了?我心底一沉,昏迷前的事我當然記得,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一切到底怎麽過去了。

 但是我的體力太弱,很快又昏昏沉沉睡去,如此反覆,不知過了多久,時醒時睡,來看我和母妃的人也一直在變幻,唯有泓曦求見的事一成不變,母親似乎還不肯見他,再有便是從來者口中斷斷續續知道一些,泓昶可能沒事。

 直到那一天,劉修容來看望我們,歎氣道:“昨日容府被抄了,據說引得全城百姓都去圍觀,老百姓們說皇上心狠,對結發之妻的娘家下得去那麽重的手,你看,皇上又給自己背黑鍋,而十四爺跟著被念叨,都說他忘恩負義,不念嫂子曾經對他的好。他們兄弟倆如今,怎麽那麽齊心呢?”

 母親則說:“這不好麽?難道你想看見他們也如泓曦那麽鬧,兄弟倆劍拔弩張?”

 “你又念叨泓曦,明知道皇上默許的。泓曄也有份,他是胡鬧的人嗎?”

 “他們一起長大,他看著哥哥一步步往那條路上走,他做了什麽?”

 “好了好了,說這些就生氣,從沒見你如此固執,你要把泓曦逼成第二個泓昶嗎?”劉修容不耐煩了,似乎湊近我,歎氣道,“她怎麽不醒呢?不過不醒也好,醒過來看到未婚夫被流放、家族被抄,她該多難過?無情也罷,可你卻說這兩孩子已經對上眼了。”

 母親那裡也歎:“我沒想到,會是這樣,雖然盼她醒來,卻不曉得怎麽跟他說容朔的事。”

 容朔!流放?

 我渾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倏然睜開了眼睛,重複那個人的名字,“容朔。”

 等我完全康復能下地行走,已是八月末,中秋節時我雖醒著,但行動不便,宮裡便草草敷衍而過,不過母妃卻很高興地對我說:“今年中秋總算有我高興的事,我的小丫頭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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