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頁殘破嚴重,何況筆者對有關於這個宗教的篇幅也不多,他只能獲得這麽點情報。
丟掉無用的書站起來,安一指開始在房間裡轉悠。
與勇者無敵那種瞎轉悠不同,安一指非常有目的性。
優先仔細查看了天花板,這部分在人類的視野盲區內,如果有線索,藏在這裡的幾率應該會比較高。
吊頂的造型比較簡單,看上去應該是原房東本來的設計,只有一排圓筒狀的小燈泡和一盞白色的室內燈。
打開開關,確認燈罩內部沒有藏著任何東西後。撲了個空的安一指轉頭搜索者各種櫥櫃,包括床頭櫃,廁所和廚房的收納櫃。總共耗時半小時,同樣沒找到任何可疑或者能作為線索的東西,不過他得出另一個結論。
這裡確實只有石澤啟太一人居住,因為衣服和洗漱用品都只有一套,但碗筷等餐具卻又兩套,這說明有人經常回來他家吃飯。
既然石澤啟太準備了兩套餐具,就說明對方跟他非常熟悉,熟悉到經常在一起吃飯的程度,綜上所述,留給玩家解決這件事的時間肯定已經不多了,48小時的時限估計太過樂觀。對方可能隨時都來石澤啟太家,並發現他失蹤的事實。
其他可能藏著東西的地方,包括馬桶水箱也全都打開看過,並未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僅僅能看的出石澤啟太的生活模式如何,這對支線任務沒有任何幫助。
另一邊,離離原上草已經成功搞定了開機密碼,目前正觀看瀏覽器中留下的記錄,而林靈琳也一目十行的讀著書架中的資料。看來線索應該集中在那附近,不過短時間內調查不完。
環視著房間,安一指注意到放在書桌邊上的垃圾桶,剛才覺得那邊有離離原上草調查,於是便把它忽略掉了。
垃圾桶中的垃圾袋是新的,最近有換過,裡面除了有些熄滅的煙頭外,安一指在最下面找到一顆揉成一團的紙球。
小心展開,那是一幅用鉛筆畫的簡筆畫。
畫中是個奇特的生物,它長著蝙蝠狀的耳朵,但身體又像個大號癩蛤蟆。它坐在畫中,一長長的手撫摸著圓鼓鼓的肚皮,另一隻手在身側探尋著什麽。
乍一看還不覺得那裡不對勁,隻讓安一指感到有些好笑,畢竟這幅畫的畫風屬於幽默的卡通風。
但細細一看,便覺得有些詭異。思維好似撞到一面漆黑的牆,所有的感官與自己告別遠去,陷入一片無盡的黑暗當中。
好在恍惚隻停留了一瞬,安一指還以為自己又要發作了的時候,理智和控制權重新回到他的身體。
心有余悸的安一指趕緊將這幅畫重新揉成一團放進褲兜裡,不管它是不是線索,自己肯定不敢再看了。
異常出現的時間很短暫,其他人都沒有發現安一指的異常,就連始終盯著他的勇者無敵也沒有。
勇者無敵只看到安一指展開個紙團,盯著看了兩秒便塞進自己的口袋。出於對安一指的信任,他根本懶得問那是什麽。需要自己知道的時候必然會告訴自己。
都說缺心眼的人壽命長,說的很對,他這心多寬啊……
時光飛逝,再過了整整3小時,期間安一指試著給石澤啟太的手機打過電話,不過不出意外的提示用戶不在服務區只能作罷。
怪不得警方調查都需要那麽長的時間,單單一個房間就耗費了四人小半天的時間。
他們坐在一起,交流著得到的情報。首先開頭的是林靈琳:
“書架中的書籍種類沒有特別需要注意的地方,幾乎什麽種類都有,不過我發現有關醫學特別是心理學的部分書籍中有用筆勾畫的地方,從筆跡來看時間不超過一個月”
“那便是最近,具體勾畫的地方是什麽?”
安一指問。
“有關攝食障礙的部分,尤其是暴食症”
這裡要多說一句,攝食障礙主要分為兩種,一種是厭食症,患者拒絕進食引起消瘦甚至營養不良死亡。另一種是暴食症,患者會在短時間內吃下大量的食物,不過稍後會吐出來。
這類精神疾病在現代還是比較常見的,多發生在壓力過大的年輕人身上,比如有的人壓力過大時不想吃東西,另一種人則是不開心時大量的暴飲暴食,只不過上述的兩種情況的程度都較輕,談不上病症的程度,真正的攝食障礙要嚴重許多。
“關於暴食症,我這邊也有點發現”
離離原上草拿過筆記本電腦點開個博客給眾人看:
“這是石澤啟太最近經常瀏覽的一個博客,博主叫做菲崎孝江,獨身女性,目前是治療攝食障礙的心理谘詢師,博客中很多都是她的患者所述的治療情況,但很遺憾沒有找到她的地址和聯系方式,博主的最後一篇博客發表自一個月前,給她留言很可能無法看到”
石澤啟太最後采訪的人是菲崎孝江,而她又是專治暴食症的心理谘詢師,結合一幕幕詭異的食欲表現,安一指覺得其中肯定有一些還未被發現的聯系,不管怎麽說,這個菲崎孝江是幕後黑手的可能性最大。
正想著這些,離離原上草繼續說道:
“令我感到奇怪的是,我從頭瀏覽過菲崎孝江所發表過的所有博客,她在兩年前還只是個普通的ol,每天在公司過著朝九晚五的生活,所發表的博客也多為公司中的瑣事和對上司的抱怨,但後來她就突然辭職成了心理谘詢師,並且她的治療方法也很特別,沒有使用心理醫生常用的藥物和催眠手段治療,單憑談話就能治愈。另外在博客中還反覆出現一句不明所以的話”
他指著屏幕說:“讀音是,嗚嘎.克冬恩.予伏。最初我以為是系統翻譯除了問題,向遊戲客服反饋後對方說一切正常”
“這句話我知道”
安一指接過話茬:
“剛剛我在書中找到有關這段話的描述,那上面說是很久以前法國曾經出現過的一個宗教所用的祈禱語,但具體是什麽意思就不得而知了”
“法國的宗教?為何跟法國聯系起來?”
安一指搖頭,他也沒想明白這之間到底有什麽聯系。期間離離原上草試過用搜索引擎搜索,但得到的結果只有菲崎孝江的博客。
“總之,我們需要找到這個叫做菲崎孝江的女人在哪,不然一切都無從談起”
“只能動用警察的力量了吧?”
這也是不得已的辦法,警方找一個人的住址肯定比幾個玩家容易。只不過可能要面臨遭遇進局子詢問的風險。
房間中已經沒了別的線索,玩家別無選擇。正當離離原上草準備掏出手機打電話時,門外突然傳來擰鑰匙的聲音。
此時想躲已經來不及,再說這房間一共就30~40平米,根本沒地方躲下四個成年人。
“你們是誰!為什麽在我哥的房間裡!”
進門的是一個年輕女孩,年齡大約在20歲左右。她警惕的看向房間中的幾個玩家,大概是把他們當做小偷了,一隻手伸進包裡,有可能正在打電話報警或是摸防狼噴霧。
關鍵時刻還是離離原上草的反應比較快,他馬上站起來掏出警官證說道:
“我們是警察”
政府機關的公信力發揮作用,那個女孩的疑心少退,不過又看到一身高中生製服打扮的林靈琳:
“她也是警察?”
“她是重要的目擊證人,因為人手不足暫時只能與我和同事一起行動”
女孩似乎相信了離離原上草的話,警官證加上那張帥臉果然信用度就是高。
“我們正在調查的案件與屋主有關,請問你是?”
“我叫石澤裕美,是屋主的妹妹,我哥哥卷入什麽事件了嗎?他人呢?”
三人對視一眼,原來她就是雜志上提到過的裕美。
“石澤啟太已經……”
“他失蹤了,我們也正在找關於他位置的線索”
安一指趕緊打斷勇者無敵,你對人家妹妹直接說他八成死了真的好麽?
“失蹤?!”
本來警察有保密搜查的義務,不過對方好歹是被害者親屬,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也不得不解釋一下。
抹去石澤啟太消失時的種種詭異的現象,安一指編了個石澤啟太被人綁架的故事。
或許是安一指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起了作用,亦或許是記者這份工作很容易結仇,石澤裕美暫時相信了他的話,現在只剩下滿臉對哥哥安危的擔憂。
“石澤小姐,請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力搜尋石澤啟太的下落,下面能回答我們幾個問題嗎?”
“如果對搜查有幫助,沒問題,請問吧”
安一指接過詢問的任務,反正裕美以為三個男人都是警察,他來問也沒什麽不對:
“請問石澤小姐,您的哥哥此前有沒有提到過一個叫菲崎孝江的女人”
“菲崎孝江?”
裕美想了想,看的出她很認真,畢竟事關自己哥哥的生命安全:
“沒有,我從未聽哥哥提到過這個名字”
“那麽,您有聽說過石澤啟太提過有關工作於攝食障礙的事嗎?”
裕美臉上露出一絲猶豫的神色,像是猶豫著該不該說,但哥哥至今生死未卜,她很快開口道:
“我有個學姐叫原田光,她有很嚴重的攝食障礙,哥哥聽說後對她很感興趣,最近曾與學姐有過一段時間的來往”
賓果!線索送上門了!
“您能不能給我們原田光小姐的聯系方式?”
“這與哥哥被人綁架有關嗎?學姐人很好,我不覺得她會綁架哥哥,而且他們好像有發展成男女朋友的意思”
這時輪到離離原上草出馬了,他用生平最迷人的嗓音說道:
“請相信我裕美小姐,您的情報對案件而言很重要”
“好、好吧,我能給你們電話號碼”
“……”
死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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