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外,觀眾目瞪口呆的看著天災般的雪崩將殺馬特暴走族淹沒,後者連掙扎一下的資格都沒有,耳邊只有暴雪落下的隆隆爆音,整個街道有四分之三都毀於一旦。
就像水島夢子不被人看好一樣,白石莉莉同樣沒有被人看好過,別說外人了,就是白石家自己人也沒有報過任何幻想,他們覺得只要七殺星能保護白石莉莉不死,活到聖杯爭奪戰結束就不錯了。
然而事實再次打臉,博彩公司樂開了花,連續兩個大爆冷讓他們賺翻。而買了殺馬特暴走族的家夥只能暗自神傷,媽蛋怎麽不按套路出牌呢?
幾多歡喜幾多愁,在場的觀眾看到,等一切塵埃落定,雪崩慢慢停止破壞。白石莉莉單手握著法杖站在這一幾乎與廢墟無異的街道邊緣,凜冽的風吹拂著她的發絲,給人一種莫名的威武,好似北歐神話中的瓦爾基裡。
“阿嚏!”
觀眾:“……”
可惜,她還是那個柔弱的小女孩,驟降的溫度讓她有點感冒,這一聲噴嚏把剛剛人們的美好幻想擊了個粉碎。
帥不過三秒說的大概就是這種情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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蘋果茶和他的禦主二宮陽希聽到戰鬥區域的一處傳來非常可怕的噪音,扭頭看過去才看到雪崩般的場面。
是雪崩術,七殺星。
自從天際那個副本之後,蘋果茶經常跟七殺星在一起,所以他一下就認出這是七殺星的殺手鐧。
不過……
“這一招消耗非常大,恐怕七哥沒什麽魔力了,現在正是下手的好機會”
他鼓動禦主動手,但二宮陽希稍稍觀察了一會兒,依舊沒有任何動作,堅定的搖搖頭:
“你的七哥確實沒多少魔力了,但那個白石家的小女孩還有”
“她不是廢物嗎?”
“廢物?”
二宮陽希在面罩下笑笑,請報上對於白石莉莉的評價確實是廢物,但這是因為她的性格太過軟弱。而實際上,白石莉莉的天賦可以用嚇人兩個字形容,她的魔力到底有多少至今是個迷,所有用來偵測魔力總量的機器都被她給漲爆了!
“總之繼續靜觀其變,我有預感這次聖杯爭奪戰恐怕會出現什麽變故”
變故?
蘋果茶想到一個人……
恐怕只有他才是副本中最不穩定的因素,假如真的有什麽變故的話,安一指一定脫不了乾系。
想到這,蘋果茶也就沒有對禦主的不作為發表什麽意見,兩人繼續暗中觀察。
而這回吸引他們視線的目標,卻是兩個戰鬥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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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陽跟呂洋之間的戰鬥仍在繼續,近戰者通常很難在短時間內分出勝負,尤其是兩個實力比較接近的人。
但一旦分出勝負,也往往會在一瞬間,只要有人犯錯,勝負自然揭曉。
可惜,兩人都很謹慎,即使在外人看來打的火熱,可他們各自心裡跟明鏡似的。
——他沒有出全力。
呂洋抬手一架,擋住抽來的槍杆,正欲反擊。
只聽遠方傳來轟隆隆猶如火車出軌般的巨大噪音,兩人默契的暫時罷手向音源的方向看去。
他們看到無數暴雪從天空中的寶藍色法陣下面噴湧而出,那象征著大自然怒吼般的雪崩即使是他們兩人也感到一絲膽寒。
絕非人力所能敵!
“可心懼?”
“天威不可不懼”
兩人言閉皆在心中暗自搖頭,如果在雪崩之中的是自己,恐怕依舊凶多吉少。至於為什麽這麽半天癡心不改和自從呂布的某個玩家沒有說話……
因為頭暈。
往日自己使用武器時沒有注意過,真當自己變成武器了,那感覺,那酸爽…..
兩人招式對拆,武器不可避免的旋轉急停上下翻飛,對於兩個玩家來說這可比做過山車刺激多了。
所以這會兒他們還正暈著,也多虧虛擬遊戲中不會嘔吐,不然早就吐了一地。
劉洋收槍,挽了個槍花,道:
“不過趕在發動前射殺施法者便不足為懼”
“正是如此”
兩人相視一笑,場面頗有些gay裡gay氣,隨後呂洋道:
“你我就此休戰如何?否則被一些宵小窺視,這場架打得不痛快”
“所言有理,一直在暗地裡偷窺的兩個鼠輩還不滾出來領死?”
話音剛落,之間一支白羽箭破風而來,李陽不閃不避,想後腦長了眼睛一般長槍一跳,羽箭登時被磕飛。
“來而不往非禮也!”
李陽說著,竟把長槍從手中拋出,而那把由癡心不改化身的長槍帶著嬰兒惡嘯般的可怕聲音以比羽箭更快的速度飛射而去。
——轟!
槍尖刺中商店的一處外牆,造成像是用炸彈爆破後的效果,整塊牆壁瞬間坍塌,於此同時,兩個影子從牆後躍出。
“鼠輩吃我一戟!”
呂洋一聲呼哨,原本在一旁觀戰的棗紅馬疾馳來到主人身邊,後者在馬匹速度未減的情況下翻身上馬,輪舞長戟對準從牆後跳出的人影大力揮下!
方天畫戟與長槍不同,它能點,能刺,能啄,能割,能鉤,配合呂洋的神力和技巧,這一戟若是劃中後者必然只有開膛破肚慘叫數聲而亡一個下場。
“瞬時箭!”
另一人見同伴遭襲,登時射出一箭,這一箭速度飛快,甚至做到後發先至,不等呂洋的長戟命中那人就已經快要及身。
不得已,呂洋隻好仰身避開,也就是這一避,長戟攻擊的動作歪了那麽一點,令被攻擊者逃過一劫,不過前胸被戟尖矛頭劃中,裂開一道長長的口子。
落地的兩人顧不得查看傷勢,迅速後撤,但呂洋和李陽豈能放他們離開?
伸手一招,原本拋出的長槍自動返回,李陽雙足發力,其力之大甚至將地面蹬出兩個深坑,整個人像一顆炮彈似的共相襲擊者。
那兩人見實在避不過,何況呂洋還騎著馬,那馬也不是尋常馬匹,人力難以與馬比較速度,他們隻好倉促應戰。
一人持弓一人吃弩,剛剛解圍的便是持弩者,李陽應戰的也正是他。
槍似遊龍,捉摸變化不定,短短一接觸,拿弩的偷襲者就被徹底壓製。
所謂月棍年刀一輩子的槍,能用的好的卻寥寥無幾,李陽敢選槍作為武器,自然也是有兩把刷子。
“對付你這鼠輩有點浪費,試試我這招百鳥朝鳳!”
話音剛落,只見長槍猛然一挺,隨後槍尖像是化作無數杆長槍同時襲來,空氣中發出陣陣鳥鳴般的脆響,正是百鳥朝鳳一詞的由來。
持弩的襲擊者被嚇的肝膽俱裂,這特麽要是真的刺中,恐怕比馬蜂窩還馬蜂窩。
他抬起手弩,低喝一聲:
“震蕩矢”
箭矢射出,啪的一聲被無數槍影絞碎,但震蕩矢的效果不會消失。
一圈圈波紋板的震波從箭矢折斷出擴散,那股力道極強,以攻速取勝的百鳥朝鳳難以抗衡這股巨力,李陽不得不收招再作打算。
李陽迎上敵人,呂洋也沒有閑著,他騎著棗紅馬撲向另一個襲擊者。
人力馬力合二為一!
持弓的襲擊者知道不能硬抗,否則絕對會連人帶弓一起被切成兩段。
他向後一個大跳,同時左手摸向腰間的箭囊,只見8隻羽箭被他抽出,隨手一搭擺出完美的扇形:
“連珠箭!”
8隻白羽箭,前箭連後箭,8箭連珠,破風而來。
射人先射馬,連珠箭的目標自然是呂洋坐下的棗紅馬。
“賊子爾敢!”
呂洋惡向膽邊生,這匹棗紅馬自幼就跟隨他一起成長,隨名為主仆,其感情勝過親生兄弟,怎可舍得令它受傷?
一把長戟如同大風車般被舞的密不透風,連珠箭叮叮當當的被他連連接下。
連珠箭無功而返自然在情理之中,持弓者也沒有寄希望連珠箭能一舉拿下呂洋,真正的殺招在連珠箭後。
便聽一聲令人耳鳴的爆裂之聲,呂洋連人帶馬陷入火海。
跟在連珠箭後的還有一隻爆炸引火箭,這一箭無聲無息, 不可硬抗,只能躲避。呂洋不知其內情,被它陰到。
持弓者見呂洋陷入火海,饒是松了一口氣,正欲撘弓繼續追擊之時,只聽火海中的呂洋一聲暴喝:
“勁氣澎湃!”
洶湧的真氣猶如海邊巨浪滔天,轉瞬間轟散了火焰,而呂洋本人甚至坐下的戰馬都毫發無損。
“念你有點本事,我留你個全屍”
“大言不慚!”
“是不是大言不慚,領教過才知道,喝!”
呂洋劈出三道勁氣,道道封住持弓者的退路。後者拿弓硬抗,那弓的弓弦也不是凡品,只聽嗡嗡輕鳴,幾道勁氣頓時煙消雲散。
“五行箭,定四方!”
五支羽箭分別射中呂洋的前後左右五個方向,連成標準的五角星,一時間光芒大盛,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力立於箭矢之上。
呂洋試圖掙脫,但每每移動都好似有千鈞之力壓在身上。棗紅馬悲鳴一聲,再也無力托著他移動,卻也依舊倔強的挺直的腰杆,不肯跪下。
“奇淫技巧,果然與你這鼠輩相稱”
“過獎,你這武夫恐怕理解不了什麽叫法術”
“那我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麽叫一力破萬法!”
長戟轟然揮下,力道之猛竟將棗紅馬身下的地面打的支離破碎,本來穩定的五行箭無法繼續發揮作用,呂洋頓時感到身上一輕。
持弓者頓覺不妙,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竟然有人能在五行陣的壓製下還能用出這麽強的力量,剛想向後撤退,目光中隱約可見一抹寒光接近……
收戟而立,呂洋回頭看向李陽的方向,正好看到他剛剛把槍尖從持弩者的脖子中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