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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鳴詫異道:“為什麽不能打?”
小老頭臉色一沉,回身跳起來就給了那個比他要高出一頭的大徒弟一巴掌,“說了是老子美麗的直覺,你個哈兒還要問,非要逼老子承認打不過噻?”
清鳴急忙捂著腦袋求饒,“師父,我錯了,我們師兄弟三人早就知道您老人家是隱藏了功力,所以才排在第十四的,我真沒有那個意思啊。”
小老頭聞言突然停了手,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像是在想著什麽。
許久之後,他一聲長歎,接著釋然一笑,卻又說起了標準的普通話。
“說起隱藏功力,我不如那個姓莫的年輕人,說起打架,我又打不過那個姓劉的小子,我這個什麽狗屁的西蜀劍仙,活了這麽一大把年紀,今天才算是長了見識啊。”
鄧鼎回過頭,用從來沒有過的溫柔語調輕聲道:“徒兒啊,今後就是你們這些年輕人的天下嘍。”
清鳴神色一正,躬身施禮道:“師父,莫公子走時有句話讓我轉告您老人家。”
“哦?”鄧鼎手撚長須,“說來聽聽。”
清鳴朗聲道:“莫公子說,西蜀劍仙,為蜀地百姓獨守關門,今日劍雖未出鞘,劍意已達天門,有此忠烈劍意庇佑,蜀地可保百年太平!”
鄧鼎聽完,默默的點了點頭,轉身便走。
走出老遠,他又折返而回,從地上撿起那塊滿是泥土的牛肉,向天上一拋,伸出一指,以指作劍,將外面沾上泥土的那層牛肉削去,露出了中間肥美的鮮肉。
他伸出手接住已經完全處理乾淨的牛肉,不由分說的就咬了一大口,頓時露出享受的神情。
將牛肉吃完,這位西蜀劍仙一邊吸允著手指,一邊笑著自言自語道:“這傻小子,連誇人都不會,老夫的劍,何時出過鞘?又何須出鞘?”
說罷,鄧鼎放聲大笑,大步而去。
他那三位排在天下第九的徒弟,身背古劍,默默的緊隨其後。
那位僅僅排在天下第十四的西蜀劍仙,身上卻無劍。
“頭兒,你說莫離能不能平安脫險?”陳默騎在馬上,心事重重的問道。
“他說能,就一定能。”劉赫催動著戰馬,不斷向前,卻沒有轉頭去看陳默。
“先不要管莫離了,還是先關心一下眼前吧。”韓義面色凝重,沉聲說道。
大道之上,獨自站著一人,一身黑袍,用鬥篷遮住了臉,看不清容貌,看那已有些佝僂的身形,應該是位老者。
“你來了?”黑袍人的聲音沙啞的讓人不寒而栗。
而更讓人感到匪夷所思的是,一行人與黑袍人仍有很遠的一段距離,而且黑袍人的聲音並不大,卻讓在嘈雜的馬背上行進的所有人聽了個清清楚楚。
眾人收緊韁繩,勒馬而立,緊緊的盯著那個明顯來者不善的黑袍人。
劉赫剛要答話,卻聽一旁的肖玉兒低聲道:“他是來找我的,你們先走。”
“玉兒姐姐,原來你們認識啊。”毫無心機的陳默長出一口氣,如釋重負的說道。
其他人遠沒有像陳默那般輕松,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氛在告訴他們,眼前這個黑袍人,並不只是一個相識之人那麽簡單。
劉赫有一種強烈的直覺,眼前的這個黑袍人,應該和肖玉兒以前的殺手身份有關。
除了秦霜,天機營的其他人都不知道肖玉兒以前的身世,更不知道那晚肖玉兒曾經提到的那些不會放過她的人。
劉赫和秦霜對視了一眼,從秦霜的反應看來,她也和自己是同樣的想法。
既然如此,劉赫更不能輕易的棄肖玉兒而去了。
“為留下一個活人,卻要搭上一條命,天機先生是個聰明人,這筆買賣可有些虧啊。”黑袍人陰森的嗓音再次響起。
劉赫心中一驚,顯然黑袍人話中的意思是,如果自己再在這裡耽誤片刻,那龐統恐怕就要殞命落鳳坡了。
能夠知曉這其中的一切,而且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看來這個黑袍人是有備而來,算準了對他最有利的時間。
“我一時半刻沒有性命之憂,你們先走,救人要緊。”肖玉兒再次出言催促著,眼睛卻仍是死死的盯著大道上的黑袍人。
就在劉赫躊躇之際,黑袍人卻向道旁一閃身,讓出了一條路。
“放心吧,我不會殺她,你們再不走,可就真的來不及了。”黑袍人的話,對於劉赫來說,卻像是最後通牒一樣刺耳。
鍾離尋拍馬來到劉赫近前,“頭兒,不能在猶豫了。”
肖玉兒緩緩的策馬來到秦霜的身邊,低聲道:“以後,他就交給你照顧了。”
秦霜聞言大驚,猛地轉頭看向肖玉兒,卻見肖玉兒高舉手中的馬鞭,一鞭子就抽在了秦霜的戰馬上。
這一鞭子力道極重,秦霜的戰馬吃痛,一聲嘶鳴之後,甩開四蹄向前狂奔而去。
緊接著,肖玉兒又是一鞭子抽在了劉赫的戰馬上,其他人一見,雖然有些於心不忍,可還是催動著戰馬緊隨其後的追了上去。
劉赫剛要再次勒緊韁繩,手卻被魏孝一把抓住,“頭兒,再不走可就真來不及了。”
眼見魏孝雖是急切, 卻也是面帶愧色,劉赫明白其他人也和自己一樣,在惦記著龐統安危的同時,也同樣對肖玉兒有所愧疚。
但眼下肖玉兒似乎並沒有性命之憂,而前方的龐統卻是危在旦夕,兩害相權取其輕,劉赫隻得一咬牙,策馬而去。
肖玉兒望著一行人遠去的背影,長出了一口氣,眼神中卻又帶著一絲不舍。
黑袍人走到近前,回過頭和肖玉兒一起望著劉赫一行人,“你說那小子會不會回頭,你要是猜對了,我今天就不殺你。”
“他一定會回頭的。”肖玉兒毫不猶豫的說道,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那個漸行漸遠的背影。
黑袍人沒有做聲,直到他看到劉赫回過頭張望了一眼,接著消失在拐角處之後,這才緩緩說道:“看來那小子對你還真是有情有義啊,既然你猜對了,我也就不殺你了,不過那小子的人頭,我遲早要把他割下來。”
“你敢!”肖玉兒怒道。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