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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敲門聲,打斷了劉赫的思緒。
開門一看,是個軍中的士卒,手捧著一個錦盒,說是龐統在臨走之前給自己留下的。
劉赫看到那個做工極為精致的錦盒,就知道龐統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對自己傳達。
士卒退下後,劉赫四下張望了一番,在確定沒有其他人之後,這才關好房門,回到屋內,將錦盒放到桌上。
打開錦盒之後,幾枚銅錢和一個龜殼,首先映入了劉赫的眼簾。
看著這兩樣東西,劉赫不禁一笑,想起了那個整日裝神弄鬼,動不動就要給春霜和秋露算上一卦的小黑胖子。
這兩樣東西的下面,是一封信,而且是一封在當時很難得的紙質書信。
西漢發明的造紙術,到了東漢末年,仍是稀罕之物,所以但凡是這種紙質的書信,上面的內容必定十分重要。
而且還有更為關鍵的一點,紙質書信便於銷毀,所以一般這種信上的內容,都是看過一遍之後,便會轉身扔到火盆裡。
劉赫猜想著,這個小黑胖子準是又想出了什麽鬼點子,所以才會來這一套,可拿起書信一看,卻是跟他所想的截然不同。
信中只是交代了此次入川的計劃,和入川之後的一些安排,卻並沒有出現劉赫想象中的那些高明的計謀。
雖說信上的內容倒也在情理之中,可根據劉赫對於那個小黑胖子的了解,這種錦盒留書的舉動,似乎有些太鄭重其事了。
而且信中最後的一段話,更是讓劉赫大為費解。
龐統在信的最後對劉赫說,他留了一本關於卜卦的書給自己,讓自己沒事的時候翻開看看,而這幾枚銅錢和龜殼,也一並送與自己。
這段話的內容,顯然與之前的那些毫無關系,兩者放在一起,甚至還顯得有些突兀。
龐統雖說平日裡和自己一樣,也是不拘小節,可畢竟是位大才,又怎會寫出這等前言不搭後語的書信來?
劉赫拿起龜殼和銅錢,放在手裡摩挲著,陷入了沉思。
幾聲敲門聲之後,魏孝輕輕推門走了進來,“頭兒,酒宴我已經安排妥當了,您看什麽時候開始啊?”
劉赫突然一個激靈,疾呼道:“快!去叫泰猛和錢專來見我!”
一見劉赫如此模樣,魏孝不敢怠慢,片刻之後,泰猛和錢專便來到劉赫的房間之內。
不等兩人開口,劉赫便直接說道:“你們兩個現在馬上去查探一下,龐統在臨走之時,有什麽異常的舉動沒有。”
兩人剛要轉身而去,卻又被劉赫叫住,“記住,不管是多小的事情,哪怕是一句話,一個動作,一個表情,甚至一個眼神,都要給我查清楚!”
兩人走後,天機營其他人得知劉赫的這番舉動,也全都來到了劉赫的房間。
可自從泰猛和錢專離開之後,劉赫始終一言不發,拿著龜殼和那幾枚銅錢坐在那裡發呆,表情像是十分緊張,誰問他什麽,他也不回答。
其他人一看,隻好安靜的守在一旁,看來只有等泰猛和錢專回來,才知道劉赫究竟是為何事如此的魂不守舍。
一個時辰之後,泰猛和錢專終於回到了劉赫的住處,卻帶來了一個讓人有些莫名其妙的消息。
龐統臨走之前,確實幹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身為軍師,出行時理應乘車,可他這次,卻偏偏要騎馬。軍營中所有人都知道,龐統身材矮小,又不會武功,尋常戰馬已是難以駕馭,而他卻偏偏挑了一匹出了名性子烈的高頭大馬。
“就只有這些?”劉赫終於開了口,卻是眉頭緊皺,“還有其他的事情沒有?”
錢專遲疑片刻,小心翼翼道:“還有一點,也不知算不算是異常的舉動。自從他要來那匹烈馬之後,便每日跑到軍營的馬廄之中,與其朝夕相處,別人問他這是何意,他說想跟馬套套近乎。”
“跟馬套近乎?”劉赫一邊反覆念著這句話,一邊又陷入了沉思。
許久之後,劉赫突然問道:“那座馬廄當中除了那匹烈馬之外,還有幾匹馬?”
“這個……”泰猛和錢專對視一眼,顯然對此並不知情。
“再查!一定要給我查清楚,那座馬廄中一共有幾匹馬,都是誰的坐騎。”劉赫毅然決然道。
泰猛和錢專面帶愧色的離去,其他人看在眼裡,全都大感意外。
他們從未見過劉赫如此的嚴厲,生硬的語氣,還有那種命令般的口吻,也是他們聞所未聞的。
最讓人感到不解的,是劉赫為何要跟一座馬廄較勁,而且幾乎可以說已經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
雖然心裡這麽想,可見到劉赫那副樣子,卻沒有人敢上前勸阻,隻得老老實實的坐在一旁,靜觀事態的發展。
沒過多久,泰猛和錢專便再次回到了劉赫的住處,這一次顯然比上一次快了許多,可劉赫臉上卻仍是心急如焚的樣子。
“都查清楚了?”兩人一隻腳剛剛邁進門檻,劉赫便起身迫不及待的問道。
“查清楚了,”錢專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點了點頭,“那匹馬性子太烈,尋常戰馬根本無法和它在同一座馬廄中安置,所以那座馬廄之中,除了那匹烈馬之外,只有一匹馬。”
劉赫衝到兩人身前, 急切道:“哪匹?是不是劉備的那匹的盧?”
泰猛和錢專大吃一驚,異口同聲道:“頭兒,你怎麽知道?”
劉赫聞言如遭雷擊,幾個搖晃之後險些栽倒,眾人急忙上前攙扶,劉赫卻固執的一擺手,自己一個人緩緩挪回了座位上。
短短的幾步路,劉赫走的卻是異常的吃力,等到手終於扶到桌面上,整個人便一下癱軟下去,接著便眼神發直,一句話也不說。
“頭兒,到底出了什麽事?”魏孝看在眼裡,早已是心急如焚。
一群人問了半天,劉赫卻始終沒有開口。
陳默在一旁再也看不下去了,衝上來吼道:“有什麽事你倒是說呀!我們不是兄弟麽,有什麽不能說的啊!”
面色慘白的劉赫緩緩抬起頭,輕聲道:“有些事,說了也沒用了。”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