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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間野花簇簇,松間泉水汩汩,這怡人景色注定無人觀賞。
遠處有二十多個韃子騎兵交頭接耳,還有幾個遊騎放哨,這群韃子倒是謹慎。
韃子並沒有棉甲,應該是蒙古八旗的人,與武義的情報對上,只是還不知道是土默特部還是四子王旗的人馬,哪怕大熱天的,也穿著皮袍,還有些花花綠綠的東西,該不會是搶來女人的衣服吧。
這裡的抗清義士們也是呼呼啦啦的出來了一群,各色各樣的人都到了山谷口,十八般兵器齊全……
“你們怎麽在這裡,萬一被韃子暗箭傷了怎麽辦?”還不等武義看清楚,就被人責備,是那個對武義防備很深的年輕人。
紅姑不以為意的說著:“王師兄多慮,韃子傷不到我。”耍了一下手裡的皮鞭,是精致牛皮的鞭子,末梢還亮著金屬光澤。
這位王師兄又看了武義一眼,不耐煩的說著:“你們下去,我們要在這裡戒備,耽擱了,小心挨罰。”他的目光掃了一下武義,眸子裡帶著警告。
武義本來打算換個地方,結果這王師兄卻很無理,不許他們在山上。
“王師兄也是為了我們好。”紅姑也安慰著。
戰鬥開始了,被堵住了谷口,但這裡都是練家子,也沒有害怕,反而躍躍欲試,首先出場的就是那位老虞頭,外表平平的老農。
韃子竟然也來了江湖氣,出陣一個韃子上來,揚著馬刀就衝上來,想要一刀把這個普通的農民砍成兩半。
“呸!米粒之珠也敢放光,虞老漢的大馬鞭可是幾十年的功夫,就是三五和也奈何不得他。”紅姑的小臉蛋通紅,同時也興奮的講解。
韃子的馬是蒙古馬,比較矮,但是衝力可不差,轉瞬就衝鋒上來,虞老漢一個閃身,回手就是一鞭子,響徹山谷,抽得韃子哇哇大叫。
“哈哈,這韃子簡直不夠看的,我們去前面。”紅姑興高采烈的喊著。
這裡的鄉裡鄉親們都是為之喝彩,虞老漢緊接著又躲過了騎兵攻擊,他看著雖然木訥,但身影如同山林裡的大貓靈活,這次直接就把韃子給抽下馬來。
“好!”
“虞老漢厲害,某家佩服!”
一時間,這裡的幾十人都趾高氣昂起來,堪比市井一般。
那個騎士灰溜溜的跑回去了,馬匹通靈,徑直的追回去。
紅姑死命的喊著:“韃子,回家吃奶去吧!”
虞老漢也嘿嘿笑著。
韃子這次出動兩個人,分一左一右的就殺上來了。
“韃子不講道義,以二打一,太過分了。”
“虞老漢,兄弟來助你!”
虞老漢的身材佝僂,但此刻也是眸子賊亮,突然大喝:“不用!區區兩個毛賊,只夠我活動筋骨的!”
這次的兩個韃子速度並不算快,他們相互配合,第一擊,就讓虞老漢有些狼狽,那個鐵骨朵差點就擊中,一個驢打滾閃過去,接著也掄起馬鞭。
上抽韃子,下抽戰馬,風馳電掣,如閃電雷鳴,打得韃子狼狽,武義也皺眉。
“不好!”武義眼光放遠,就看到了韃子偷襲,只是來不及出聲警告,那個韃子做的隱蔽,箭術嫻熟。
弓箭從虞老漢的後頸射穿,虞老漢痛苦掙扎著,一個騎士直接就砍下他的頭顱,狼一樣的長嘯著。
“欺人太甚!”
“無恥卑鄙!”
“偷襲,狗韃子……”
四周都是憤怒的罵聲,怒火衝天,恨不得咬下一口肉來,這次輪到韃子得意,一個騎士趾高氣昂的出來,對著這裡叫陣。
兩個年輕人搶回了虞老漢的屍首,這個老實巴交的老漢,如今身首異處,頸上還插著那猙獰的狼牙箭。
武義看得目瞪口呆,還是無法接受這決鬥般的戰鬥,一時間腦子都不夠用了。
“我來!”
“我去!”
大家爭搶的時候,突然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打破了他們的爭吵,後面走上一個老者,看不出年紀來,雙眼特別有神,就像兩顆星,睥睨天下,鎖定著對面的韃子,“韃子陰險讓我來。”
“李師出場,韃子定然要鬼哭狼嚎了。”
這人就是雷捕頭的師父,頓時就讓這裡都沸騰起來,這李師也是大家的主心骨。
李師手裡提著一杆點鋼槍,走上前就挑了一個槍花,贏來一片喝彩,槍尖對準了韃子。
韃子那邊突然衝出了三匹馬來,李師不動聲色,接著也大喝一聲:“鼠輩,休要小瞧我中原武林!”
“罵的好!”
紅姑也是大叫:“李師為我家人報仇!”
大家都是一致看好這個李師,很快就是雷捕頭都來了,為師父鼓氣喝彩。
韃子凶猛來襲,三人都是揮舞著武器,有腰刀還有鐵骨朵,但都沒有奈何這杆點鋼槍,槍尖連續挑、撥、點,兩聲脆響,就被這李師給化解了。
“果然名不虛傳,李師這手李家槍法已經大成,只怕北地槍王都不能敵,這北地再無敵手。”有人感慨。
“是啊。”
“雷捕頭也深得李師真傳,日後無可限量。”
雷捕頭哈哈大笑,客氣抱拳說道:“過獎了,某不過學了家師的一點皮毛,當不得真。”
“我看雷捕頭才是客氣。”
“就是……”
“小心偷襲。”武義又看見了那個韃子,急忙出聲,對方抓得機會非常好,恰好在這搏殺的節骨眼,又對這邊說道:“你們快助他殺敵。”
雷捕頭不屑,直接訓斥:“你懂什麽,家師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豈是幾個韃子能夠傷的。”
武義心思電轉,並沒有在意他們訓斥,突然他發現不對,因為這太兒戲了,他若是韃子肯定不會這般,如今這樣,只有一個原因……他們在等援兵。
楊鐵錠臉色通紅的與周圍爭吵,差點就與人動手,武義阻止,就向山上走去。
“這裡特戰隊有多少人?韃子援兵可能到了。”武義詢問,昨夜楊鐵錠就出去聯絡。
“這裡有十個狙擊小組,三十人。”楊鐵錠臉色不好的說著,生怕武義涉險。
“你去後面布置,狙擊韃子。”武義當機立斷的說道,自己上山了解敵情。
“又是你!給我離開,不然對你不客氣!”王師兄阻住了武義的路,臉色陰沉的很。
“滾開,我沒功夫跟你說狗屁倒灶的事情。”武義眸光銳利如刀,他也算看清楚這裡。
“你說什麽?找死……”
王師兄說不下去了,武義的手銃已經頂住他的下巴,龍頭大開。
“用火銃算什麽好漢,你敢跟我比試比試嗎?我讓你一隻手!”他一個失神,馬上回復了,再次放出狠話來,恨不得吃了這個家夥。
“你們做什麽!”後面的紅姑大叫著,她跟上來,就看到了這個場面。
“師妹,我早就說過,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就是韃子的奸細。”王師兄氣急敗壞的往武義身上嫁禍。
武義掃了一眼遠方,看到遠處韃子的黑影。
“你除非打死我,否則我們之間沒完!”王師兄還是繼續放著狠話。
武義直接抓住他的領口,用槍口指著遠處,“睜大你的狗眼,你就是這樣盯梢的?那是什麽?”
這要是民軍的人,武義二話不說,就直接斃了這個家夥,韃子大軍追上來了,這裡的山都不是陡峭的高山,只怕要糟糕。
“少扯其他,不就是幾個韃子,就是來送死的,你這個韃子奸細,我看你才大禍臨頭了!”王師兄惡狠狠的說著,沒有被槍口對著,他掙開就要動手。
“師兄,不要打架。”紅姑急忙拉住他。
“你!你拉著我?我可是你師兄。”王師兄對著紅姑埋怨著,看過來的眼神也更加惡毒起來。
“幼稚!”武義丟下一句,急忙下山。
“什麽!你別走,有種的站住,我讓你一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