韃子的騎兵可比周遇吉的家丁隊強大多了,單單就氣勢而言,就如同螢火與繁星的差距。
他們就是最強的猛獸,是站在這個世界頂端的男人,有撕破所有眼前阻擋的力量。
“哈哈,看來這鑲黃旗還是忘記咱們了。”王鐵軍冷笑,臉色不愉,不想這群家夥竟然還這麽自信。
騎兵營只是一個變陣,就讓一些韃子所忌憚了,這些大多數都是去年入侵的鑲黃旗的人馬,在這群騎兵的手裡吃了暗虧,如今也從他們的衣著武器等看出端倪了。
“是那群人……”有人驚呼。
可以說這群人才是最讓人恨得牙癢癢的,因為他們就是最無恥的毛賊,去年把他們折磨的不堪回首,至今都留下陰影,最慘的就是正白旗的旗主阿濟格,因為沒有功勞,反而被降職,丟了旗主的位子。
多爾袞也是因為此事才徹底得到了正白旗的大權,成為了他們當今最大的敵人,所以說這群人才是最可恨的,他們的作戰非常狡猾,如同狼群一樣,無休止的騷擾,只要大意就會被咬下一口肉。
“豪格,我們武教頭有話要對你說。”王鐵軍衝著韃子就喊著,口氣揶揄。
豪格本來懶得理會的,但是聽到武大郎的名字時候,心裡也頓時火起,可以說武大郎一個還有多爾袞一個,都是他做夢都想撕碎的家夥。
豪格手持鋼刀就站出來,隔空冷聲叫道:“好你個武大郎,竟然還敢來我面前找死,那我就成全你,獻上武大郎人頭者,我有重賞。”
後一句話是對著這群如餓狼般的旗丁說的,能夠揪下武大郎的腦袋,也算是一個高興的事情。
“豪格,火氣不要這麽大才對,你就不怕自取滅亡嗎?我猜的不錯,你應該收到第三封聖旨了吧?”王鐵軍臉色依舊是嘲笑,智珠在握的說道。
豪格的臉色頓時一變,此事雖然軍中不少人知道,但他們有怎麽會知道?頓時腦子裡的各種念頭都翻湧而出。
“豪格,別吃驚,我還知道多爾袞第四封聖旨已經在路上了,哈哈。”王鐵軍在兩軍陣前閑庭信步的走著,絲毫沒有把三旗大軍放在眼中。
“你們怎麽知道?難不成,你們與那叛逆多爾袞有了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不成?”豪格氣得渾身哆嗦,多爾袞他無恥篡位不說,如今竟然聯合漢人加害自己還有三旗的旗丁,他就不怕遭報應嗎?
“怎麽怕了啊?是不是想要殺人滅口啊?”王鐵軍揶揄的說著,突然臉色一冷道:“你最好問問你們身邊的鑲黃旗,看看有這個本事嗎?去年可是被我們收拾的灰頭土臉的回去。”
這一次,旗丁中再次的沸騰起來,有不忿的,認為這群家夥太目中無人,但也有吃驚的,畢竟去年的事情可是傳來了,大家都知道阿濟格在明朝吃了大虧。
不成想竟然是他們,如今這群人竟然又出現了,而且還與偽帝多爾袞有不可告人的勾當,這就如同雪上加霜一般。
“那又如何?我照樣宰了你們,然後回去收拾了多爾袞這個無恥小人。”豪格已經氣不打一出來,隻想撕碎這群無恥小人。
“你當然不怕了,因為你已經回不去了,但你的手下會不會怕?他們的家人財產可都在多爾袞手裡攥著呢。”
王鐵軍又近了一些,近的都能夠看清豪格那張黝黑的臉,如今又被戳痛心事。
韃子旗丁都慌張了,危險可是來自後方。
“無恥小人!”豪格大罵。
“別慌,只要我們想拖住你們,就是多爾袞下二十道聖旨也不管用,你說他會不會氣急敗壞,砍了你們這裡所有人的親人腦袋呢?”王鐵軍有恃無恐的接近韃子,如今都在弓箭的射程內了。
已經有不少旗丁開弓,只是沒有放箭,他們心裡恐懼著,武大郎竟然如此大言不慚,明顯就是有恃無恐,他們的心都飛回了大清。
“放箭!”豪格大喝,已經不顧一切,但是周圍的旗丁明顯猶豫,特別正黃旗的佐領已經找上來,這不是幾個人的生死問題。
豪格已經怒不可遏,但又毫無辦法,多爾袞與武大郎兩個無恥小人,已經捏住了旗丁的心。
“貝勒爺,咱們出生入死不怕,但總不能讓家人蒙受不白之冤吧。”幾個佐領都出面了,如今他們毫無鬥志,因為多爾袞要對付的是豪格,他們若是一意孤行,只怕天地再大,也無藏身之所。
前幾日還是意氣風發,睥睨天下的韃子,如今就突然變成了喪家之犬了,而且性命都被武大郎和多爾袞手裡攥著呢,這個差距也太大了。
“多爾袞這個無恥小賊,我與他不共戴天!”豪格留下血淚,因為如今這個武大郎直接就把他逼到了絕路上。
被武大郎威脅,如今就是旗丁都已經離心離德,他們雖然支持豪格,但如今大勢已定。
豪格如同英雄末路,淒慘無助,哪怕身後還有大軍,但心寒不已。
“武大郎呢,我要見他!”
豪格已經窮途末路。
在他最為風光的時候,結果被這群無恥小人給暗算,豪格如墜冰窖,心灰意冷,如今就想要看看多爾袞和武大郎到底有什麽打算,他豪格光明磊落一生,不想卻落得如此境界。
在這個山坡上,豪格終於看到了這個讓他恨得咬牙切齒的漢人,沒想到他如此的年輕,甚至比多鐸還要年輕,頓時也不免氣餒。
“豪格,你我也算神交已久了。”武義看著這個雄壯的大漢,並讓人準備的美酒,這也是特地為他準備的。
“你什麽意思?”豪格眸子如刀,恨不得撲上來。
“並不是侮辱,反而我也敬佩你是一條好漢,敬你一杯。”武義用手虛空一按,仿佛按住了豪格身體裡的憤怒,武義說的也是心裡話,時空交錯,能夠與豪格對飲,這也是一樁美事,所以他先乾為敬。
豪格抓起酒杯,一口喝掉,目光依舊記恨,冷聲說道:“說吧,多爾袞這個卑鄙小人,到底有什麽話要對我說的。”豪格此刻也是英雄氣短。
“此言差矣,誰說我與多爾袞是一丘之貉?恐怕多爾袞如今比你還想要宰了我呢。”武義好笑的說著。
豪格帶兵攻打明朝,消息早已經斷了,自然不知道多爾袞和多鐸在武大郎手裡吃了大虧。
“哈哈,好,拿酒來。”豪格聽了後,直接抓起酒壺,痛飲一番。
只是更加的心寒,武大郎如今連挫大清銳氣,薩哈璘、代善、多鐸,多爾袞甚至他皇阿瑪,這麽多大清的悍將都在他手裡吃癟,豪格心裡哪會好受。
“多爾袞的心思非常簡單, 那就是要加害你,這都是華夏老祖宗都玩剩下的,我想他第一道與第二道聖旨都是突然而至,緊接著還有更多,想要治你於死地,對吧?”武義也開誠布公的說出來。
豪格沒有言語,如今他已經猜測到了,只是沒有想到多爾袞竟然如此惡毒,不僅要對付他,更有他身後的幾萬旗丁,這可是大清的根本啊……
“所以,我可以幫你,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不對嗎?”武義說出了後世的名言,讓豪格也大吃一驚,瞪大眼睛。
“別吃驚,因為我要對付多爾袞,當然就會幫助他的敵人。”武義毫不在乎的說道。
“別忘了,你也同樣是我的敵人。”豪格腦子不能轉彎,更無法接受。
“與多爾袞比較,你算不上什麽。”武義直言不諱的說出來。
“你……”豪格氣得渾身發抖,他可是皇太極的長子,大清的貝勒……
如今虎落平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