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聽我這麽一問,略顯吃驚道:“爺認識我?”
我怔在那裡好一會兒才緩過神,打發走了和順將她拉到桌前坐下,問道:“蘇茉兒,你也穿越了?你怎麽會在這兒?”在我的一連串問題下,她卻顯得驚恐萬分:“爺恐怕是認錯人了,小女子確實姓蘇,但並不是爺口中的蘇茉兒,您可喚我可兒。”
怎麽可能?不能用像來形容,這相貌、這身段、連這聲音都一模一樣。這分明就是蘇茉兒!我的大學初戀!還記得剛上大一那會兒,我參加了足球校隊,蘇茉兒是校啦啦隊的,兩人一見鍾情,不久就確定了戀愛關系。那段時光,是我今生都忘不了的,和我一起創造時光的人,我怎麽能認錯?難道她是怕?怕我報復她當初甩了我?但是從這個人的表情神態上我完全沒有看出絲毫的害怕。不禁回憶起大學時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我跟蘇茉兒的感情持續了一年,我的初吻就是在那個時候丟失的,但是我敢絕對保證,真的沒有越雷池一步!然而好景不長,大二的某一天,我踢完球騎著車在學校裡溜達,遠遠地看見蘇茉兒,剛想過去,卻瞧見一輛拉風的跑車停在她面前,她剛準備上車,我叫住了她。她回過頭看著我,我沒有責怪她。我把車停在她面前,說了一句我至今都後悔的話:“你是願意坐在我自行車後面笑?還是想坐在寶馬裡哭?”只見她冷笑了兩聲,拉開車門就走了……
“爺,爺!”在眼前這個女人的呼喊中,我收起了這段記憶,再三跟她確認她真的不是蘇茉兒後故作鎮定道:“你叫可兒,來,陪我喝一杯吧。”說完舉起酒杯將裡面的酒一飲而盡。這個叫可兒的姑娘見狀,也把酒喝了。就這樣,你一杯我一杯,沒有交流,不知喝了多久,我依舊感覺不到醉意,反倒是可兒有點迷迷糊糊。
想當初,和那幫室友聚餐喝酒,總是被他們嘲笑酒量差,沒想到在唐朝,我竟有如此海量,或許這裡的酒和我們那的不同吧。
屋外的人群估計都散了,推杯換盞間隔壁房裡突然傳來一陣陣聲音,這個聲音不用我說,都應該知道。我在質疑房間隔音效果太差的同時,竟也佩服對方的體力。折騰了好一會兒才沒有動靜,可兒和我面面相覷。
正當我不知所措時,剛剛還微醉的可兒慢慢起身,來到我面前拉起我就要往床邊走。我可以清楚地聽見我的小心髒在撲通撲通的狂跳。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或許從一開始我就沒想過要發生什麽。即使是在大學和蘇茉兒戀愛的那段時間,也從沒有做什麽過格的事情。現如今,面對著這個和初戀一模一樣的可兒,難道在我來到大唐的第二個晚上就要失身了嗎?而且還是和一個青樓女子,並且按年份算還要比我大一千多歲。
越想越怕,越怕越想。我的內心是矛盾的,外加那一點點小衝動,身體不自覺地有了一些反應。我努力地克制著自己的情緒,盡可能地分散著自己的注意力。但是,當這個叫可兒的姑娘脫下外衣,露出那一身露肩的紅肚兜時,我內心的最後防線徹底被擊垮。你們肯定不明白,在和蘇茉兒戀愛的那些時光裡,我是多麽渴望這一天的到來。雖然換了一個時空,對於今天這樣的場景,對於現在的誘惑,無論哪個男人一定受不了。更何況,現在作為一個有能力的消費者來說,我應該為自己的付出得到應有的回報。
然而,一想到蘇茉兒當初那決然的背影,我竟將面前的可兒一把推開。在內心對陪伴了自己二十年的兄弟報以無數的歉意之後,
面對錯愕的可兒道:“對不起!不可以!” 當這句話從我嘴裡說出來後,我真想狠狠地抽自己。我甚至不敢抬頭再看她,深怕再次衝動,會把持不住。
剛剛還臉色緋紅的可兒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拒絕顯然沒有任何的心理準備,她匆匆地穿好衣服, 驚慌失措道:“都怪我,是我太急躁了。”
我坐到桌邊,安慰道:“跟你沒關系,是我還沒有準備!”
對於我的回答,我自己都不信。沒準備跑這地方來是想鬧哪樣?我盡量給我的借口找到充實的理由,或許是想打斷此時的尷尬。待可兒來到桌邊給我倒酒的間隙,我萬分誠懇地對她說道:“幹嘛非要做這一行?”
可兒倒也直爽:“我生來命賤,能夠有口飯吃,總比餓死強。”
或許是對於可兒的同情也好,也許更多的是她與蘇茉兒的樣子太相似了。我苦口婆心地勸她離開這裡,並且願意提供幫助。在無意中,我又犯了一個大忌:勸娼從良。但是我並不後悔,我知道走上這個行業的大多數人都是為生活所迫,沒有人願意糟踐自己。
“離開?呵呵。”只見可兒冷笑了幾聲接著道:“做我們這行的,進門容易出門難,離開了又能做什麽?長孫公子說笑了。”
沒想到我在這長安城裡這麽出名,還是在我穿越來大唐之前,那個長孫逍遙也經常來這兒?也不對啊,看和順之前的口氣,我應該是第一次來這兒,那為什麽她會知道我的身份?
“你認得我?”我好奇地問。
可兒指了指我腰間地玉印,我才明白。不禁感歎這玉印不光是張信用卡,還是一張身份證啊!隻得淡然一笑以作回應。
這一夜,我留宿在了醉香樓。隻是她睡床,我睡地。男人嘛,總歸是要憐香惜玉才對。
天微微亮,一陣急促地敲門聲將我驚醒,隻聽見和順的聲音顯得十分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