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香與鍾鈴幫助唐伯虎撐起了唐家,讓家族輝煌!”太后盯著皇后,“而你呢?你不過是借著家族的萌陰撿了這個皇后之位,光憑這一點秋香就比你強,從輩分上來說你應該叫秋香一聲姐姐,更要聽她說教!”
太后轉身不去看皇后,對秋香說道:“咱們走,去本宮那裡坐坐。”
夏皇后看著秋香,鍾鈴兒與太后離去,心中難以平息!為什麽自己要被軟禁,為什麽陛下不來見自己,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
“謝太后。”走出鳳祥宮,秋香低聲說道:“不過伯虎是陛下的托孤重臣?這件事……”
太后邁著優雅地步子,“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不多,本宮也是聽陛下臨走前說的,知道這件事還有李東陽,帝王權術講究平衡,先帝不會讓唐伯虎一家獨大,李東陽就是先帝留下限制唐伯虎的棋子,先帝一邊把厚照托付給唐伯虎,但是也留了後手,至於這個後手是什麽,本宮也不知道。”
幾日後,劉瑾收到幾封讓他頭疼的奏折,廬州府,安慶府,池州府,徐州府……南方一片爆發的蟲災現在正是芒種的季節,稻子剛剛長成,要是讓這些蟲子毀了稻苗可就壞事了,會影響大明的收成。
見到劉瑾慌張,焦芳淡定說道:“廠公派一人去治理不就好了,何必這麽慌裡慌張的。”
“派誰去呢?”劉瑾憂思道。
與此同時東廠的小太監前來稟報,“廠公,唐伯虎來了。”
“快請進來。”劉瑾著急地說道。
焦芳站起身,他不想讓唐伯虎發現自己在這裡,低聲說道:“下官先回避回避。”
“好。”劉瑾連連點頭。
一邊搖著扇子唐伯虎沒有穿官服懶洋洋走進劉瑾的到東廠打量著這裡的一切,看見一副水墨畫不禁說道:“這幅畫應該出自宋時吧,現在少說幾千兩,劉公公的日子夠滋潤的。”
“見笑了,見笑了。”劉瑾小聲說道:“這也是別人送給咱家的。”
唐伯虎目光所致看到一個翡翠杯,倒吸一口涼氣,“看著杯子的成色與雕工不簡單呀,少說一萬兩。”
“唐大人要是喜歡,咱家就送給你了。”劉瑾笑呵呵說道。
“這麽貴重的東西送往我?這麽舍得?”唐伯虎看向劉瑾,“想必劉公公府上一定還有比這個更值錢的對不對。”
“沒了,沒了。”劉瑾滿頭冷汗,不知道唐伯虎來幹嘛。
“真的沒了?”唐伯虎笑罵著說道:“這杯子我沒有興趣,我比較喜歡現銀。”
“唐大人莫鬧了。”劉瑾笑著說道:“這次來咱家這裡不是來說笑的吧。”
“那倒是!”唐伯虎拿出一把做工粗糙的手槍與一盒形狀怪異的子彈,“這是陛下要我做的新火器,如今技術還不成熟,湊活著能用,過幾年應該會有更好的。”
“好嘞。”劉瑾笑著收過。
來到劉瑾的東廠,唐伯虎也沒客氣,看見小山般的奏折堆積在一起,隨意拿起了幾本看了起來,其中的內容無非是說劉瑾蠱惑君王的內容,也沒啥好看的。
劉瑾遞來一份奏折交給唐伯虎,“唐大人,看看這份奏折。”
接過奏折,唐伯虎翹著二郎腿坐下,“蟲災?看奏章上的東西好像還挺嚴重的。”
“可不怎滴!”劉瑾著急的說道:“平日雞毛蒜皮的小事,咱家都不在意,這可是關系到大明糧食收成的事情,不可不慎重呀。”
“劉公公這是找不到人去治理吧,再說了這不應該是戶部的事情嗎?”唐伯虎放下奏折看著對方。
“哎……”劉瑾長歎一口氣,“唐大人,你不是不知道我與滿朝官員的仇怨,戶部會不知道這件事?他們故意把奏章遞進司禮監,等著要看咱家的笑話。”
“那劉公公的意思是?”
劉瑾上前說道:“這件事咱家不想交給那些文官去辦,他們要看我的笑話。”
唐伯虎明白了劉瑾的意思,“所以說劉公公是想給他們好看?”
“大明沒了他們就塌了?”劉瑾惡狠狠說道:“我要讓他們知道,他們能做的做事情我們東廠也能做,我們東廠做的比他們更好。”
“原來劉公公這是和他們較勁呢。”唐伯虎搭著劉瑾的肩膀說道:“要不這件事交給我們錦衣衛來做?您老放心,保證幫你把事情辦的漂漂亮亮,到時候功勞都記在你們東廠的頭上。”
“真的?”劉瑾見到唐伯虎應下這件事,欣喜若狂的再次問道,想要再確認一遍。
“劉公公你放心,這件事保證給你辦的漂漂亮亮。”唐伯虎說著要離開囑咐道:“東西記得交給陛下。”
“唐大人放心。 ”劉瑾表情放松。
“劉公也放下。”唐伯虎拱手拜別。
唐伯虎走後,焦芳從屏風後走出,“劉公公,這件事就交給唐伯虎去辦嗎?”
“既然唐伯虎能應這個差事,咱家也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劉瑾接著說道:“倒是你焦芳,那些地方大員怎麽整治你倒是擬個章程出來。”
“此事宜緩不宜急。”焦芳小聲說道:“現在風聲已經放出去了,想必其他方向就會有動作,我們不能亂!”
唐伯虎走出東廠,田三小步跟上,兩人離開京城翻身上馬,“田三,明日你隨我去池州一趟。”
“是!”田三沒有問原因直接了當的回答。
回到家,一大家子吃好飯後,唐伯虎看著一本講兵法韜略的書,秋香也在一邊收拾著衣物,雖然這些事情家中的下人也能做,但是秋香喜歡自己動手。
“皇后沒有為難你們吧。”唐伯虎翻著書頁說道。
“沒有,她也沒有辦法為難我們,只是話語間有了幾句衝突,好在太后來了。”秋香說著坐到唐伯虎身邊,“相公,月兒已經十六歲了,月兒以後的婚事要怎麽辦?”
“朱厚照那小子最近有來過唐莊嗎?”唐伯虎問道。
“來過好幾次了,一來就粘著月兒。”秋香低聲細語地說道:“那是皇上,而且我看那個皇后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若是月兒將來嫁入宮闈之中怕是少不了會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