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的錢糧要用盡了,父母日日緊衣縮食供養自己讀書!這是最後一次,若是這次不能中舉,那就只能回家跟著父母種田了,繼續過著被人看不起的生活!”
啪!
酒杯被徐經摔碎在地上!
吱呀……
客房的門被推開,徐經憤怒的怒吼:“沒聽到我說嗎!給我滾!”
“哪來兒這麽大的火氣。”徐禎卿似笑非笑做到他的面前也拿出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說道:“看你鼻子上的灰我就知道一定沒什麽好事情。”
徐經摸了摸鼻子沒有發現灰,但是隨即知道了徐禎卿話裡的意思,自己幾個時辰前就在李東陽那裡碰了一鼻子的灰。
徐禎卿說道:“徐經,生與成華九年,江南徐家的旁門子弟!雖然是大家族的人可是自己家中人不受家族的待見,在外一直說自己是富家子弟,打著這個幌子你結交了很多人。”
“你是誰?”徐經雙眼通紅盯著對方。
“我叫徐禎卿。”
“徐禎卿?你姓徐?也是徐家的人?”徐經咄咄逼問。
徐禎卿的表情毫無波瀾說道:“你不用問我,我是什麽人!你知道知道我能幫你就可以了。”
“你能幫我?”徐經滿口酒氣地說道:“你怎麽幫我!”
使勁搖著扇子,徐禎卿再次說道:“你先把臉洗洗,我再多看一眼你的窩囊樣,我就不幫你了。”
不知為什麽,徐經感覺眼前這個人特別的可信,立刻用臉盆洗了洗臉,恢復清明之後再次坐好。
“你一到京城聽到唐伯虎的名聲,便去拜訪唐伯虎!死皮爛臉的見了唐伯虎一面,然後又機緣巧合的碰到李東陽,而這個
李東陽可是內閣大臣,更是這次科舉定下來的科舉主考官之一,所以你想借這一次機會接近李東陽。”
“從李東陽嘴裡知道這次科舉試題的大方向,或者試題方面的蛛絲馬跡!”徐禎卿收起扇子說道:“你的方向沒錯,想的做的都很全面,可是你忽略了一點,你光知道唐伯虎在京中的才名,可是你不知道唐伯虎這個人的脾性。”
“雖然唐伯虎一身的才華,可是這個狂士也不是浪得虛名,這個唐伯虎對京城的官員並不友好,更是到人人得而誅之的地步!這是你失算的地方,李東陽一點試探過你這一點,而你恰巧忽略了這一點。”
徐經陷入了沉默。
徐禎卿接著說道:“其實你不用費盡心思的接近李東陽,我這裡還有一條捷徑。”
“還請賜教!”徐經拱手說道,但是又覺得不對站起身噗通一聲跪在徐禎卿面前說道:“不!這不是請!我這是求,求你告訴我!這一次科舉可能是我人生最後一次科舉,我不能失敗!我要是失敗了我會一輩子被人看不起!”
看到徐經這樣的態度徐禎卿很高興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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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莊
唐伯虎對鍾鈴兒的話還是抱有懷疑的態度,看著眼前的美人,“你以前看不起我,你說只有站在權力巔峰的人才可以娶你,為什麽現在火急火燎的要嫁給我?”
“女人心海底針!”鍾鈴兒悠悠說道:“有時候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想的。”
“大人!”一個錦衣衛匆匆來報說道:“徐經有動作了。”
“說!”唐伯虎直皺眉。
錦衣衛小旗稟報道:“千戶大人,徐經進了李東陽的家門,足足在裡面呆了兩個半時辰才出來。”
科舉舞弊案果然還是要發生,唐伯虎頷首,這次科舉的主考官之一就是李東陽,這個徐經倒是會鑽空子,從見自己開始這個徐經就一直在找機會為這次的科舉做準備了。
不想出岔子,唐伯虎非常不想這次科舉除出事情,來到這個年代唐伯虎才會明白讀書人在這個年代有多麽的努力,他們近乎堵上了所有的青春隻為出人頭地,金榜題名這一朝!
“我去見見李東陽!”唐伯虎說道。
唐伯虎急匆匆走了,鍾鈴兒孤身一人的在站在書房中,拿出唐伯虎藏在書下的那張圖,拿起來看了一眼,會心一笑。
“小姐調查清楚了。”一個鍾鈴兒的隨身女婢上來小聲說道:“給小姐簪子的那個書生叫徐經,我們的人跟了他好久,發現錦衣衛的人也在跟著他。”
徐經?鍾鈴兒看著地圖上的點點畫畫終:“唐伯虎的心思原來在這裡,他想要做這種事情。”
鍾鈴兒看見唐伯虎這些圈圈點點與各個線條都指向海洋,隨即說道:“這個唐伯虎連這個禁忌都敢打主意,野心還真是大!”
“小姐,那個徐經。”女婢提醒道。
鍾鈴兒打量著地圖說道:“盯著就好, 既然唐伯虎的錦衣衛子啊盯著我們就不用插手了,這次科舉之後如果這個徐經名落孫山就殺了他。”
“小姐,可是這個徐經……”
女婢想著要提醒什麽,鍾鈴兒打斷道:“你說這個徐經不過是一個小人物,不用殺是啊?”
“奴婢,不該妄加揣測小姐的意思。”
鍾鈴兒接著說道:“這個唐伯虎我看上了,我與唐伯虎之間的不能出現任何的差池,所以這個徐經不能成為我與唐伯虎之間的汙點,我見過的男人無數!這個徐經也與那些臭男人一樣,他見到我的第一眼,眼神中那不加掩飾的光芒與那些覬覦我的臭男人一模一樣!”
“我明白小姐的意思了。”女婢回答說道:“我這就去安排。”
“手腳麻利乾淨點。”鍾鈴兒囑咐道:“現在先放著他,一切等到科舉結束之後再說,紅娘那裡有消息傳來嗎?”
“還沒有。”女婢如實的回答。
“我知道了。”鍾鈴兒點頭。
“奴婢告退,小姐萬事小心。”女婢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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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唐伯虎大鳴大放的來到李東陽的家門口,已經是夜晚了,直接推開家門,大聲說道:“李東陽大學士能否出來一見!”
“何人大呼小叫!”李東陽穿著睡衣,披著一件外袍就從房間裡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