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唐伯虎在文化台被上百書生圍堵的消息,牛二也匆匆趕來,如今他也是唐伯虎手下的總旗位置與田三一樣,只是田三負責刺探!而牛二負責練兵。
“大人,我要不要和田總旗一起去保護大人!”一個校尉小聲對牛二說道。
啪!
一個巴掌打在小校尉的後腦杓上,牛二罵道:“田三他彪,你也跟著犯彪?錦衣衛與書生士子起衝突會很麻煩,真是吃飽了撐得。”
“那田大人,他……”校尉指著已經衝入人群與書生們揮拳毆打的田三,一邊喊著保護唐大人。
“他是吃的太飽了。”牛二抱著繡春刀看著混亂的文華台!
混亂之中唐伯虎東竄西逃,與祝枝山朱厚照撞在了一起。
“你們也在逃?”唐伯虎藏在人群中低聲說道。
祝枝山:“這麽巧,我也在逃!”
朱厚照看著祝枝山說道:“你逃什麽。”
“此地不宜久留!”唐伯虎收起扇子開始選擇逃跑路線。
混亂中唐伯虎迅速地換好自己的衣服,這速度絕對比在床上的快!把自己的衣服扔給祝枝山說道:“趕緊穿上我衣服!”
“為什麽!”祝枝山接過衣服一臉茫然。
唐伯虎擁擠在人流中趁著這點混亂的時機接著說道:“想逃出去,就穿上我衣服!”
“奧!”祝枝山蠢萌的點點頭,不知道為什麽這一刻他大腦皮層的腦細胞已經不再思考。
當祝枝山狼狽地穿上唐伯虎,幾個呼吸後只聽到唐伯虎指著穿著唐伯虎衣服的祝枝山大喊:“唐伯虎在這裡!”
此時此刻,祝枝山猛然回神,雷擊般的站在原地.
“不不不……我不是……祝枝山極力想要解釋忽聞人群一聲呐喊。
“抓住唐伯虎!”
“抓活的!”
“把詩續上!”
“斷詩,實在是可惡至極!”
……
祝枝山:“……”
朱厚照掏出文化台指著唐伯虎氣喘籲籲地說道:“唐伯虎,你實在是……”
“正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搖開扇子,唐伯虎瀟灑的轉身!
朱厚照跟著唐伯虎一路來到唐莊,既然已經出宮了也不急著回去,唐父看著衣衫凌亂狼狽的唐伯虎驚疑地說道:“伯虎你被搶劫了?”
“沒有!”唐伯虎捂著自己的額頭痛苦地說道。
唐父:“那你搶劫別人了?”
唐伯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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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台的混亂終於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大理寺,錦衣衛,東廠,三人人馬迅速出動將文化台的一總暴亂書生鎮壓。
好在田三苦於尋找唐伯虎離開了文化台,看著此情此景若是當時晚一步被東廠或者大理寺的人抓住怕是會惹來很大的麻煩,因為錦衣衛一直以來都處於一個很敏感的位置。
彭韶看著混亂的場面眼皮直跳,這幫讀書人還真是不消停,隨後一想自己也是讀書人出身心裡更加不爽了。
“彭大人!”東廠二把手何鼎笑眯眯地對彭韶說道:“我們東廠已經將這裡鎮壓了,接下來還請麻煩彭韶大人了,畢竟這些是讀書人,我們東廠不好插手。”
“恩!”彭韶深深看了何鼎一眼,頷首來到一個身上帶上的讀書人面前說道:“爾等為何在此處作亂!”
“唐伯虎……”一個書生解釋道:“這個唐伯虎太可惡!”
……
經過幾番問詢彭韶終於明白了,
所謂的罪魁禍首唐伯虎只不過念了幾首詩,如果唐伯虎是罪魁禍首那麽罪名要怎麽定?看著情況只是念了幾首詩,好像也不算是煽動學子,就算是煽動學子這次小動亂的受害者好像還是唐伯虎。 而且從真正意義上來說造成大明治安紊亂還是這些學子,好像與唐伯虎依然沒有什麽關系,只不過念了幾首讓人欲罷不能的詩而已。
彭韶大致了了解了情況,何鼎站在一邊說道:“聽說這次作亂還有錦衣衛的參與。”
彭韶抬起的腳步的動作停下,孤疑地看著何鼎說道:“錦衣衛?”
事情有了錦衣衛的加入味道就變了許多,錦衣衛是屬於皇帝的親軍,直接受命與皇帝,而錦衣衛的這種存在與官場,與東廠成了大明武裝力量的三足鼎立之勢,如果這次的動亂錦衣衛也參與了,那麽這件事的意義就不一般了,當今皇帝朱佑樘對於東廠與錦衣衛一直以來管制的都非常嚴格!
“只是當時太混亂,只知道對方是錦衣衛!並不知道是什麽人, 是誰!”何鼎意味深長的說道:“但是那些錦衣衛人員與唐伯虎脫不了乾系,彭大人可不要忘記了,這個唐伯虎可是堂堂錦衣衛北鎮撫司百戶。”
“你在警告我嗎?還是在威脅我?”彭韶轉身盯著何鼎。
對方擺手笑道:“小的不敢,您是官!我是奴,咱家可不敢與您相提並論。”
彭韶接著說道:“此事本官會如實上報給陛下,請陛下定奪!不需要爾等插嘴。”
“是小的逾越了!”何鼎躬身做輯看著彭韶離去的背影,然後對身邊的小太監小聲問道:“消息確切嗎?”
小太監點頭說道:“這件事還真是巧了,余青山今日原本就是要來文化台會見以為來自江南的人,只是唐伯虎出現讓文化台引起了騷動,所以他才沒來。”
何鼎陷入了沉思,這件事透露了著古怪!余青山是現今秉筆太監李廣的親信,但是余青山的很多行為都是由李廣來直接受病,自己並不知道,連這次余青山與江南人的會面也是由李廣直接交代給了余青山。
何鼎也是現在才知情,一件事可以牽出數件事情!
錦衣衛親軍指揮使牟斌手中一直把玩著茶杯,不曾放下,錦衣衛收到密報寧王已經快到京城了!據消息所報當時在混亂的文化台就有寧王的親信出沒,寧王這次來京城是來給皇后肚子就要降生的孩子祝賀?
收起密報牟斌站起身對自己的手下說道:“來人我要進宮,我有要事對陛下稟報。”
大明各方的政治機器開始運作,本就一潭死水的京城再次渾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