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衝似懂非懂,李牧也沒有過多的解釋,現在還不到把自己的目的完全表現出來的時候。而且,想要成為一個人思想的燈塔,強行灌注是不可能實現的,得是潛移默化的,讓他從心裡的想要這樣做才行。
正月十六,上元節過後第二天。李牧兼戶部侍郎的聖旨正式通報各地,至此,李牧的正式官銜變成了,內務府總管大臣,外務府總管大臣兼任戶部、工部侍郎,爵位雖然還是侯爵,但他有了一個王爵的兒子,誰敢把他當成侯爵來看?
除了軍權,李牧實際上已經是大唐在經濟方面掌握實權的第一人了。
眼下的大唐朝堂,有點‘三足鼎立’之勢。軍方,名義上是兵部尚書侯君集為首,但在所有人的心中,公認的軍方第一人還是李靖,而且只要他還活著,地位就無法動搖。政界,長孫無忌為首,即便房玄齡是尚書仆射,但誰也都明白,李世民最信任之人,還是莫過於他的大舅子。
而經濟方面,也就是所謂的‘財界’,李牧通過從國庫中分離出內庫的方式,成功打造了一個完全脫離於任何體系之外的內務府。如今內務府的進帳,已經有原來的國庫那麽多了。今年,有多了一個外務府,它接管了一部分內務府的權力,又攔截了原本屬於走私的利潤,在可以預見的未來,外務府一定會像現在的內務府一樣,成為大唐的又一個錢袋子。
掌控內外兩府,又監管如今最賺錢的工部和收稅的戶部,李牧不是大唐的財神爺,誰是?尤其大唐如今施行預算製,每個衙門口都是緊巴巴的過日子,入不敷出怎麽辦?得找財神爺吧?李牧的地位因此變得愈發超然,那個衙門口今年的日子過得是舒服些,還是緊吧一些,完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李牧原本是打算上元節過後,就啟程回洛陽的。但是現在藍田縣開發計劃已經在施行了,他本人還一次沒有去過藍田縣,這怎麽像話,所以李牧把回洛陽的行程,往後推遲了十天,打算利用這十天,對藍田縣做一個完整的考察。
此行,李牧帶了錦衣衛二百人。藍田從未有過什麽盜匪的蹤跡,二百人足以應付各種場面,更何況他們還配備了最新的連弩。除了二百衛隊之外,李牧還把在長安城收容的苦力和工部撥出的工匠一並都帶上了,這又有二三百人,東湊西湊,又是四五百人的隊伍。
李牧原本實際上,只是想帶幾個人而已,看到這麽長的隊伍,他瞬間又有點腦袋疼了。
但是沒辦法,誰讓事兒是他自己找的呢?隻得硬著頭皮上了,李牧這邊要去藍田縣,王鷗和盧夫人則要啟程回洛陽了。盧夫人的‘大本營’在洛陽,她回去有很多事情要處理。雖然現在因為各種利益關系,跟李世民之間已經緩和了不少。但是畢竟大家距離完全信任,還是有一定的距離。在敵營中,還是少待為妙。
王鷗則完全是為了避嫌了,她考慮的是李牧的感受。雖然這次回到洛陽,她刻意回避了和李世民的碰面,但是她心裡清楚,李世民並沒有放棄對她打的主意。她無法改變李世民的想法,能做到的只能是離他遠一些。
而巧巧、李知恩,金晨、張天愛則都留在了長安。巧巧是因為鳳求凰的盤帳,她已經一年都沒看過帳本了,梅蘭竹菊四個大丫頭央求她一定要看一眼。李知恩一向是巧巧在哪兒她在哪兒,但這回除了這個原因,還有另外一個原因。新羅內亂的事情,已經傳到了李世民的耳朵裡。新羅的情況,直接影響李世民對高句麗的用兵,所以一些細節,
還是得時不時的問一下李知恩,同時李知恩的身份,也是可以利用的點,李世民正在考慮,是否要收李知恩做義女,這樣打高句麗的時候,便可以高舉義旗,一來是為了藩屬國報仇,二來也是為了義女報仇,國仇家恨,還不是正義之師麽?張天愛原本也是要回洛陽的,沒回去的原因是高昌使團在上元節前抵達長安,為李世民獻上了來自波斯的貢品。來的人中,有不少原來張家寨的人,張天愛想念這些人,所以逗留幾天,等高昌使團返回的時候,她就要回洛陽去了。
李牧這次去藍田,帶的是魏瓔珞。他已經去見過魏征了,等出了正月,便下聘禮,這次去藍田,則是公事公辦,絕對沒有任何私情的原因,什麽培養感情,絕對不是那麽回事兒。
李牧這邊拍拍屁股跑了,所有想堵住他談水泥的人,都被晾了起來。這些人又不敢去追,隻好各自湊到一起,互相商量了起來。
……
誰也不知道,王珪已經偷偷溜回了長安。當然,他的弟弟王普也一起回來了。他們沒有回原本王珪的府邸,而是找了一間不起眼的小院兒,租賃了下來。這次王珪冒著違抗聖旨也要來長安,就是因為急了。他是來堵王鷗的,想讓王鷗幫襯一下太原王氏,在李牧面前說說好話,希望能入股水泥廠。但是王鷗沒見他們,還回了洛陽,擺明了就是不想管,王珪沒法子,只能唉聲歎氣,因為連日的休息不好,眼眶都是黑的,就像要病入膏肓了似的。
“大哥,你說這侯爺怎麽就這麽厲害呢?”三杯酒下肚,王普臉就紅了,王珪看了他一眼,道:“不能喝就別喝,喝多了說話辦事兒容易出岔子。”
“咱們哥倆能出什麽茬子!”王普不以為然,繼續嘟囔:“煤堆在土裡千年萬年,大家一直不拿當回事兒。侯爺發明了土炕,一下子就利用上了。尤其在咱們太原,誰家還沒個土炕?到處有的是煤炭,不比上山打柴方面麽?
他酒喝多了,話也特別多:“現在又在鳥不拉屎的藍田縣,找到了價值千金的水泥,這上哪兒說理去,大哥,你說他不會真的是天上的神仙轉世吧?”
“哈哈哈。”王珪呵責一聲,道:“瞎說什麽?聖人雲‘子不語怪力亂神’,敬而遠之即可,說多錯多,冒犯神明你擔待得起麽?”
說著他猜測道:“不過你也說得有道理,李牧身上還真是普多神奇之物。”
“真是猜不透啊!”王普深以為然的感歎一聲,又問道:“大哥你說,現在水泥廠的股份,是不是要比咱們手裡的大唐礦業還值錢了?”
“值錢多了!”王珪毫不猶豫道:“煤,雖然咱們那兒多。但別的地方也不是沒有,到處都有,咱們這邊只是好挖掘而已,但是你不要忘了,煤這東西,挖出來簡單,運輸難,一旦運費超過了挖掘費,這東西是沒人買。”
“但水泥,可是全天下就這獨一份啊!就衝這點兒,誰拿大唐礦業的股票跟我二換一,我都不跟他換!”王珪說著壓低聲音道:“再說,煤炭生意除了賺點兒錢,還能有什麽價值?水泥生意的妙處,可就大了去了。哪怕不賺錢呢,也更值錢,值錢的多!”
“為什麽?”王普瞠目結舌問道。
“因為它對商人的價值還在其次,對當官的價值,可就大到天上去了!”只聽王珪抑製不住的激動道:“這哪是什麽水泥啊?這是青史留名的靈丹妙藥啊!”
見王普茫然,王珪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解釋道:“你怎麽不明白?對當官兒的來說,那是水泥嗎?那分明是亮瞎眼的政績!”
“天下各州郡縣,哪個當官的不想留下政績?但是工程花費高、風險大不說,關鍵是耗時還長,動輒好幾年。”
“時間一長變數就多,最鬧心的是快乾完了,一紙調令下來,你得給別人挪地方了。結果辛辛苦苦忙一頓,成了給別人作嫁衣裳。你說有幾個當官兒的,能下決心去幹的?”
王普深以為然地點頭,他在林邑的政績,可不就是給他人做嫁衣了麽?雖然這個他人,也是他們太原王氏的子弟。
“可水泥這玩意兒,神了!又快又結實!有了它,只要數量夠,兩天時間就能起一座房子!有實打實的政績,誰能擋住你升官?”
“嗯嗯。”王普點頭如啄米道:“大哥說得有道理,可是現在,擺明沒有咱們的份兒,這可怎辦?”
“豁出去臉皮不要,道歉!。”王珪說得十分堅決,道:“如果能得到水泥,就是得到了穩固基業的護身符,有了水泥,咱們太原王氏就算抱住了,否則十幾年後,天下還有咱們太原王氏的立錐之地?”見王普茫然,王珪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解釋道:“你怎麽不明白?對當官兒的來說,那是水泥嗎?那分明是亮瞎眼的政績!”
“天下各州郡縣,哪個當官的不想留下政績?但是工程花費高、風險大不說,關鍵是耗時還長,動輒好幾年。”
“時間一長變數就多,最鬧心的是快乾完了,一紙調令下來,你得給別人挪地方了。結果辛辛苦苦忙一頓,成了給別人作嫁衣裳。你說有幾個當官兒的,能下決心去幹的?”
王普深以為然地點頭,他在林邑的政績,可不就是給他人做嫁衣了麽?雖然這個他人,也是他們太原王氏的子弟。
“可水泥這玩意兒,神了!又快又結實!有了它,只要數量夠,兩天時間就能起一座房子!有實打實的政績,誰能擋住你升官?”
“嗯嗯。”王普點頭如啄米道:“大哥說得有道理,可是現在,擺明沒有咱們的份兒,這可怎辦?”
“豁出去臉皮不要,道歉!。”王珪說得十分堅決,道:“如果能得到水泥,就是得到了穩固基業的護身符,有了水泥,咱們太原王氏就算抱住了,否則十幾年後,天下還有咱們太原王氏的立錐之地?”
見王普茫然,王珪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解釋道:“你怎麽不明白?對當官兒的來說,那是水泥嗎?那分明是亮瞎眼的政績!”
“天下各州郡縣,哪個當官的不想留下政績?但是工程花費高、風險大不說,關鍵是耗時還長,動輒好幾年。”
“時間一長變數就多,最鬧心的是快乾完了,一紙調令下來,你得給別人挪地方了。結果辛辛苦苦忙一頓, 成了給別人作嫁衣裳。你說有幾個當官兒的,能下決心去幹的?”
王普深以為然地點頭,他在林邑的政績,可不就是給他人做嫁衣了麽?雖然這個他人,也是他們太原王氏的子弟。
“可水泥這玩意兒,神了!又快又結實!有了它,只要數量夠,兩天時間就能起一座房子!有實打實的政績,誰能擋住你升官?”
“嗯嗯。”王普點頭如啄米道:“大哥說得有道理,可是現在,擺明沒有咱們的份兒,這可怎辦?”
“豁出去臉皮不要,道歉!。”王珪說得十分堅決,道:“如果能得到水泥,就是得到了穩固基業的護身符,有了水泥,咱們太原王氏就算抱住了,否則十幾年後,天下還有咱們太原王氏的立錐之地?”
見王普茫然,王珪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解釋道:“你怎麽不明白?對當官兒的來說,那是水泥嗎?那分明是亮瞎眼的政績!”
“天下各州郡縣,哪個當官的不想留下政績?但是工程花費高、風險大不說,關鍵是耗時還長,動輒好幾年。”
“時間一長變數就多,最鬧心的是快乾完了,一紙調令下來,你得給別人挪地方了。結果辛辛苦苦忙一頓,成了給別人作嫁衣裳。你說有幾個當官兒的,能下決心去幹的?”
王普深以為然地點頭,他在林邑的政績,可不就是給他人做嫁衣了麽?雖然這個他人,也是他們太原王氏的子弟。
“可水泥這玩意兒,神了!又快又結實!有了它,只要數量夠,兩天啊打打是大阿薩德阿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