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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敵小皇叔》一百二十六.佛火燃5識
雨水橫飛,忽然這西方軍只是覺察到一股孤單的意蘊。

 小樓一夜聽春雨。

 春已消逝,此時卻是暴雨,是驟雨,所以漫天的殺意不再綿綿,而是狂暴不已。

 夏廣長戟舞動,與僧人和陽魔戰作一團,而周圍這大雨早受他心境影響,而化作了他的刀,若是有人誤入這一片區域,怕是瞬間就會如被凌遲,寸寸割裂,傷如魚鱗。

 一指佛光穿來,夏廣故意不做防范,任由這光照耀到自己手臂上,一股火熱的感覺頓時傳來,而他體內的真氣,甚至是心裡的各種情緒都在這金光裡歸於虛無。

 夏廣一捏拳頭,那金光便是又被驅逐,而彈開了。

 有意思,這是在淨化我麽?

 淨化我的內力,淨化我從心中獲得的力量。

 只是這麽一點還不夠看。

 陽魔的巨力與火焰,他自然是熟悉至極,右手揚起格擋,便又是一陣巨大的聲浪。

 一僧一魔久鬥不下,夏廣也不著急,他在等,等著這僧人再一次“越界”,期間他甚至在與金斷水交手時還能開口說幾句話。

 “我問你,為何夢見她,她卻回不來?”

 夏廣在某一交擊,拳頭連撞時,平靜看著這氣血翻湧,全身火紅的壯漢。

 金斷水一愣,似乎想起了什麽,而面色蒼白,然後狂霸的怒吼一聲:“去死啊!”

 雙拳交錯,猛然砸下,如山崩頂。

 夏廣也不躲閃,右手托起那雙拳,試探道:“你在害怕它?因為它來了?”

 金斷水眼珠急速轉動,他顯然明白夏廣說的“她卻還不回來”是什麽意思,也明白這個“它”是什麽,所以面容掩飾不住的驚疑不定。

 陽魔們這一點真的很實誠,只要害怕就會表現出什麽。

 而就在這一刻,那赤足僧人顯然察覺了不敵,他也不越界,忽的縱身而起,斜斜向後退去,雙手合十,閉目。

 夏廣想也不想,方天畫戟直接投出。

 呼嘯裡,那僧人也不急,一指金光點出,指尖蘊含無上禪意,金光如陽,無法直視。

 但這神武王顯然不準備放過他,身隨戟出,掌直接壓在了飛出的方天畫戟杆末,“去!”

 指尖對上戟尖。

 滲出一縷殷紅,染紅了大戟。

 “施主,這是何力量?”

 赤足僧人實在難明,非佛非道非魔非鬼,實在不知為何。

 夏廣不答,他只是手掌一推,那僧人似乎也知道不敵,此行也不過是被另一個未知禪那附體,來進行試探。

 所以,他也不再越界,任由這一戟穿過了自己胸脯。

 但就在穿過的瞬間,就在以為結束的瞬間,僧人忽然露出了笑容,右手撫在冰冷的黑戟上,道了聲“波利昵縛”,即涅槃之意,一道金光的火焰驟然順著黑戟飛快遊走著,向著夏廣奔襲而去。

 速度便是在看到的時候,就已抵達了夏廣推戟的手掌,然後那金光就隨著他的手燃燒了起來,無論如何皆無法熄滅,那火焰很快又滲透入手掌的皮膚之下,繼續焚燒。

 再看那赤足僧人,卻已經化作金粉,消失不見了。

 那火焰卻也不令夏廣疼痛,只是覆蓋在他右手的皮膚裡。

 此時,那金斷水見僧人已敗,便是趁勢要走,但夏廣只是看了過來,壓低聲音冷冷道:“你知道我能殺了煞隕,就能殺了你,魔身的桎梏無發限制住我。

 你走,我就殺了你,即便你的搭檔也無法縫補你。”

 金斷水隻得停下問,“你到底要做什麽?”

 然後又道:“我告訴你佛火的解除之法,你便讓我走,可好?”

 夏廣奇怪看了看自己的手,原來這金色不滅的火是佛火,卻不知有何危害。

 金斷水道:“此乃涅槃之火,是此界禪那的越界力量,所以不滅,此火焚燒靈魂,所以並不會覺得疼痛,只是在日後,你會逐漸失去五種感覺,也算是詛咒之火。”

 便在兩人說話的時候,遠處那天網恢恢忽然炸亮了光芒,一張黑色的巨網才剛看到,便已至了面前,夏廣看著無聊,便是一道掌氣打出,那巨大的厚重鐵網頓時飛上了高處,又落在中間的某處空地上炸響了。

 他的力量層次早已不是人類可以想象,而之前的江南之行,已經因為那位禪那的越界,自己站在陽魔陰鬼一方的殺戮,而引起了天道的注意。

 若是未曾判斷錯誤,天道察覺的是因果,自然能夠看到這殺戮的因在何處。

 某種程度上來說,他的目標已經達成了,這苦行僧人依然是某個禪院殘留的佛像所對應的禪那降臨了,佛已經被卷入了這浩劫。

 西方軍很快又是將唐門的暗器用將出來,夏廣只是利用方天畫戟便是輕松全部格擋開了。

 再之後,則是完全一面倒的單人秀。

 這大周的神武王再次告訴了世人,什麽叫做無敵。

 打到後來,西方軍,包括那五虎上將軍在內的張燕人都是完全絕望了,這力量層次都不在一個檔次上,如何交手?

 便是再萬般焦急,天色也是逐漸暗淡了。

 “輸了。”

 皇子樺萬萬沒想到是這樣一個結局,他忍不住抬頭看向遠方,這與自己同齡的小皇叔究竟是什麽樣的一個人。

 他雖然隱忍而卑鄙,又擅長勾動人心,但此種局勢下終歸是明白山窮水盡,這位皇長子也是認賭服輸,直接自縛雙手,走到夏廣面前。

 這位大周神武王看了一眼這個面容苦澀的皇長子,“自己去你父親靈堂,守孝六個月,不得外出。”

 夏樺疑道:“你不殺我?成王敗寇,我夏樺雖然輸了,但還輸的起。 ”

 在他觀念裡,自己這奪嫡失敗,便是除了死,再無其他可能,如今聽到小皇叔這麽說倒是吃了一驚。

 換地而處,若是此時他是守方,能賜毒酒一杯都是仁慈的了。

 夏廣淡淡問道:“你不想去守孝?還是隻當他是皇帝,卻從未想過他也是父親?”

 皇長子身子顫了顫。

 夏廣搖了搖頭,在他看來,這些大周的皇室子弟都像是調皮的小孩,而且經過今日這一戰,自己對於心意的運用又是更熟練了些。

 這是一種難以想象的力量,甚至可以影響到周圍的環境,但也不過是小范圍的而已。

 這種影響,與道教天人合一之後的卻又存在著不同。

 若是往遠處說,後者是融入了天地,所以能夠控制,但是前者卻是影響了天地,所以能控制,出發點完全不同,未來也自然是南轅北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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