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鄭,王宮禁地,格調雅致的庭院內,焰靈姬小心地躲在假山旁。
一隻三足金烏從假山內探頭探腦。
這隻三足金烏乃東君的龍遊之氣所幻化,這讓夏侯有了不少想法。
如今,夏侯雖在庭院外,卻對庭院內洞若觀火。
“幻音寶盒十有八九被藏匿於庭院內的假山中。”夏侯心中暗忖。
幻音寶盒關系到一個天大的秘密。
相傳,在幻音寶盒內隱藏著一股力量,可讓有緣的人功力大增,若是無緣,就陷入迷思,甚至是癲狂。
夏侯對幻音寶盒還是比較感興趣的。
若是東君把幻音寶盒藏匿於這王宮之內,為了什麽?王宮安全?
話說,幻音寶盒也不大,就是隨身攜帶也可以。
這時,三足金烏從假山內飛了出來。
就在三足金烏飛出假山的一瞬間,焰靈姬果斷地出手了,她雙手各一根發簪,巫火依附於簪上。
“咻!”
兩根附有巫火的發簪被焰靈姬擲向三足金烏。
三足金烏的反應很快,避開了一根發簪,卻被第二根發簪擊中。
“砰!”
金烏消失,一團金色的龍遊之氣潰散。
“呵呵,陰陽家的寶物,我就笑納了。”焰靈姬不無得意地一笑。
焰靈姬開心的太早了,又一隻三足金烏從假山內飛出。
“怎麽會?”焰靈姬呆住了。
這第二隻三足金烏的眼中透著嘲弄。
沒等焰靈姬對這隻三足金烏出手,這隻三足金烏就飛上高空。
一時間,耀眼的金光從三足金烏身上發出,灑落大地,針對焰靈姬。
此時此刻,焰靈姬完全睜不開眼。
金色的龍遊之氣出現在焰靈姬的身周,完全困住焰靈姬,若隱若現的符咒在龍遊之氣中流轉。
這是陰陽家的一種奇妙陣法,不過,這陣法還沒完全形成。
卻見,焰靈姬一咬牙,竭盡全力地突圍。
“轟!”
龍遊之氣被轟出了個缺口,焰靈姬逃了出去,卻也吐了口血,已然受了些傷。
現下,焰靈姬面臨一個選擇,逃走,或是拿了藏匿於假山內的物品再走。
一瞬間的考慮,焰靈姬就放棄了去拿假山內的東西。
再好的東西也只是身外之物。
還沒等焰靈姬離開庭院,三足金烏已飛至,阻攔住她去路。
“你的本體要是在此,我不是對手,但一隻三足金烏要打敗我可不容易,而且這可是王宮,驚動了守衛,你藏匿於假山內的東西也要暴露,勸你最好考慮清楚。”焰靈姬對這隻三足金烏說。
這是威脅。
焰靈姬心中也是忐忑,要是驚動了王宮的守衛,又有這隻三足金烏,她沒什麽把握能全身而退。
這隻三足金烏並沒有讓焰靈姬走。
焰靈姬已知道了有寶物藏匿於假山,萬一離開王宮時說出,寶物也就暴露。
“你的本體一定正趕來,不過,我不會給你時間的,立刻讓開,否則,就魚死網破。”焰靈姬冷著臉說。
焰靈姬不傻,知道這隻三足金烏在拖延時間。
便在此時,一個人影來到了假山旁,卻正是夏侯。
夏侯使出了天殘神功,速度快的嚇人。
當三足金烏和焰靈姬發現時,藏匿於假山中的東西也到了夏侯手中。
不出夏侯所料,果然是幻音寶盒。
從外表來看,幻音寶盒也只是個普通的八音盒,盒面有十六個楚國的文字。
幻律十二,五調非樂,極樂天韻,魔音萬千。
這時,夏侯隨手要打開幻音寶盒,然而,一股無形的力量讓他打不開。
“被人下了封印?”夏侯詫異。
封印的力量不弱。
封印就像一把鎖,用鑰匙可以打開,也可以暴力毀壞。
如今,夏侯沒有‘鑰匙’,卻有足夠強大的力量。
此刻,三足金烏和焰靈姬都驚愕,卻是沒想到夏侯會突然出現。
見幻音寶盒到了夏侯手中,三足金烏的眼神慌亂,焰靈姬也黛眉緊蹙。
~
緊握幻音寶盒,夏侯的麒麟臂爆發出驚人力量,在這力量下,幻音寶盒的封印岌岌可危了。
當夏侯又稍微加強了力量,幻音寶盒的封印也終於撐不住了。
封印被破。
沒了封印,夏侯輕松打開了幻音寶盒。
隨著幻音寶盒一打開,內部的機關齒輪轉動,一個巧奪天工的塔狀樓閣升起,這塔狀樓閣有五層,每一層有十二個飛簷,每個飛簷下有一個窗戶,每個窗戶上都標有音律的名稱。
此物契合五音十二律,可演奏出無數亦幻亦真的樂曲,千變萬化。
只需轉動任意一層樓閣,任意格數,幻音寶盒就能演奏出對應的一首樂曲。
“這幻音寶盒起碼也有數百年了,甚至上千年,千百年前竟然有人製造出這東西,真是不可思議。”看著手中這幻音寶盒,夏侯心中也有感慨。
焰靈姬一歎,寶物到了夏侯手中,她可沒本事搶。
就這麽離開,焰靈姬也不甘心。
稍一考慮,焰靈姬就全力對夏侯使出火魅術。
“明知火魅術對我沒用,還使出來,可笑。”夏侯輕笑。
這時,夏侯也使出了瞳術。
火眼金睛,夏侯借鑒白亦非的瞳術所創。
火魅術vs火眼金睛,完敗。
頓時,火魅術反噬不說,焰靈姬的心靈也失守了。
眼睛是心靈之窗,這話一點也不假。
焰靈姬目光有些呆滯地來到夏侯面前。
現在,焰靈姬已被夏侯控制了,就是夏侯讓她自殺,她也會聽從。
過一段時間,焰靈姬會恢復正常。
三足金烏對夏侯鳴叫了一聲,就向王宮外飛去,看樣子是要夏侯跟上。
考慮了一下,夏侯收好幻音寶盒,和焰靈姬一起向三足金烏追去。
避開森嚴的守衛,很快,夏侯和焰靈姬就出了王宮。
三足金烏越飛越快,夏侯可以跟上,焰靈姬卻越來越吃力了。
“看樣子,三足金烏要去冷宮,難道東君在冷宮?”夏侯心忖。
果然,三足金烏飛入了冷宮。
這座冷宮處於王宮和太子府之間,規模不小,卻蕭瑟破敗,很少有人會來。
來到了這冷宮,夏侯也就見到了東君。
東君佇立在湖邊,風吹動她的秀發,也把幾片枯葉送入湖面,蕩漾一點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