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好幾秒鍾才理解眼下是個什麽情況,夏真妍的臉唰的紅了起來,她知道自己的睡覺習慣,就是那種躺床上手裡不抱個東西就賊難受的那種,雖然姿勢不雅觀,但確實很舒服。
意識到這件事是由自己而起,她連忙收回手腳,手忙腳亂地站了起來,目光四處遊弋不知道該看向何處,最後只能手足無措的低下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比起夏真妍,天倫才是心情更複雜的人,剛才在看到對方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的腦中曾有一瞬間浮現出“完蛋了”的念頭,甚至差點叫出來,但夏真妍的表現卻出乎預料地安靜,仿佛現在的她仍然是昨晚的乖巧小妹,而不是以往的夏大老板。
即使如此,這仍然無法緩解空氣中的尷尬氛圍,畢竟一覺醒來,眼前卻呈現剛才那樣的畫面,換做誰都不可能淡定,倒不如說他們倆能這麽從容,已經是相當冷靜了。
天倫從床上起身,摸了摸腦袋,眼睛看向別處說道:“咳,我們昨晚……沒什麽吧。”
“誒?”像是睡呆了的口氣,夏真妍愣了一下,似乎是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個問題。帶著失神表情發出奇怪言語的她,只能不由自主縮緊了身體。
天倫撓了撓頭,又問道:“我們只是睡了一覺,別的事什麽都沒做,對吧?”
聞言,夏真妍點了點頭,由於低著頭,天倫沒能確認她是何種表情,無奈繼續問道:“那你不會怪我吧?”
“咦?怪、怪你?怎麽會,都是我……”夏真妍抬起頭來,表情慌張地本想解釋,但發現自己還是沒辦法說下去,於是只能選擇避開這個話題,“咱們可以別說這個了嗎?現在幾點了?”
“我看看……三點,呃,都下午了……”直到這時天倫才發覺自己的肚子快要餓扁了,昨晚幾乎一直在喝,根本沒吃多少東西,再算上今天的早中飯,已經連著三頓沒吃了。而且身上一身酒氣,不洗個澡也不行。
“要不咱們先洗漱一下,然後去吃點東西?”天倫試探著問道。
咣當!
“讓我先!”才剛說完,夏真妍像是逃走般地衝進了浴室,然後把門重重關上,留下了滿臉無奈的天倫,他下意識地望向自己的手掌,好像那裡還殘留著剛才那短暫的柔軟與滑膩。
……
直到離開房間,兩個人的心情仍然沒辦法完全平複下來,腦子似乎還在努力回想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但很顯然是不可能會有結果的,他們唯一能記起的,就是自己喝醉了,然後一頭栽倒在床上,等再一醒過來,就變成了剛才的那一幕。
說起來,為什麽我們兩個會住同一個房間呢?天倫想了想,記起來是竹林聽雨替大家開的房間,他們幾個大男人自然不會住在一起,但到了他和夏真妍兩個……
腦中似乎浮現竹林聽雨說著“兄弟,我只能幫你到這了”的畫面,尹天倫真不知道自己是該感謝他,還是該埋怨他才好了。
就在天倫在心裡苦笑不已時,夏真妍突然用胳膊捅了他一下,等他轉頭看過去,夏真妍才用毫無抑揚頓挫的語氣說道:“今天的事,不準說出去。”
傻子才會說出去呢。天倫心裡雖然這樣想著,嘴裡卻說得很平靜,“嗯,我知道。”
結束這唯一的交談後,兩人就這樣無聲地走著,找到竹林聽雨他們的房間,卻發現裡面沒人,正當煩惱該去哪裡去找他們時,手機響了起來,天倫接起來一聽,正是竹林聽雨。
“青空他們剛剛醒,所以我猜你們也差不多該醒了,所以就打電話過來問一下。”電話那一頭的竹林聽雨說道。
“嗯,確實是剛剛才睡醒。”天倫說。
“那你們應該也餓了吧,來二樓吧,我在這裡的餐廳等你們。”竹林聽雨說完,正想掛電話,卻被天倫給阻止了。
“等、等一下。”天倫稍微往旁邊走了一步,然後用壓低的聲音問道:“昨晚你是故意的嗎?”
“嗯?昨晚?你是指什麽?”竹林聽雨慢悠悠地說道。
“就是……就是那個呀,還能是什麽。”天倫不敢把話說得太直接,畢竟夏真妍剛剛才為這事警告過他。
“抱歉,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要不等你下來再仔細點說吧,電話裡不方便。”竹林聽雨說完,便光速掛了電話。
不方便個頭,下去才不方便說好吧!天倫的臉色陰晴不定,他已經認定了,竹林聽雨這個家夥,絕對是故意的。
這個時候並不是飯點,所以餐廳裡人並不多,天倫很快就找到了竹林聽雨他們,餐桌旁青空等人正捂著腦袋喊疼,看來是宿醉的症狀沒有完全消退。
看著這一幕,天倫不禁沒有同情他們,反而在心中喊著活該,這群“居心叵測”的人,一個個的都想著把他灌醉,要知道這種事情職業時期的天倫沒少經歷,所以也有自己的一套應對方法。
別人敬你一杯,你就喝一口,另一人敬你一杯,你還隻喝一口,這樣幾輪下來也喝不了多少,更談不上會醉了。這次之所以會醉成這樣,是因為天倫真心把青空他們當朋友看待,所以被敬酒的時候就多喝了點,表示一下。
但青空他們就不一樣了, 幾乎每次都是一口灌完一整杯,幾輪下來,天倫還沒醉,他們自己就已經開始有些不清醒了,等最後把天倫灌醉,他們更是醉得不要不要的了,現在會頭痛也是理所當然。
天倫沒理會他們,替自己和夏真妍點了些吃的,現在他正餓得發慌呢,要是再不吃點什麽,真得熬出腸胃病來。
竹林聽雨看著這兩個埋頭吃東西不講話的人,眼神裡帶著笑意,說道:“你們兩個,昨晚睡得還好嗎?”
一聽到這話,夏真妍的動作頓時一僵,見到這一幕,尹天倫心裡不由得嘟囔起來,這個家夥,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沒想到平日裡一本正經的,暗地裡心思卻這麽多。心裡這樣想著,臉上卻笑著回答說:“還行,高級酒店的床哪有不舒服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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