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非夜的雙眸頓時眯了起來,這樣的一道奇符對方都能畫出來,對方的手段實在有些驚人。
想到那京都韓府被穆清武包圍得水泄不通,還是讓對方帶著韓芸汐悄無聲息地逃脫,龍非夜更是感覺此時站在他面前的這人深不可測。
“類似這樣的符文,不知道閣下能給予幾張。”龍非夜看著對方臉色的面容突然間問道。
“那就看秦王殿下需要多少了。”林余淡淡笑道。
龍非夜聽了這話,卻是心中一凜,他不清楚這是對方在虛張聲勢,還是真的就有這麽多。
不過既然對方今晚如此到來,那麽肯定就有所求。
“你想要什麽?”
“靈藥,有多少要多少,只要百年和千年的。”林余淡淡道。
龍非夜一聽,卻是覺得對方這要求有些奇怪,但卻不是那麽困難也就沒在意,“怎麽交易?”
“百年靈藥一張,千年五張,如何?”
“我不同意,”龍非夜目光落在楚西風的身上,看著他身上逐漸消失的光芒說道,“我承認你這紙符的確不凡,但也只是能堅持十個呼吸的時間而已,所以百年兩張,千年十張。”
林余笑了笑,沒說什麽,他之前沒有說明這符意能夠起作用的時間,就是看看對方能不能發現,既然此時對方發現了,他自然也就沒什麽可說明的了。
“好!”林余點點頭,同意了。
按理說此時的天徽帝權柄最大,勢力也是極大,只是相對於而言,天徽帝過於陰險狡詐。
他倒不在意這些符文落到這龍非夜的手上,給他這樣的一絲助力。
畢竟龍非夜的目的只是推翻這天徽帝的統治,相對於信譽而言自然還是高於天徽帝的。
在這種普通武力的世界,能夠供使萬界碑吸收的靈物本來就少,而這些東西又只能是以少積多,獨自前去找尋耗費精力,收益卻小,很明顯不劃算,倒不如和一些有權柄的人交易,這些事情對於他們而言,反而是比較簡單。
預付了幾張符文之後,林余就退出了秦王府,而在第二天,就傳出了秦王生病,需要求藥的消息。
當第二天林余回到鹽城的那處住宅的時候,卻是發現韓芸汐臉上的毒瘡已經不見了,很顯然,她已經通過研究毒經中的解毒辦法,去掉了臉上的毒素。
“怎麽樣?還不錯吧?”見到林余回來,韓芸汐頓時揚起了頭,將那之前有著毒瘡的側臉給林余看看,像獻寶一樣問道。
“還可以。”
“就還可以?”
“行行,很漂亮,簡直是天女下凡。”
“本來就是,來,我給看樣東西。”說著韓芸汐拉著林余走進院子。
林余也有些好奇韓芸汐讓他看的東西是什麽,也就沒有拒絕。
“這是?”當林余走進院子的時候,卻是發現院子的中間有著兩具馬鞍並在一起,周圍則是被木頭給固定著。
“這是劍鞍。”
“劍鞍?”
“不錯,給你的佩劍用的,這樣以後上天就不用站得腿酸了。”
林余這才知曉韓芸汐的意思,頓時不得不佩服她的腦洞,連劍鞍都發明出來了,只是對他而言只是無用功而已。
“這些用不上,禦劍而行本就要離劍越近越好,加上這些,反而不好掌握,容易失控。”
“是嗎?我還以為能用的上呢?”韓芸汐明顯看起來比較失落。
不過經過韓芸汐這麽一提醒,
林余越來越覺得自己需要找一柄好劍了,至少找一柄有靈氣的飛劍,經過真元溫養可以通過控制放大縮小的劍,這樣以後禦劍而行也就不用在那狹窄的凡劍上站著了。 不然以後禦劍千裡,他還真怕腿酸。
“不過你弄出這麽一個劍鞍幹什麽,難道要出門?”
“是啊,我可沒忘了答應你的事,你體內的那股毒素很強,平常的藥草太過於溫和,我想著試驗看看有什麽毒草或毒物與它產生反應,或者壓製於它。”
“以毒攻毒?”
“對頭,我這幾天都在試驗,不過我的那些毒草都試驗光了,都沒有哪種藥草能夠壓製你體內的毒素,我們上次從那藥鬼谷經過時,我發現那藥鬼谷裡有很多種植的毒草,或許在哪裡能夠找到合適的。”
“藥鬼谷嗎?”
林余回想起那次經過的那個山谷,裡面種植的毒草的確很是繁多。
這件事與自己的身體息息相關,林余自然不會怠慢,整理了一下便趕往了藥鬼谷的方向。
而經歷了一次的禦劍飛行, 韓芸汐明顯已經喜歡上這飛上高空不同於地面的體驗,膽子也逐漸變大了一些,都開始敢空出一隻手來捕捉那飛逝而過的雲層了。
“哇,看到沒,那是皇都,那是秦王府,那是韓府……”
韓芸汐低頭望著那飛掠過去的雲層,看著雲層間隙中的城池地面建築,有些興奮地指指點點道。
不同於夜晚,白天能將地面看著很清晰。
“要是藥鬼谷還沒有反應的毒草的話,我陪你浪跡天涯,尋遍古跡山川,尋找毒草怎麽樣?”
“我怎麽感覺你倒希望藥鬼谷沒有我要用的毒草?”
“還有你是希望我陪你浪跡天涯尋遍毒草,而不是你陪我吧,你是覺得我能帶你跑的快,才這樣希望的吧!”
林余一言點名了韓芸汐的心思,笑道。
“哪有?”
韓芸汐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那若即若離的目光,很明顯得表示了她的口是心非。
藥鬼谷依然有著毒障環繞,只是這些毒障對於韓芸汐來說足以輕松應對,沒有什麽可以阻擋的。
只是在進入沒多久,就遇見了這藥鬼谷的主人顧七少。
顯然,對於林余的出現,顧七少很是驚訝。
“閣下如今名震京都,卻不知如今來我藥鬼谷有何貴乾?”
顧七少一直關注著天寧京都的局勢,有時候還在其中推波助瀾,對於這位讓天寧太后驚怒,讓秦王與太后相對的林余自然也是有著幾分了解。
林余此時才知道,他的名聲已經不知不覺在京都傳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