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毒蠱獸?”
林余明知故問。
白彥青微微一笑,語氣有些自傲,“不錯,這就是我毒宗的的聖獸,它的血液可是能夠解天下萬毒。”
天下萬毒,林余不置可否,他可是知道蠱毒,毒蠱獸就無法解除,只是相對而言,這毒蠱獸在這個世界還是極為的厲害。
自從在這碰面後,這毒蠱獸一直在探頭探腦,小巧的鼻子還在使勁地嗅著什麽,而後機靈的眼珠子落到了林余的身上。
歪著頭,似乎在考慮著什麽,之後竟是小腿一蹬,直接跳上了林余的肩頭。
“咦?這毒蠱獸,似乎也很喜歡你呢?”
一側的韓芸汐看到這一幕,頓時有些羨慕的說道。
她之前看見這毒蠱獸時,可是一個巨大的怪獸,還追她讓她跑了個夠嗆,而之後似乎被她的血液吸引,然後才變小跟她一起過來了。
這毒蠱獸跳到林余的肩上之後,卻是在林余的身上爬上爬下,然後抱在林余的手臂上,細小的尖牙輕輕咬住林余的手指。
林余一愣,這毒蠱獸不會也想嘗嘗他的血吧?
而後想了想,等會還是要從它身上放血,於是從韓芸汐那要來一根銀針,扎破了一根手指,那毒蠱獸頓時咬住那扎破的指尖,吮吸著血液。
隨著有著麻麻的感覺傳來,林余覺得差不多了,頓時提起毒蠱獸的脖子,將它提回來肩上。
毒蠱獸眼珠骨碌骨碌轉著,似乎覺得還有意未盡。
而在這時,林余發現毒蠱的身體也開始發生著變化,之前只是仿佛松鼠模樣,紅色的毛發,而現在這毒蠱獸的身體又放大了一圈,只是沒多久就變回了原樣。
而真正維持不變的是那紅色的毛發變得跟為深邃了,就像是燃燒的火焰一樣。
這是,進化了?
林余有些訝異,頓時明白自己的血液當中恐怕是有著那麒麟與鳳凰的氣息,從而讓這毒蠱獸產生了變化。
看到這一幕,白彥宗也是瞠目結舌,要不是之前他陪同韓芸汐讓那毒蠱獸咬了韓芸汐一下,從而驗證了韓芸汐是毒宗血脈,是他女兒的事實,他都差點以為這林余也是他毒宗血脈了。
之後,他便是猜測,這恐怕也是那林余血液有那兩道氣息的緣故,從而成為了毒蠱獸的大補之物。
天坑本來就是毒宗宗門的根據地,裡面暗藏的藥材也是很多,煉藥工具也是不少,林余倒也不想在轉換地方了。
在取出毒蠱獸的血液,毒宗白彥青和韓芸汐就拿著之前林余的血液樣本進行試驗,感到慶幸的是,這毒蠱獸的血液可以與林余體內的那兩道氣息相融,也對那毒素也是有著抑製的作用。
毫無疑問,毒宗白彥青的方法是對的。
當下林余便喝下了從毒蠱獸身上取下的半個藥瓶的血液,頓時發現自己的體內突然多出了一股能量,這個能量與他體內的那兩道氣息一起,與那烏黑傷口處的毒素抗爭著。
雖然那傷口處麻痹的感覺減輕了不少,但黑氣依然沒有完全的散去,林余也知道解毒的事不能一蹴而就,便一邊每天喝著毒宗配的輔助藥物,一邊等待那黑氣完全散去。
只是現在暫時解除了一個陰影,但一個更大的陰影卻是浮在他的頭頂之上。
經過多次的穿梭,他可是明白,在這個世界帶著時間多長,但朝元大陸卻根本不會過去多長的時間。
那位紅衣男子的實力他可是領教過了,
只是一劍的擦傷都讓他費盡心思,更不用說倒時再度正面面對了。 只是這些,他卻是沒有更多的辦法,在這天坑了一段時間,然後回到鹽城。
這途中,他已經去過了秦王府一趟,取回了那些換取的靈藥,但放入到萬界碑中卻依然是杯水車薪,連足夠開啟下一個世界的一半都沒有達到。
所以無論如何,他總會要回到朝元大陸,面對那一個不知道是何種境界的強大修行者。
這麽短的時間,提升境界已經不太現實,如今的林余只能將所有的時間都花在劍技的提升上。
琉璃劍訣已經被他凝練在第三步的狀態,劍元已成,穩固不散,已然可以加注佩劍發揮出更大的威力,剩下的就開始打磨劍胎了,劍胎成,劍訣發揮出的力量就更為強大。
而在這段時間內,林余也沒忘記天劍上的修行,上次受那人一擊也是因為他沒有凝聚滿劍意,將天劍發揮出完全的威力。
他相信,在進過一段的時間修行,就算無法抵擋對方,那也要有一擊擊退的實力。
只是他這樣不遺余力的提升實力,讓韓芸汐有些失落,白彥青也是起了別樣的心思。
在一個夜晚,白彥青將韓芸汐支開,卻是帶著林余飛上了屋頂。
在此之前,白彥青提了兩壺酒, 在那屋脊上落座,便遞給了林余一壺。
“來,喝一壺。”
林余神情一怔,沒有拒絕,接過那個酒壺灌了一口,其中的酒精讓他一直以來緊繃的神經都放松了一下。
“老夫也很久沒來這屋頂賞月了,在牢裡待慣了,竟覺得這外界的月亮是這樣的大。”
林余沒有開口,也沒有詢問他這牢裡的時光,他知道這白彥青喊他出來,不可能只是回憶那鐵窗淚般的經歷。
“芸汐是我女兒。”白彥青突然道。
林余默不作聲。
“你這小子似乎一點都不驚訝?”
看見林余無動於衷的模樣,白彥有些詫異。
“你揣摩著她的喜好,做的菜都是她愛吃的,想不看出都難。”林余說道。
白彥青笑了笑,“的確,我還是對她太虧欠了,在此之前我無能為力,如今我卻是不想讓她受到任何的委屈。”
“所以,你覺得雲汐怎麽樣?”
“天真,善良,聰明,任何人都會喜歡。”林余想了想說道。
“你知道,不想聽到這個答案,”
白彥青的眼睛望了林余一眼,然後說道,“芸汐那孩子是個單純的丫頭,她的心思怎麽瞞得過別人,我看得出來她應該喜歡你。”
這時,白彥青停頓了一下,然後接著說道,“說實話,我不太喜歡你,身份神秘,來歷神秘,讓人看不透,沒人願意與一個看不透的人相處,自然也包括我。”
“所以,你能告訴我,你到底是誰嗎!”
白彥青的眼眸泛出了道道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