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狂骨重重拍下的骨爪,野島健不躲不閃。一臉不屑的笑容看著狂骨,冷聲道:
“螻蟻!”
山本惠看到野島健如此托大,心中方寸大失!惶恐花開院的青年才俊有閃失,那些神樂鈴就要衝上前去,卻被一邊的山田一郎攔下。
“神官,不必擔心,這個大妖怪,交給我們三個就好!”
說著,山田一郎,信步走向前去。
話說狂骨的骨爪含恨落下,未曾真正打在野島健的身上,一到金光炸裂,突然之間一個金色的光罩像雨傘一樣撐開!
把狂骨輕松的彈了出去!把頑皮的小女孩小女孩罩在了其中,
野島健眼神冰冷的看著眼前的小女孩,殘忍的笑了笑。
刷的一聲,手起刀落,也不見誰有什麽動作,眼前的小女孩居然一瞬間身首兩異。
山本惠看到眼前的一幕,也是十分的震驚,總部的陰陽師已經達到這個水平了嗎,果然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強。
趁著這個時間,山本惠收攏了下屬的陰陽師,重新開始布置起來。
野島健微微地笑著:
“山田君,你的刀越發的鋒利了!”
“也就一般。”
山田一郎不為所動的看著眼前的小女孩,心中隱隱覺得有點兒不對。
卻看不出什麽異樣,只能靜觀其變。
狂骨瘋狂的擊打著野島健的光罩,也無論如何也留不下任何痕跡,更別提打破了。
野島健索然無味的說著:
“經過數百年的研究,我這一輩兒終於開發出最強的結界術,金剛罩!
在配合最強的式神,地縛靈。
最強的妖刀!
所謂的封印了百年的大妖,不過是腐朽了的神話罷了……
快點動手吧,阿熏!我們趕時間!”
龜田熏點了點頭,用手中的水晶球操縱著式神去修理狂骨,三個人落在金剛罩內,仿佛已經沒有了其他事,輕松愉快的聊著天。
“汪阿爸,他們好厲害!”
小林凡看的熱血沸騰,笑臉紅撲撲的。
汪清一卻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小凡,記住,凡事要透過現象看本質!你覺得古代大妖之名是空穴來風嗎?
事出反常必有妖,論兵法也是驕兵必敗,看吧,這些孩子免不了要吃些苦頭。”
說著,汪清一掏出紫晶河洛,也開始做準備。
“呵呵呵呵,真是有趣,有趣啊。”
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從龜田熏,野島健,山田一郎的身後傳來。
失去頭顱的嬌小女孩捧著骷髏頭站了起來,不停的笑著:
“真是取悅了我啊!你們乾的不錯,不反抗只是防守多沒意思啊,我就喜歡反抗!
很多時候,不反抗一下,怎麽能夠體會到絕望的感覺!人類啊,在絕望時那種眼神,那種狀態,
是這世間最美的景象。是不是啊,父親大人!”
像女孩把捧著的骷髏頭放在了脖頸上,瞬間血肉再生,恢復了俏皮可愛的樣子。
狂骨大聲的笑了起來,突然之間,扭轉了弱勢的局面,擎住了巨大地縛靈的拳頭,開始了狠狠地反擊!
龜田熏手中的水晶球開始震動,她盤坐了起來,身體漂浮在虛空,十分費力的控制著地縛靈!
野島健也感覺到了空前的壓力,半跪在地上,加持著自己的金剛罩!謹慎地說道:
“接下來就看你的了,山田君,我保證不會有人能打擾到你!”
金剛罩瞬間撐起!把整個明治神宮籠罩了起來,把大小的妖怪都擠到了外圍。
任憑小妖怪如何的擊打,金剛罩某紋絲不動,越來越凝實,野島健也開始認真了起來!
“唉~其實咱們早就應該拿出全部的實力,時間都白白的浪費了。”
山田一郎抽出了武士刀,用自己的獻血點了一下刀刃,武士刀突然之間仿佛活了過來,伸出千萬條觸須盤在了山田一郎的身上,
與山田一郎長在了一起,仿佛給山田一郎穿上了盔甲,就是,醜了些……
準備好之後,只見場地裡人影閃動,山田一郎竟然以肉眼不可及的速度展開了攻擊!
小女孩瘋狂的笑著,真的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半個小時過後。
山田一郎汗流浹背,氣喘籲籲的用刀支撐著身體,恢復了本來的狀態,嘴角滲著血,一臉驚恐的看著眼前的情況:
“這,這不可能,專門斬殺妖邪的頂級妖刀,居然不能對你產生任何傷害!”
噗的一聲,一邊的龜田熏也猛然突出一口鮮血,手中的水晶球變成了一地的碎片!
眾人看向金剛罩外的地縛靈,此時也被發了狂的狂骨撕成了碎片!
“這!這怎麽可能!花開院積攢了兩個世紀!幾十萬妖怪結晶熔煉成的最強式神!阿熏,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野島健有些慌張的說著。
“穩住,不要慌,我們還有最強結界!”
山田一郎冷眼看著眼前的小女孩,冷靜地說道。
“你是指這個嗎?”
小女孩一臉童真的指著頭上的罡罩,笑盈盈的說著。
話音剛落,一陣倒牙的聲音傳來,十隻指節伸入了金剛罩之中,然後明顯的就能感覺到指節在發力,狠狠地,不留情面的撕開了金剛罩,一隻轉著血淋淋的眼珠的巨大骷髏頭伸了進來:
“女兒啊……還真是愉快的夜晚呢!”
隨著金剛罩被摧毀,三個年輕人心中最後的驕傲也被打碎。
原來這般不堪一擊的竟然是自己……
“知恥而後勇!年輕的陰陽師們,牢記這個夜晚吧。”
山本惠手持神樂鈴走上前來,慢悠悠的說著,眼神中竟然有些視死如歸的決然。
“神官,您!”
山田一郎看著走上前來的山本惠,想要說些什麽,卻被山本惠打斷。
“算了,花開院既然指派你們三個來,怕是已經放棄了我這偏遠的封印,
你們帶著年輕的弟子和今夜的教訓回去吧。
我山本家世代守護者明治神宮,誓要和神宮共存亡。
你們走吧。”
山本惠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把玩著腰間的金龜甲,心中莫名的傷感。
山田一郎還想說些什麽,又被年輕的巫女們架了起來:
“惠子大人的話,是不容違抗的!”
說著,巫女們含淚架著龜田熏,野島健,山田一郎從後門離開。
福壽流的一眾陰陽師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嚴肅地說道:
“我等與神宮共存亡!”
山本惠手持神樂鈴直指狂骨:
“孽畜!來吧!”
“唉~多麽醜陋的樣子!”
小女孩一臉嫌棄的看著山本惠和一眾陰陽師,無聊的揮了揮手。相師異聞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