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易名軒門前,風大的離奇。街上的人逐漸少了,店裡本來睡覺的小白突然豎起耳朵,凶狠的突然衝出店門,衝著外面狂吠不止,大黑也炸毛的竄出來,趴在小白的後背上嘶吼個不停。仿佛面前有什麽仇人一般。
店門前又突然沒有了一絲風聲,安靜的詭異。突然!易名軒的大廳猛的震動起來!震出絲絲黑氣慢慢凝實。隱隱透露著哭嚎的聲音。
汪清一本來百無聊賴的在廳中的躺椅上小憩,感受到了大黑和小白的反常,眯著眼睛看著門口,
把口袋中的龜甲握在手中,緩慢的站起身來走上前去,把六帝錢放在其中一下一下有力的搖晃,銅錢嘩啦嘩啦悅耳的聲音從中傳來。
“清水,拿一捆香來!用祖師相前的燭火點燃,遞給我。”汪清一冷冷的說道。
店門前黑氣越來濃,陰風猛起!卷著黑氣隱隱有淒厲之聲。汪清一冷眼看著,收了龜甲。
此時,一隻骷髏鬼爪透出黑色氣團猛的向汪清一抓來,黑氣中隱約有一張腐爛的人臉!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門前懸著的八卦鏡一道金光打出,正正擊在了旋風中的人臉上,
馬清水一旁道:“汪哥接香!”
汪清一一把接過燃香跳出門廳,腳踏七星鎮魔步,手舞祖師台前香,衝著旋風處猛的一抖手,運起丹田之氣大喊一聲:
“呔!”
一片火星打在旋風中劈啪作響,黑氣竟劇烈的燃燒起來!腐爛的鬼影在黑氣中痛苦的嚎叫,承受著烈焰焚身的痛苦,黑氣越來越小。就快消散於無的時候。
這小旋風一個回旋向上飛起,正正的撞向易名軒的牌匾上,刺啦一聲,在牌匾上留下了一灘黑色惡臭的液體。
汪清一把香遞給馬清水:
“哼,有點意思!”
“汪哥,這是砸咱們招牌!太放肆了。”馬清水冷聲道。
“逼得小鬼魂飛魄散也要在咱們招牌上動土,呵呵,自作聰明!如此,我們就算是手段過火些,也是名正言順了!。”汪清一攏了攏頭髮。
“還是小心為妙。”馬清水看著牌子,皺眉提醒。
汪清一轉身去擺了擺手:
“嗯,換牌子的錢填在林老板的支票上,抓緊聯系廠家,下午就把新牌匾換上,上個月我不就讓你訂做新牌匾了嗎。”
馬清水一臉耐人尋味的表情:
“汪哥,我發現你太雞賊了!”
汪清一一拍馬清水的後腦杓罵到:“怎麽跟大哥說話呢!行了,快去辦吧,我帶大黑和小白回家,今天也辛苦他們了,安頓好我就去李大爺家看看我徒弟,今天都提前下班吧,專心弄牌匾就好。”
說罷,汪清一帶著寵物驅車離開。馬清水見汪清一走遠了,衝著他的方向嘟囔了一句:
“雞賊!”
回到店內,坐在自己的辦公室內,瞟了一眼電腦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電腦上貼了一個便條,上面寫著
“敢背後罵我扣你工資!”
馬清水切了一聲,撥打電話開始處理店面的事。
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另一邊林中坐著車飛速回往松原,在車上把玩著著汪清一給的六帝錢,一臉耐人尋味的表情,
突然車體一顛簸,這串銅錢一下飛出了車窗外,林中閉上眼睛抿了抿嘴:
“哎~可惜了。”
松原市,傍晚,林中簡單的處理了妻子的意外事件,死亡證明,火化,
都已經是熟悉的套路,安排給了助理小陳。 江北,林中望著松花江江水,抽著煙,表情十分的複雜,眼神中時而透出一絲哀傷,時而透出一絲狠辣!吞雲吐霧中,一聲歎息夾雜了太多的苦澀,
“她是什麽死的?”
旁邊一個帶著面具的黃發少年饒有興趣的擺弄著手中的水晶骷髏頭,漫不經心的說:
“簡單粗暴,讓我手頭的三隻惡鬼給她換上了紅衣,扔下樓摔死的。
汪清一那邊情況怎麽樣?”
“嗯,七天之後,人可以請來。”
林中淡淡的回答。
黃發少年貌似很高興:
“很好,這次事成了,你就等著發大財吧!”
“發不發財的不重要,我的錢已經夠多了!我關心的是那小畜生你們什麽時候動手?”林中冷冷地說道。
“這次事成了,那小畜生就是順手的事。什麽時候動手,就看你什麽時候能把人帶回來了。”黃發少年正了正面具,貌似天真地說道。
“那你師父他……很久不見了,十分的想念,要不是你師父的提醒,我還怡然自得的當王八呢!”
林中狠狠地說道,右手不自覺的攥起了拳頭。
“我們的事,你少管!”提到了師父,黃發少年仿佛被踩了尾巴的貓,不客氣的懟道。
被秒懟之後,林中愣了一愣。瞬間面色猙獰了起來,生氣的說道:
“哼!你小子要明白,東北這,是誰在罩你們!”
黃發少年慫了慫肩膀,陰陽怪氣看著林中:
“你也該明白,少打我們的主意!你家的那些人是怎麽死的,心裡沒數嗎?守點本分,對大家都好!”
說罷,黃發少年兀自離去,隻留林中一人,在江邊,顯得分外蕭瑟。
六日後的下午,難得的午後休閑時光,汪清一與馬清水坐在易名軒的大廳中閑聊。
“林先生明天差不多也該來了,松原可是個好地方呦。”汪清一泡了一盞功夫茶,仔細的品著。
“雖然沒有必要擔心你,但是還是要多加小心啊。”馬清水稍微正了正身子。
汪清一微微一笑:
“嗯,小心總是沒錯的,正好去龍華寺看看方丈了念大師,剛來東北那陣兒咱們沒少受人家照拂。”
馬清水站了起來, 伸了伸懶腰:
“你心裡有數就好,畢竟一般人想算計你太難了,不跟你聊了,我去給紫伊丫頭去個電話,問問她的情況。”
“得,我小睡一會,晚點記得叫我。”汪清一也站了起來,往會客室方向走去。
又是一日的安逸。
這一天上午,易名軒早早地來了客人,正是林中。
會客室內,林中一臉悲傷的跟汪清一說著話:
“汪先生啊,我一辦完妻子的喪事,就到您這來了,這次請無論如何,救救我們一家。”
說罷,提起一個紅色的手提箱放在汪清一的桌案上,緩緩打開,入眼處滿滿的一箱都是人民幣!
“這是五十萬,還請汪先生救命啊。”
財迷的馬清水一反常態,沒有任何反應。
汪清一卻一臉親切笑容:“這,這怎麽好意思。”
說著一把攬過行李箱。隨即面露苦澀,
“可是話也說回來,我就是個看相的,能不能把你的事兒破了,還在兩可之間。”
林中搖了搖頭:“哪裡的話,只要汪先生肯幫忙,就是天大的恩情,我這心就有個著落。那咱們事不宜遲,就盡快出發吧,救人如救火啊。”
汪清一一臉獻媚的笑容:
“聽林老板的,我去取點東西。”
“那我先去車上等你。”林中一臉疲憊哀傷。
二人轉身之間,林中一臉的悲傷消失不見,嘴角勾起一絲陰險的弧度。
汪清一臉上的笑容亦是消失不見,一臉嚴肅的走向易名軒祭拜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