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柳山莊在西郊出去幾公裡的一處偏僻小山頭上。
路上,不時看見許多名車豪車朝鳴柳山莊飛馳而去,鄭遠富的奔馳E級差點跟不上檔次。
經過三重安保檢查,扣留手機,排除攜帶任何拍攝設備後,許天和鄭遠富終於得以乘坐地電梯進入地下黑擂台。
鳴柳山莊的地下黑擂台在鳴柳山莊的主體建築的地下第三層,隨著直達電梯門找開,一股帶著瘋狂氣息的喧囂聲浪撲面而來,隨著節奏強勁的瘋狂重金屬音樂。
走出電梯,是一道兩米左右的通道,鋪著紅色地毯,走到通道盡頭,一個拐角,一個侈華而很寬闊的大廳展現在眼前。
燈光華麗,擺設精致而優雅,亮晶晶的,還有許多衣著暴露的長相漂亮的妙齡女郎端著果盤紅酒香檳遊走其中,如果不是正中央有一座顯眼的擂台,許天還以為走錯了地方。
“這個地方不錯吧。即使沒有地下擂台,也是一處不錯的遊玩的去處。”鄭遠富有些小得意介紹道。
恰好這時,有一位胸脯比較雄偉的衣著暴露的妙齡女侍經過,鄭遠富眼珠子突出來地盯著看,腦袋隨著那個女侍幾乎轉動了一百八十度,然後才回過神來。
咕嚕――
末了,他還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許天站在旁邊覺得很丟臉,乾脆走到旁邊的一張椅子坐下,隨手拿起一份精致的糕點吃,裝假不認識鄭遠富。
鄭遠富回過神,四處張望一陣才找到許天,一臉尷尬地走過:“呵呵,天哥,讓您見笑了。”
“確實。”許天不客氣地道。
鄭遠富沒想到許天一點情臉都不給,臉色漲紅了幾分,伸手端起一杯香檳,掩飾尷尬地喝了一口。
“天哥,您得體諒我啊。林雨欣天天轉回身和你說話,打情罵俏,你當然對大胸脯麻木了。我一個熱血方剛青少年突然看見那麽大的球,情不自禁是不是情有可原?”他解釋地道。
許天根本沒聽鄭遠富的胡扯,他目光四處張望,這種奢侈的場合他是第一次見識,有點好奇,也有些感慨。
鄭遠富喝完一杯香檳後,看了看時間,對許天道:“天哥,再過十幾分鍾就要開始第一場了,我們去下注吧。”
“你自己去,我在這裡吃一下東西。”許天說完,又拿起一塊精致糕點放進嘴巴裡。
這裡的東西精致又好吃,而且是免費的,不吃白不吃。
至於下注賭某個黑拳手贏,他一點也不感興趣,更不可能把錢花到上面。
他可是一個鋼G要掰成幾瓣用的人。
“好吧。您慢坐,我去去就回。”鄭遠富說遠,就迫不及待地去下注了。
許天則端起一杯香檳酒喝起來,這裡的香檳都法國進口香檳。
幾分鍾後,鄭遠富回來,道:“第一場是獨狼VS鬼手,我下注一萬鬼手贏。鬼手算是老將了,總共在鳴柳山莊打過二十一場,還能繼續打,可見實力非常強。”
“哦,忘了告訴你,所有黑拳手都是用代號,不能直接用名字。”
“哦。”許天隨口應了一聲,壓根沒注意聽。
就在這時,突然“啪”一聲響起,許天抬目望去,看見有四個衣著不凡的高大壯碩青少年站在鄭遠富身後,其中有一人的手拍在鄭遠富的肩上。
“宇哥,您們也在啊!”鄭遠富轉身,看見那幾個人,露出討好的笑容。
“宇哥”肆意一笑,道:“今晚可是兩省拳王之戰,
就許你小子看,不許我們看?” “我哪敢,您冤枉我了。”鄭遠富賠笑道,然後對另外三個人叫了一個遍:“喜哥、力哥、劍哥,您們好。”
末了,他轉身對許天道:“天哥,我來介紹一下。”
許天站起來,不介意認識幾個富二代。
隻是,他剛站起來,站在“宇哥”左邊的兩個高壯少年似乎認出了他,目光一下子不善起來。
“喲,這不是讓沈大小姐接受表白的許什麽來著?”其中一位名叫聶力的高壯少年語氣挑釁地道。
本來掛著笑容的宇哥臉色一下子沉下來,看向許天的目光帶上了寒意。
“你就許天?”宇哥沉聲道,“我叫江天宇,比你高一屆,你應該認識我。”
他也曾是天水中學的學生,而且是當時風頭最大的校園風雲人物,許天確實聽說過一個名字。
江天宇說話間,向許天伸出一隻帶著老繭的大手,示意握手。
雖然察覺到對方不善,但許天沒有任何畏縮,淡漠地伸出手,與江天宇握手。
兩手一接觸,許天立即感到江天宇的大手如鐵鉗一樣鉗住他的手,而且力道不斷增大,似乎要把他的手捏斷。
如果是修仙之前,他的手肯定被捏碎了, 但現在嘛,許天露出一抹冷笑,開始發力反擊。
很快,兩人握手手勢反轉過來,輪到許天如鐵鉗一般鉗住江天宇,江天宇的手被捏得變形,手骨不堪重負地發出“吱吱”響。
許天和江天宇兩人握手超出了正常禮儀時間,鄭遠富和江天宇的同伴很快發現不對勁。
江天宇的同伴臉上不由露出幸災樂禍之色,他們很清楚,江天宇不僅是個子高大壯碩,還是練家子,從小開始練武,手勁大得驚人,他們從沒見過有人能承受得起江天宇的“握手”,而眼前的許天,個子雖也高,但明顯削瘦,沒幾兩肌肉,下場可想而知。
隻是很快,臉上出現變色的不是許天,反而是江天宇。
只見江天宇臉色漲紅得發醬紫,明顯用盡力量的樣子,而且臉上露出痛苦忍受之色。
“快放開宇哥的手,你想死是嗎?”江天宇的同伴大驚失色,紛紛連忙對許天怒喝叫道,“宇哥豈是你這個窮鬼垃圾能冒犯的?!”
“快快放開宇哥,否則你全家死定了!”
“找死啊,快放開宇哥!”
連鄭遠富也臉色大變地對許天勸道:“天哥,快放開宇哥吧,宇哥是江家第三代嫡系,不是您能得罪的。”
然而,許天把這些人的話統統當狗吠,他目光冷笑地落在江天宇那張已經轉變成慘白的臉上,淡淡地道:“想要松手嗎?自己開口。”
自己開口就是認輸,江天宇一向心高氣傲,平時常以拳頭大自居,讓他當眾認輸,粉碎他一直以來最大的自信,比殺了他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