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秋時分,天氣愈涼,皇城之內的宮娥女侍衣裙明顯多了些,為避風寒,張揚半袒的器物都被主人們遮掩了不少。
上官婉人也一樣,曼妙的身姿包裹在厚實的宮裙之下,需要元郎君多費點手腳工夫,解帶寬衣,不過這種“探秘”般的體驗,元郎君樂在其中。
天氣寒冷,引著上官美人,在私會之所,貼身摩擦一番,生熱取暖,給大美人驅驅寒。交流了幾句朝局變化,便各自散去。
當然不及盡興,嘗過滋味之後,肉體上的交流於兩人而言,已是次要。宮中私會這種事情,元郎君是越來越小心了。
氣候雖寒,但元郎君還是此前的打扮,就是那身郎將甲胄,不添衣,不加褥,格外清爽,一如既往的帥。
值宿宮中,若無事,當真只有千篇一律的枯躁。近半年下來,也就與上官婉兒偷情,來得刺激些。
皇帝對元郎君,表示了足夠的信任,似乎真的在打磨他的心志一般。而元郎君如今,儼然成了大周軍政界的一顆新星,不止皇帝寵信,暗中還得兩個地位非同一般的少婦的支持。
與那人憎鬼厭的薛懷義相爭,則聚了一波名望,這半年來在神都,元郎君還是有些名氣的。而同沈南繆的交好,則更上了一道保險。薛懷義那廝,當真是睚眥必報,元郎君拂其面子,後來更是正面相爭。
每每進宮,總要在女帝面前進讒,頗為惱人,一度搞得女帝心煩。相比之下,同為枕邊的沈南繆則要識趣地多,讓人舒心。就是身體不如薛懷義剛強,不過幾番暗示側諷之下,武曌顯然對薛懷義更加厭惡。
元郎君的情況,很穩!
宣政殿前,元徽站定如松,面色從容地看著石階之下。目光雖然平靜,然似無聚焦,元郎君顯然正在神遊外物。
直到一個身著深青色官服的官員出現在視野當中,元郎君立刻回了神,表情玩味地看著來人。
四十來歲,表情嚴肅,一臉的認真像,此人乃是左拾遺王求禮。一個從八品的芝麻小官,然名氣著實不小,就憑其屢次犯顏直諫,破壞女帝好心情的舉動,便足以令人側目。
拾遺補缺的職責,王求禮是乾得十分不錯的。這家夥,一定程度上,算是武朝第一大噴子,不過其表現出的,倒確是忠謇敢言。皇帝敢死諫,宰相敢硬懟。
去歲北疆同突厥打了一大仗,年初王孝傑在冷泉嶺與吐蕃和西突厥又幹了一仗,雖然都勝了,但給朝廷帶來了不小的財政壓力。
豆盧欽望遭貶斥之前,以邊事靡費之故,提議神都九品以上官員上奉兩月俸祿以贍軍。豆盧欽望自己想做表率,想以此取悅於皇帝。
然而還在商議階段,便直接受到王求禮的質疑,當面懟回去,為了中下層官員拿點微薄卻足以贍家的月俸,把豆盧欽望與姚璹兩個鳳閣鸞台的一把手,弄得頗為狼狽。
當然,元郎君的關注點不在此事上,而是這家夥也十分厭惡薛懷義,當年薛師剛入宮侍寢之時,這牛人可直接上奏請閹了薛某,想要將女帝的玩具棍割了......
就在不久前,這廝又上奏,彈劾薛懷義在白馬寺的惡行,雖然無果。就衝著此點,元郎君看王求禮挺順眼的......
“王大人!”元郎君露出點笑容,朝王求禮打了個招呼。
並不怎麽在意元郎君和善的眼神,王拾遺隻點頭回應了一下,看起來,元徽是白做表情了。
望著王求禮在殿前恭候接見的身影,元郎君有些好奇,這一回,他又打算就何事與女帝添堵。
果然,沒過多久,
殿中便傳出了點動靜,有王求禮的疾呼聲......少頃,王求禮出來了,這家夥表情同覲見前沒有兩樣,只是理了理那深綠官袍,從容而去。從殿中的動靜來看,王求禮不出意外地惹怒武曌了。大抵是習慣了,女帝沒有做什麽處罰。女帝對政敵、謀逆份子從不手軟,血腥鎮壓。然對王求禮這樣的純臣,卻又表現出極大的容人之量,哪怕其一度逆其心思。
在女帝身邊待得越久,元郎君對此體會愈深。女帝並未有傳言中的那般可怕,只要你勤懇事事,不要乾犯其忌的事。
不過,掉腦袋的事,元郎君可幹了不少......如此想來,於元徽而言,女帝還是很危險!
都不用刻意打聽,很快便知道王求禮覲見所謂何事。
自武承嗣近乎被廢以後,武氏諸王老實了這一段時間,不過也僅隻一段時間。武三思又出來搞事情了,絞盡腦汁想了個注意意圖取悅武曌。
糾集了一乾人上表, 為紀念黜唐立周的不世功業,請鑄“天樞”。
根據設計,天樞若成,銅鐵消耗百萬斤尤嫌不足。這顯然是勞民傷財的工程,但女帝就是同意了,對這種展示她功德的大工,她一向舍得。同時,未嘗沒有給武三思背書的意思。
費了些心思從朝貢諸胡、洛陽商旅搜刮了一批資財用以鑄造天樞,然靡費之巨,仍舊有大缺口,這不,將注意打到民間散存的銅鐵了......
如今,在皇城正南的端門前,頌德大周的天樞之築,已然在建了。就如當年諫阻武曌修建明堂、天堂一般,雖然明知無用,王求禮還是再度進言,讓女帝心情差一些......
得知是這等事,元郎君略感可惜,還以為王拾遺是去彈劾薛懷義的。元郎君可一直派人關注著,近來,薛懷義在白馬寺又搞出了人命。
正是夜間,敘話自然是公主殿下的榻上,被滋潤了一番,太平一臉的滿足。緩了緩,氣息平穩下來,敘話幾許,少婦有些驚訝地看向元郎君:“你想對付薛懷義?”
愛不釋手地把玩著公主殿下的大波,元郎君雙目認真地盯著那變化著的形狀,隨口答道:“一隻臭蟲,嗡嗡聒噪,惡人心胃......”
“真要動薛懷義,可不是那麽容易的,這些年,多少人因此丟了官,亡了命!”公主坐起身,擺脫那雙色手,瞥著元徽,說道。
頭枕著雙手,元徽欣賞著少婦公主的妖嬈身軀,淡淡道:“殿下難道看不出,薛懷義已失聖寵了嗎?沒有陛下的寵幸,一個面首,算得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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