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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真大!”呵呵輕笑兩聲,元郎君放肆地感歎著,眨著色眼,目光直勾勾地著公主殿下那對被束縛著的美胸。
“你!放肆!”見狀,太平公主氣急,冷媒倒蹙,身體似乎感到一絲不適,下意識地抬手捂在胸前,想要擋住元郎君那穿透力十足的目光。
胸脯起伏幾陣,貴婦公主幾乎強行壓抑著怒氣,寒聲問道:“你到底什麽意思!”
能夠感覺得到,公主殿下的怒意已然攀升至極點,再調戲下去,要將她惹爆發了......
收斂起表情,元徽變得正常起來,拿起酒壺給太平斟滿,一邊動作,一邊淡淡問道:“公主信道?”
“是又如何?”太平隨口便答道。
“國師王知遠......”元徽聲音平穩。
話音未落,便被公主打斷,被美人逼視著:“你什麽意思?”
沒有接話,元郎君唇邊泛著笑意,雙手舉杯:“殿下,請!這可是元徽準備的好酒!”
伸手便用力拂過,杯倒酒灑,濺了些許在太平身上。這美少婦,脾氣有些躁啊......元徽心中暗哂。
對美人的反應似乎並不以為意,面上掛著淺笑,元徽自飲一杯:“殿下何以如此暴躁?氣大傷身啊......”
調侃一句,但見太平公主面無表情,橫眉冷對,元徽亦覺無趣。嘴角的笑容終於斂了起來,元徽讓自己表情冷淡些,瞟著少婦豐胸:“以臣反君,以子逆母,公主殿下做得好一件大事!”
聞言,太平玉面上終於有了點動容,明眸微縮:“我不懂你在說什麽!”
“呵呵......”元徽又不禁發笑:“公主若是不懂,何以應邀前來?”
秀拳緊握,指節泛白,太平公主的心緒明顯不穩,廣頤之間,盡是躁態。她自己也清楚,自己只要上門,那就是心虛的表現,然而,她不得不來,抑或說是不敢不來。
深吸一口氣,強抑著心頭的憤懣,少婦厲色道:“你......想幹什麽?”
幹什麽?自然是乾......元徽又露出點騷氣的笑意,輕飄飄地說道:“若是讓陛下知曉,她極盡寵愛的公主殿下,竟然是逆案的始作俑者。不知她老人家當作何感想,對殿下,陛下又該作何區處?您覺得,陛下會不會顧念母女之情?”
元郎君的話說得已然足夠明白,腦中各種念頭浮過,太平冷視元徽,氣勢上不肯落於下風:“你是在威脅我?”
“豈敢?殿下言重了!”元徽擺擺手:“佳人在前,末將豈能做煞風景的事......”
無心去體會元徽語氣中的“親近”意味。
沉默,沉默了一會兒,太平公主忽然揚起腦袋,露出白皙的脖,輕蔑地看向元徽:“我不管你從哪裡聽來的毀謗之言,似此等惡語中傷,我決不罷休。連同你今日對我的無禮,悉數稟報於母親,看你元將軍,是何下場!”
元徽哪裡會在乎少婦這無力的威脅,淡定道:“殿下是覺得王知遠、何雲已死,便高枕無憂了?您就不想知道,王知遠臨死前,說了些什麽?”
“陛下懷疑逆案另有主謀,此事殿下想必,也有所耳聞吧......”幽幽地,元徽補道一句。
瓊鼻間湧出幾道急促的氣息,緊握的指節已然泛白,從進入房間開始,太平便感覺格外不適,尤其與他的一番言語交流,更覺憋悶。
注意著公主的表現,元郎君繼續道來:“公主殿下就沒有好好思量過王知遠的死?如此重犯,元徽可是冒著極大的風險,才幫您滅口。”
“末將替您做了那麽多善後工作,甚至派人去幫您解決何雲,您就一點都不領情?著實令末將心寒啊......”元徽搖頭晃腦的。
見元郎君在那兒喋喋不休,太平公主的耐性似乎被消磨乾淨了,打斷還欲聒噪的元郎君:“我無心與你多言,直接說吧,你想要什麽?升官加爵?土地財帛?”
“末將在殿下眼中,竟如此膚淺嗎?”元徽嘖嘖嘴,似乎有些失望。
又飲盡一杯,目光直刺刺地落在美麗的少婦身上,語氣格外騷:“末將想要什麽,以殿下的聰慧,不知道嗎?”
“我怎知你......”話音戛然而止。
注意到元郎君赤裸裸放在自己美胸上的目光,思及其方才大膽的調戲表現,再加上那印入腦海中的意味深長的眼神,太平公主哪裡還反應不過來。
“你......你......”直接站了來,臉蛋脹得通紅。
面上羞怒異常,本就冷冽的目光更添了幾分殺意,瞪著元郎君:“你這賊子,真是狗膽包天,竟敢對我有非分之想!”
“殿下此言差矣!”元郎君當即搖搖頭,自斟一杯酒,小酌一口,慢悠悠地糾正道:“元徽這是,色膽包天......”
“你!”元徽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令公主大感慍憤,氣急之下,竟有些說不出話來。
帥氣的面龐上笑容更甚,吃了不少酒,不知是酒醉,還是人醉,元郎君一臉的醉態,色目大膽地在太平豐腴的身軀上流連著:“公主殿下天姿國色,美名廣傳,末將早有聞之,心馳神往,傾慕不已。及初見,更是驚為天人。若得一親芳澤,元徽死而無憾......”
元郎君直白地向太平公主表達著“欽慕”之情,醉眼中的侵略性重了些,一時間,太平有些呆住了。
作為天之驕女的公主,何曾遇到過此等情景,別人哪敢這般輕薄無禮,總是有仰慕者,又有誰敢這般赤裸裸地表現出來。
公主受邀之前,有猜測過元徽的目的與訴求,甚至都做好了收買這個將才以為己用的準備。但是,她怎麽也想不到,元郎君心中竟是這樣的打算,一副好皮囊之下,隱藏著的,竟然,是這等齷齪的心思......
看少婦公主臉色陰晴不定,元郎君嘴裡不停:“殿下如此佳人,寡居多年,想必也是寂寞得很吧......春閨難耐,若需面首,元徽樂意效勞,以作慰藉,必不致讓殿下失望......”
訴說著,元郎君的表情越來越騷,滿臉放肆無忌,雙目之中,閃著興奮的色彩。
“你休想!”無措了一小會兒,太平公主壓下躁動的心跳,語氣冰冷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