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怎麽樣?”女人側過臉對著元徽,聲音軟軟的,語氣卻透著幾許急躁。[WWw.SuiMеng.lā
瑩玉面上還殘留著兩團異樣的紅暈,嬌軀酥軟地靠在元郎君懷裡,雙手略顯無力往身上扒拉著被元郎君弄亂的衣紗。
元郎君則滿臉的賤芒,嘖了嘖嘴,一副意猶未盡的表情。眉飛色舞的,色手還輕柔地把玩著美人,嗅著其身上夾雜著細汗的香味。
女色方面,元郎君已算得上花叢老手了。
樹上,雖顯拘束,然此情此景,那般纏人的滋味,當真是難以用言語形容
“不想怎麽樣,只是對你,對你的身份更加好奇了”有些敷衍地調戲著美人。
言罷不待其接話,指著那小樓道,元郎君色色道:“時間已晚,瑩玉夫人最好還是早點回房歇息,這老樹,可不是良好的休憩之所。嘿嘿嘿!”
“至於你潛入劉家莊的事情,我想我們二人會有時間細談一二的”元徽賤賤地輕咬了一口美人耳垂,留下了點泛著淫意的唾液。
聞其言,理好衣衫的瑩玉雙手捧了一下仍舊有些發熱的面頰,冷聲道:“放開我!”
“今夜若不是你穿得太過誘人,在下是不會急色於此樹間,便行此事冒犯之處,還請夫人見諒”松開女人,元郎君聲音中滿透著騷氣:“夫人,我們,明日再會!”
說著,早過足了手癮的蹄子在美人嬌臀上用力揉捏了一把,元郎君飛身而去。
深呼吸了兩口微冷的空氣,扭過身子,卻早已不見了男人的身影。回頭望了望那仍舊靜悄悄的小樓,腦子有些亂的瑩玉再無暇多想,催著發軟的軀體,縋樹而下,小心地潛歸莊園。
這後半夜,女人注定難以順利成眠了。
小樓中的劉查禮,渾然不覺,他頭頂的綠意又濃了幾分。樓中機關重重,是設有暗道的,沿著窄小的石道,深入一間密室。其間,坐著一名蒙著臉的紫袍人,正冷冷地盯著入內的劉查禮。
“你找我,有什麽事?”紫袍人淡淡道。
“今日,黜陟使狄仁傑突訪劉家莊!”劉查禮走到其人面前坐下。
“我知道……”紫袍人有些漫不經心地應道。
見其反應,劉查禮似有不滿,沉聲道:“白日,狄仁傑與他的衛隊長李元芳,拿吳孝傑之死來試探我。我猝不及防,道出其人已死,露了破綻,我怕已經引起了狄仁傑的懷疑!”
“你說什麽!”紫袍人聞言,語氣急轉:“他居然提到吳孝傑?為什麽……不簡單啊……”
站起了身體,紫袍人在密室見緩緩地踱了幾步,哪怕隔著黑巾,亦能感受到其表情的凝重。良久,其似有所得,悠悠道:“看來,他是被那兩個洛陽來人的命案吸引到你身上的。不愧是狄仁傑啊,一點蛛絲馬跡,都瞞不過其眼睛!”
猛然扭頭瞪著劉查禮,語氣有些嚴厲:“你太令我失望了,一個簡單的詐術的都應付不了!”
聞斥,臉色掛不住,但劉查禮不敢反駁,急問道:“怎麽辦?”
“怎麽辦?呵呵呵……”紫袍人慢條斯理地哂笑一二:“這件事情,只要你咬死不認,別再出紕漏,他就拿你沒有辦法!問題是,你能不再出紕漏?”
“我知道了!”眼珠子轉動幾圈,劉查禮似乎被安撫下來了,點頭道:“放心,我不會再出岔子!”
“放心?”聽著劉查禮的保證,紫袍人不屑道:“你能不能擺脫眼前的麻煩,還是未知,我怎麽放心!”
“你什麽意思?”聽出了紫袍人語氣中的異樣,劉查禮驚聲問道。
斜了其人一眼,紫袍人淡漠道:“一直以來,卻是小看了你,連親生兒子都下得了手,夠狠!夠毒!”
“我兒傳林是墜崖而亡!”劉查禮臉色發白,急聲反駁道。
“哼哼!”隻迎來紫袍人一陣譏笑:“我沒有聽你辯解的心情,只是想提醒你,狄仁傑沒那麽好糊弄。這件事,你處理不當,會被他尋著線索一查到底,查到劉家莊與翠屏山的秘密,也不是沒有可能!”
聞其言,劉查禮臉色愈加泛白。面皮抽動了幾下,壓抑著心頭的恐慌:“不會出問題的,傳林就是失足墜崖而死!”
“但願如此……”紫袍人語調仍舊不急不緩的,瞥向劉查禮,調侃道:“喜事接著喪事,你近日卻是挺能折騰。我卻是好奇,是什麽原因,促使你戕害親子的?”
“我的事不用你管!”紫袍人的話似乎觸動到了劉查禮的禁忌之地,其人當即怒聲道。
見狀,十分認真地看著劉查禮,紫袍人悠悠道:“我只希望,你的那些瑣事,最好不要影響到我的事情,否則,你該知道我會怎麽對付你……”
平淡的語句中飽含著威脅,劉查禮身體一抖,望了紫袍人一眼,老臉上閃過畏懼之色。
沉默了一會兒,劉查禮穩定心神,帶著點期待問道:“吳孝傑手中那本藍衫記你拿到手了?”
“怎麽?”瞟了其一眼:“你還不信我的手段?”
感受到紫袍人肯定的語氣,劉查禮老臉上終於湧起了一些喜意:“如此,就只差李規手裡那一本了!”
“也是最難得到的一本!”紫袍人語氣有些不善。
提起此點,劉查禮同樣著惱:“那小子,又臭又硬,關了這麽久,用刑也不少,抵死不說……”
“哼……”紫袍人一揮袍,冷冷道:“這一回,我可有充足的時間,好好招待他。藍衫記,我一定要得到,越王的財富,一定是我的!”
“當然,不會少了你的那一份……”迎著劉查禮的眼神,紫袍人又補充道。
“好了!”隨意地擺擺手,紫袍人對劉查禮叮囑道:“你回去吧!記住,在狄仁傑面前不要再給我出差錯,還有,最近盡量不要來找我!”
“明白!”
密室門緩緩打開,望著劉查禮離去的背影,紫袍人眼神冷芒閃爍幾下,陰惻惻地呢喃幾句:“越王的財富是我的……狄仁傑,你最好不要擋我的財路,否則……哼哼,黜陟使又如何,宰相又如何!”
言罷,在密室南牆上按了一下,地磚張開,露出了一條窄小深邃,似乎直通幽冥的陰森暗道。紫袍人隱身其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