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徽流連於他的郡公府,徘徊於姐妹花叢,再度踏入公主府門之時,已是隔日傍晚。
“公主,我回來了。”跨入禁苑內房,連穿過幾道珠簾,瞧見少婦的身影,元郎君喚了聲。
聞得珠簾晃動交擊的聲音時,太平便知是元徽回來了,在府中,也只有駙馬爺膽敢在她面前鬧出那般大的動靜。華麗的木案上鋪陳著一張潔白的紙張,太平正練著字。
埋著頭,手中動作未停,公主並不想理會元郎君的意思。見狀,元徽聳了聳肩,走上前去,幾乎貼在美婦身上,欣賞著公主筆下的字:“夫人的字,卻是寫得越發好了。”
“哦?好在何處?”太平停下筆,斜了元郎君一眼,聲音透著說不出的冷淡,毫無平日裡熟婦的媚韻。
看得出來,太平生氣了,在耍小脾氣。不過哪怕是“小女人”的姿態,仍舊顯得強勢不比,那柳眉一橫,便頗顯威勢。元徽眉頭輕微地褶皺了下,自側後方在貴婦豐腴的身軀上掃了圈,心中暗暗計較,這婦人,還欠調教啊。
腦海中湧動著某些齷齪念頭,臉上卻笑嘻嘻的,探手摸上公主臀上部位摩擦著,誇獎說:“行雲若流水,落筆如雲煙。筆勢雄奇,姿態橫生......”
元郎君的阿諛之辭,讓太平笑了,沒有擺脫在自己腰身徘徊的騷手,扭過頭給了他一個白眼。
“你舍得回來了?”貴婦紅唇輕啟,竟泛著酸氣。
“一日不見夫人,如隔三秋,元徽難耐相思之苦”
元郎君騷話還未說完,便被太平打斷了。只見少婦表情嚴肅起來,沉著聲音問:“朝中的動蕩,你應該很清楚吧?”
聞問,元徽故作遲疑:“東峽石谷之敗?”
“哼!”輕哼一聲,太平有些不滿,翹臀一扭,蕩了下元郎君活動范圍越來越大的手:“還與我裝傻充愣?”
一時不察,被公主的肥臀擺脫了,元郎君“怒”由心生,下意識地在一團大屁股上拍了下,很用力。
“啪”的一聲,隔著裙擺,聲音並不算清脆,但異常響亮。結果不出意外的,大感羞恥的公主殿下,被惹怒了,大波起伏,雌威畢露。然而,不知是不是錯覺,在那溢著憤怒的如水眼眸中,元郎君看到了一種名為“刺激”的情緒。
少婦咬著紅唇,豔麗的臉蛋上浮著緋色,見太平快爆發出來了,元郎君抬起那只在公主翹臀上揉搓過得手,觸碰了下鼻尖,轉移話題道:“如今元徽賦閑在家,軍國大事,可用不著我去操那份心......還是你我夫妻,琴瑟合鳴,來得逍遙自在。”
不管元徽是不是口是心非,但他的態度,公主殿下並不喜歡。仰著腦袋,目光強勢瞪著她的男人:“這或許是個機會!”
“什麽機會?”元徽問道。心中卻知,他家的少婦公主,又有些躁動了。自契丹偏師入寇冀、瀛之地後,河北民間便有不穩,已然發生了幾次“扶李”的民亂。
而在朝廷中,已經有禦史重提,立皇嗣李旦為太子,這背後隱含的意味,政治嗅覺敏感的人已然意識到了。一場契丹叛亂,僅打著“扶正廬陵王”,便已攪得政局動蕩,朝堂平日裡的表面和諧可見一斑。
武的酷吏高壓政治,雖然有效,但只是讓“有志者”蟄伏待機罷了,一旦時機降臨,藏器即動。
與太平對視了一會兒,元郎君無奈地別過目光,將注意力放到美婦所書上,此前只顧著拍馬屁,與搔肥臀,根本不及細看。
隻一瞧,望著那行行列列的文字,元徽不由瞳孔一縮,深吸一口氣,歎道:“公主之心,盡在此書之中啊......”
太平所習,是一篇有名的文章。
“試看今日之域中,竟是誰家之天下!”最後一句,力透紙張,幾乎將白紙勾破。
“殿下!”房間內氣氛不自然地凝重了些,元徽神情鄭重,手中也沒做騷動作:“陛下對你榮寵如斯,何忍背棄之?當真欲以子反母乎?”
元郎君的話,似乎將太平公主問住了,美麗的面容間漸漸沒了表情,有那麽刹那的恍惚,隨即化為堅定,悠悠然地說:“我豈會反對母親。只是,李唐的江山,絕不能為武氏所篡!”
觀太平神態,元徽很想直白點對這娘們講,不用你出力,武氏也奪不了李唐神器。不過從其態度,元郎君微微松了口氣,公主考慮的大概是女帝身後事,是如何防范武氏諸王。
要是太平還想做點如“滴血雄鷹”那般的謀逆事,他元郎君可就要頭疼了。
眼珠子轉悠了兩圈,元徽突然問道:“幽州軍中,那些對武攸宜的掣肘,可有殿下動作?”
貴婦一時間沒有出聲,隻以行動代替回答,伏到元徽懷中,玉手輕柔地按著他的胸口,輕靠了會兒,元徽順勢攬過。
抬其玉首,下巴磕在元徽心頭,太平伸手撫在元郎君臉頰,目光中露出點希冀,檀口卻發出著妖嬈之音:“我的小郎君,願不願意幫我呢?”
迎著少婦這“情意綿綿”,仿佛要吞了自己的目光,元郎君哪裡會搖頭,拂美人之意。嗅著太平發絲間的香味,元徽的手又順著豐潤的腰身滑下,按到那讓他愛不釋手的美臀上,中指甚至還往那幽深的溝壑間探了探......
曖昧的氣息彌漫在男女之間,漸漸擴散滿整個房間,在元郎君正打算進行下一步行動之時,隔著幾道門簾,傳來了內侍的聲音:“啟稟殿下,晚膳已經準備好......”
**一下子就打斷了,偏過發紅的臉,太平隨口吩咐著,語氣似有不滿:“我與駙馬稍後便去!”
說完,便推開元郎君,整理起被弄得凌亂的衣裙。元郎君自然是不上不下的,硬的發紫,色眯眯的目光始終在太平身上。將至夏日, 公主早解去了厚服,蓬勃的本錢便顯露了出來。
隨著太平的動作,一對妙物晃蕩在眼前,元徽哪裡還忍得住。於元郎君而言,最有吸引力的,還得數似太平這樣輕熟的美人......
粗魯地摟過公主,在其耳邊嘀咕了幾句。
低吟一聲,太平面上的紅潤愈深了,握拳捶了元徽一記,啐了一口:“真是個淫徒......”
話是如此說,公主卻表現出很有興趣的樣子,身體誠實地有了動作,雙手撐著桌案,彎腰翹臀,伴著幾下誘惑的晃動......
元郎君歷經戎事,騎術高超,天下駿馬也見了不少,騎了不少。然讓他最感暢快,征服感最強烈的,還得數府上這匹高貴的成熟的胭脂馬。
伴著啪啪聲,一面縱馬輕馳,元徽還不忘將太平所書那篇反文給燒掉......
“駕......”在外侍候著的女婢,隱隱約約聽到元郎君口中吐出這樣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