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被石頭緊緊的吸住,他想抽手卻完全做不到。現在他能做到的,只有咬牙堅持,讓靈泉盡力保持平穩。否則一旦徹底失去控制,很可能造成靈泉崩潰,最後的下場就是上百年的道行化為烏有。甚至會威脅到他的生命安全。此時的陳默面色鐵青,嘴唇發紫。他艱難的看著遠處,那束月光依然照射在墓碑上。不同的是,此時的墓碑,看起來竟顯得沒有那麽真實了。仿佛墓碑的後面,出現了一個漩渦,慢慢在吞噬著它。“啊……”陳默咬牙,靈泉運轉的速度更快了。眼前的這塊石頭,此時竟然泛著白色的光芒。隨著遠處那塊石碑,白色光芒閃爍的頻率一模一樣。他覺得自己可能快不行了。就好像喝了好幾斤二鍋頭一樣,各種惡心,想要嘔吐。他幾乎要失去自主的意識了。但是就在這時,模糊中他看到,遠處那塊石碑,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黑色的旋渦。這黑色旋渦的周圍泛著白色的光芒,看起來非常詭異。此時,從石頭上傳來的吸力,也消失了。陳默猛然坐在了地上。然後躺了下去。“呼呼……”他大口喘著粗氣,內心慶幸自己還活著,然後翻了個身,往哪黑色旋渦看去。旋渦以中間為準,不斷的翻滾著黑色的氣息。這個旋渦仿佛在慢慢變小。可能是因為他們力量太小,能打開陣法的時間有限。沒過多上時間,陳默看到,黃瞎子速度非常快的往旋渦那裡跑去。到了旋渦跟前,沒有絲毫猶豫,直接跳了進去。他跳進去大概又過了不到一分鍾,黑色旋渦慢慢合上了。陳默也再次平躺在地上。大概過了得有半個小時。他感受著自己的靈泉。“還好,靈泉沒有毀壞!”休息了這麽久,他的靈泉開始恢復了正常的靈力生產。本來以為這十萬冥幣這麽好賺,沒想到這麽危險。早知道這麽危險,別說十萬冥幣,就是給一百萬,他也不乾。這根本就不是百年道行能乾的活。又過了一會,他覺得自己像醒了酒,沒那麽燒心惡心了,才慢慢站了起來。黃瞎子已經進入神跡了,能不能得到好東西也跟自己沒關系,他覺得自己已經很累了,所以就回家睡覺去了。第二天一早,休息了一夜,陳默才感覺沒那麽疲憊了。吃了個早飯之後,他先去了黃瞎子家裡。想看看他是不是回來了,順便問問贔屭筆的事情。“嗯,沒回來?”陳默到了他家門口的時候,
發現門緊緊的鎖著,很大的可能就是黃瞎子根本就沒有回來。他往墳地那邊看了看,那塊墓碑依然樹立在那裡,看起來沒有任何特殊的地方。“他該不會真的遇到什麽危險了吧?”陳默心裡暗想,就算遺跡裡面有再多寶物,一夜時間,也全能帶回來了吧?現在不回來,多半是遇到什麽事情了。“我是想去救你,不過我一個人也打不開陣法,所以你自求多福吧。”嘴裡這麽嘀咕著,陳默便想要往回走了。就在他要回家去的時候,看到一輛車開了過來。“這邊就是了。”車裡有人說話。陳默看到,在車裡面,有一個和尚打扮的人坐在副駕上。另外還有兩個人坐在後座,加上開車的,車裡一共坐著四個人。真正吸引住陳默的,並不是那個打扮的像和尚的人,而是其他三個人。“這不是那幾個警官麽,今天怎麽穿便衣?”他認了出來,那三個人,就是那天來調查陳遠案件的幾個警察。就在他這麽思考的時候,只見車子一拐,拐到了旁邊的小路上。黃瞎子的家本來就在村子外面,從前面的小路往前走不遠,就是陳遠出事的那個水庫了。“他們還要調查陳遠的案子?”陳默心中狐疑,然後不動聲色的跟了上去。果然,那輛車直接停在了水庫的旁邊,接著幾個人都下了車。陳默看到,離水庫不遠的地方,剛好有一個小坑,小坑裡面沒有水,卻長著到人大腿高度的野草。他剛好躲在那個小坑裡面。撥開草,他往那邊看去。“法師,就是在這裡出的事。”一個警察指了指水庫。和尚身穿袈裟,一副慈悲的模樣。他看了看水庫,然後又下到水庫下面,撩起水在鼻子前嗅了嗅。隨後又把手插在水裡,也不說話。三個警察面面相覷,但誰也不敢說什麽。過了大概三分鍾,和尚將手從水裡拿了出來。“法師,怎麽樣?”“上去說。”法師首先從水庫底下走了上去,三個警察立馬也跟著上來了。“我懷疑有妖怪作祟。”“什麽,妖怪?”三個警察同時瞪大了眼睛。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沒錯,這妖孽藏於水中,專吃靠近水源或者下水的人。”陳默有些唏噓,不得不說,這和尚雖然看起來柔柔弱弱的,還算有些本事。 如果不是黃瞎子告訴他,即便他有百年的道行,也看不出有妖怪作祟,但是這個和尚,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有妖怪,由此可見,他還是有兩把刷子的。“那……那法師有沒有辦法鏟除這隻妖怪?”三位警察都知道,這位法師是佳誠寺最有名的高僧,以往警方有破不了的懸案,都會找他們,所以對於法師的話,他們並沒有太大的懷疑。和尚並沒有立刻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然後說道:“想要鏟除這隻妖怪,首先要弄清楚他是個什麽妖,其次要知道,他在什麽地方?”“法師需要我們做什麽盡管說,只要是我們能做到的,肯定幫你做了。”如果真的是妖孽作祟,那他們警察也沒有什麽辦法,只能給他們這些專業人士幫幫忙。“準備一根紅繩。”法師說道。“紅繩?還有麽?”“沒了,就一根紅繩,十米長就夠了,越快越好。”“行,你們現在這裡等著,我去找紅繩。”開車的警察說了一句之後,上了車,掉個頭就走了,只剩下他們三個還站在水庫的邊上。陳默則是依然趴在坑裡,繼續觀察著這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