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幾人下了飛機,閆冠良四下看了看,接著將自己的帽子往下壓了壓。
“小白,你覺得我的打扮怎麽樣啊。”一身白色連衣裙的王露原地轉了個圈,不成想,一個不穩,把腳給扭了,旁邊的樊美雅緊忙伸手扶住了身邊的王露。
“你是幹什麽吃的?”王露一把推開了扶著自己的樊美雅。
“王總,我……”
樊美雅一臉的緊張。
閆冠良有些看不下去了:“王姐,這不能怪她的,把過錯直接投到不相乾的人身上,這樣不好吧,你看,周圍人都在看著你的。”
“哼!以後做事用點心。”王露怒視著樊美雅說了一句,又將頭轉向了閆冠良。
“人家的腳好疼啊,小白,你就不安慰一下人家嗎?”王露嗲聲嗲氣的說道,同時,樊美雅也向閆冠良投去了一個感激的眼神。
“出來了,就別穿高跟鞋了,那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嗎?”閆冠良聲音低沉的說了一句。
“人家不還是想把自己弄得好看一些嗎,這樣的話,讓你也看得舒服一些不是,人家本身就愛美的。”王露對著身邊其他幾人翻了一個白眼,接著又對閆冠良一笑,撒嬌的說道。
閆冠良知道這個女人是個毒蠍子,沾之既死,還是防著點為好,他回過身,看著其他幾人:“你們保護好王姐,我先出去了。”
等到閆冠良先行後,王露臉色陰沉下來:“都還愣著幹嘛,還有你,還不過來扶著我。”
追上了閆冠良以後,幾人打了一輛車,直奔市中心,在一家酒店門口停了下來。
到了酒店,王露直接進了客房,樊美雅也陪同著一起,幾人也沒有多想。閆冠良沒有上樓,而是去了二樓的餐廳。
一進入到房間,關好了房門以後,扶著王露的樊美雅一把將王露推到了床上。
“你倒是越來越騷了,越來越會擺架子了,是不是真的以為自己高高在上了。”樊美雅說著,一把掌重重的拍在了王露的屁股上。
“啊!樊姐,我也是配合演……嗯……嗯……”王露的話才說一半,臉就紅了起來,樊美雅臉色呈現出一種變態的笑,左手按在了王露突起上,來回的揉捏,右手伸到了王露的白色裙底之下。
忽然,樊美雅右手收回,一巴掌扇在了一臉享受之色的王露臉上。
“賤貨!”
“我就是喜歡你高高在上的樣子,在把你這高高在上的人壓在身下。”樊美雅臉色又一變,接著一把抓起了王露的頭髮,將王露的臉按到了自己的挎下。
“嗯……嗯……賤貨!”
……
二樓餐廳上,閆冠良一個人座在一張靠窗的餐桌上,桌上放著四個菜,看菜盤裡的菜量,明顯的,他並沒有怎麽動筷子。
看著窗外的大路上,車來車往,還有或行色匆匆,或慢慢悠悠,或東看西顧的各色行人,他眼裡露出一種或許是羨慕又或許是不屑的神色。
他就這麽座著,看著,手裡的酒杯己經靜止了很久。
“一個人喝悶酒啊?”樊美雅走了過來,腳步有一些輕浮,到了桌邊,很小心的座到了閆冠良對面。
閆冠良轉過頭來,看著面色還有些余紅的樊美雅,那余紅,他一眼就可以看出是代謝加快引起的,並非被打的,他沒有去想那麽多,也許是害羞的原因,他也隻當對方是害羞了。
丁曉軍搖了搖杯中紅色的酒液:“這酒,不是悶酒,是解毒的酒。”
樊美雅笑了,笑的很甜,她對服務生打了個響指:“麻煩拿一個杯子過來,謝謝!”
服務生很快又回了過來,很有禮貌的從托盤上取下一個高腳杯,放在了王露的面前:“女士,你要的酒杯,祝你用餐愉快。”
“謝謝!”樊美雅回了一句,將杯子往中間推了推,接著看向了對面的閆冠良,見對方,目光隻停留在自己的酒液上,一點沒有給自己倒酒的動作。
她隻好自己伸出手,將桌上的紅酒取了過來,給自己的酒杯裡倒上了酒。
“解毒的酒,倒是很少聽到這樣的比喻。”樊美雅也搖晃了下自己的酒杯,來喚醒杯子裡的深紅色酒液。
酒杯送到嘴邊,她很輕柔的呡了一小口,接著臉上現出一絲遺憾來,這酒,並非什麽好酒,很普通,沒有什麽可讓人回味的味道,還帶著一絲苦澀。
“你覺不覺得它很像什麽?”閆冠良目光依舊注視著酒杯裡的液體說道。
樊美雅放下了自己的酒杯:“我猜,你是想說,它像血液吧?”
閆冠良抬起頭來,看了看樊美雅的臉,接著又失望的移開:“不是!”
“不是?那你是想說什麽?”樊美雅對閆冠良的話忽然有了興趣。
閆冠良舉起了酒杯,一口將所有的酒液灌下。
“你不懂的。”
閆冠良說完,想到了一個人,那個能懂自己的人,他又輕歎了一口氣:“哎,終究不是那個人。”
樊美雅來了精神:“那個人?我忽然很好奇你說的人,可以給我講講嗎?”
閆冠良拿過酒瓶來,給自己重新倒了一杯酒:“過去的,我不想說,回憶很痛的。”
樊美雅有些失望,她看著又開始搖晃酒杯的閆冠良:“那你總可以說說,這紅酒像什麽吧?”
閆冠良沒有去看她一眼,目光依舊停留在酒杯上:“何畢那麽的認真呢,你難道沒聽過,誰先認真,那麽他就己經輸了,對了,看你的姿態動作,應該身世不錯,怎麽會到了今天這一步,你,應該……”
閆冠良說完這句話,目光終於移到了樊美雅的身上,一臉玩味的看著她。
樊美雅並沒有因這話露出什麽破綻,她也笑了笑:“你己經認真了。”
“是嗎?我可不這麽認為,我其實並不好奇的,只是隨口一說罷了,這毒是解不了了,試過了,以後還是不要喝了。”閆冠良說完,將手裡的酒杯放了下來。
“你可以說說,中了什麽毒嗎?”樊美雅看著己經抽身要離開的閆冠良,在次問道。
閆冠良轉回了頭,看了了看樊美雅,又將目光轉向了桌面上,手指指向了桌上一盤菜,只見那個盤子裡,盤底是青菜打底,青菜的上面,是擺盤漂亮的開了十字花的蘑菇。
“菇毒!”
閆冠良的話很短,很精簡,但語氣中,帶著一絲落陌與無奈,說完,就向著餐廳門的方向走去。
“菇毒?這菜是有問題嗎?”看著閆冠良那讓人憐憫的神情,樊美雅面帶疑惑的問道。
閆冠良的腳步停頓了一下,他頭也沒回。
“是的,孤獨!”
說完這句,他不在做任何的停留,大步而去。最強火箭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