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機關門口,兩名老兵睜著帶著血絲的眼,緊緊的盯著通往旅部的大道上,忽然,副駕駛上的老兵目光閃出了精光,伸手推了推了後座的少校軍官:“營長,營長,丁曉軍出現了。”
呂小強眨著有點難以睜開的雙眼:“還愣著幹嘛,把人架回來。”呂小強說完,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快速的清醒過來,之後,呂小強直接推開了車門下了車,兩名老兵也快速下車,直奔著丁曉軍而去。
“架上,快,抬回車上。”呂興強看著不明所以的丁曉軍,一臉的興奮。
“營長,這什麽意思啊,我人都已經離開二營了,這眼看就要回部裡報道了,你們這是要對我做什麽?”丁曉軍聲音雖說並不大,但依然引來了很多看熱鬧的圍觀者。
呂小強看這裡的動靜已經驚動了旅部的門崗警衛,對著兩名老丁喊道:“快,先架到車上。”
兩名老兵也不在意丁曉軍的掙扎和四周圍觀的民眾,一人一邊,架著丁曉軍的胳膊直奔車上而去,呂小強也緊跟著,等兩個老兵將丁曉軍架到車邊,呂小強一把拉開後車門,兩名老兵直接將丁曉軍塞進了後排座位。
緊接著,呂小強順著打開的車門座了進去,兩名老兵也閃身各自跑回到前車門兩邊,分別拉開車門,鑽進了前排的正副駕駛位上。
呂小強看著車窗外,透過車窗玻璃緊盯著旅機關大門跑出來的警衛:“走,快開車。”
前面駕駛位上的老兵扭動車鑰匙,汽車啟動,急打了個方向,就衝上了馬路,這個時候,副駕駛位上的老兵轉回了頭,看著呂小強和埋著頭的丁曉軍,問道:“營長,我們跑什麽啊?我們又沒做什麽虧心的事。”
“就是,我們又沒做什麽虧心的事,緊張個球,那誰,慢點開,不用太趕,安全第一,現在回程,直接回營裡去。”呂小強一拍自個的大腿,一副恍然大悟。
接著呂小強看向了丁曉軍:“你夠大膽的啊,不聲不響的就離開了,你還有點責任心嗎,身為二營的駐守技術員,你是不是有點太目無紀律了。”
丁曉軍抬起了頭,看向了呂小強:“營長,不是你讓我滾回技工部的嗎?”
“我要說讓你去死,你是不是還要死給我看一個啊,你個木頭腦袋,我又給你書面的公文讓你離開嗎?沒有吧,你這沒有任何公文通告下獨自離開,這屬於擅離職守,不過呢,我這營長呢不和你技較這小事了,我還是很開明的,就不對你這次錯誤做什麽批評了。”
呂小強說的一副理所當然的,丁曉軍看著呂小強的那副欠揍樣,想說點什麽,張了張嘴,還是把要說的話堵了回去。
數小時後,汽車開進了二營的駐地,呂小強打發兩名老兵去各自忙屬於自己的工作,兩老兵離開,呂小強提起了丁曉軍的背囊下了車,之後看了看還座在車裡的丁曉軍:“你還想呆多久啊,下車了。”呂小強說完,提著背囊,先行走向丁曉軍的宿舍。
“明明是你讓我滾蛋的,現在把我又堵回來,說的自己多有理似的。”丁曉軍輕輕的嘀咕了一句,之後推開了車門,下了車,向著自己的宿舍走去。
走回到了宿舍,呂小強將丁曉軍的背囊往床鋪上一放,看向了丁曉軍的腿:“還疼嗎?要不你先休息兩天,工作什麽的,休息好之後在說。”
“不用的,只是扭傷,不達緊的,也不影響工作,那個營長,我給你倒個水吧。”丁曉軍說著,就起身到桌邊的暖水壺那裡,拿起暖水壺,搖了下,發現水壺裡沒有水。
“行了,你別忙了,那啥,你先休息,我先走了,哎,兩三夜沒休息好了,我要先回去補個覺。”呂小強說著就往外走,等出了宿舍門,呂小強又回過頭,輕聲的說了句:“丁曉軍,對不起,是我先誤會你了。”
丁曉軍抬起了頭,看向了外面的呂小強:“啊,營長,什麽,你說什麽啊?”
“沒什麽,算了,我走了。”呂小強大力的帶上了丁曉軍的宿舍門,甩開大步走開。
丁曉軍看著被帶上的大門,一臉迷惑的輕聲嘀咕道:“那個,我真沒聽清說什麽啊。”
呂小強臉色有點難看,回到了辦公室,之後取出了一點藥品,呂小強著著桌上放著的藥品,又看了看丁曉軍那邊的宿舍,最終呂小強還是站了起來,拿著藥品向著丁曉軍的宿舍走去,走到丁曉軍的宿舍門口, 呂小強剛伸出手,又停了下來,看了下四周,又轉回頭,走了兩步,又停下,看了下手中的藥品,在轉身走回丁曉軍宿舍。
呂小強手剛伸出,正要敲門,門從裡面打開了,丁曉軍睜大著眼看著舉著手要敲門的呂小強:“營長,你找我?”
“那啥,我給你送個藥,以後你注意點,別在讓自個受傷了,我那邊還有事,先回了。”呂小強將手裡的藥品一把塞給了丁曉軍,轉身就走,不在多言。
“呂長,我不需要的。”丁曉軍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呂小強已經走出了很遠,無奈,丁曉軍在次拿著藥品回到了宿舍內,將藥品打開,一看,是全套的雲南白藥系列。
丁曉軍將自己手上的紗布解開,將那個小瓶的雲南白藥粉打開,往傷口撒了一點,在將傷口用紗布纏好,至於那個治扭傷的雲南白藥氣霧劑,丁曉軍沒有打開使用,包扎好了傷口的紗布,丁曉軍將藥品收好,放進了櫃子裡,然後在次走出了宿舍,向著地下作業倉庫而去。
丁曉軍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地下作業倉庫,現在營長在駐地,彈庫裡也不需要丁曉軍去過多的操心,到了地下倉庫,丁曉軍回到了小房間,取出裡面的資料,將那份屬於獨立自毀系統的部分取了出來,於後來的一份電路圖紙對照研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