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猴子推上了車,丁曉軍又提著猴子的行李走到了車後,讓司機師傅打開了後備箱,他將猴子的行李箱放到了後備箱裡,將後備箱蓋好以後,這才又走到後排車玻璃邊上,彎下腰來,對座在後排的猴子說道:“到車站了,記得要把行李取下來啊。”
猴子點了點頭,丁曉軍這才一笑,輕拍了前排的玻璃,對前排的司機說道:“師傅,走吧,送到車站。”
車子開動了,這時猴子又搖下了車玻璃,對丁曉軍揮手,並喊道:“丁老頭,其實你不老,只要你輕微的收拾一下,誰看你都是個年輕小夥的。”
丁曉軍含著笑,對揮手的猴子擺了擺手。
車子漸行漸遠,很快就沒了影子,丁曉軍這才收回了手。
“丫的,我又升級了,現在都叫我丁老頭了,我本來就年輕輕的,還不是被你們喊老的。”丁曉軍嘀咕著,搖了搖頭,就朝著學院內部走去。
“我也該這開了,這學院也真是的,幹嘛還要有寒暑假呢,這不是浪費時間嗎?”嘀咕著,不知不覺間,就,又回到了301宿舍,此時的宿舍內,也就只有他的床鋪還存在著,其他的三個鋪子,都已經空的只剩下床板了,丁曉軍沒有立刻就收拾行李,而是取出了一根煙來,點上,抽了起來。
抽著煙的他,不由的想起了送的三個人,張顯很乾脆,走的利落,不脫泥帶水,朱志傑嘛,那娃兒是個另類,送他時候,他還抱著手機玩呢,只怕是丁曉軍給他講的話,他一句也沒有聽上。
至於最後的猴子嘛,怎麽定義他呢,猴子算是最正常的,當然了,如果能他能少點不正經,沉穩一些,那就更正常了。
是的,301的另外三個人,都是他送走的,在部隊呆了太多年了,每一年都要送人,而他,好像送人習慣了,總之,他就要那種寧願去送人,而不原意被人送的那種。
現在人都送走了,他心裡也放松了,將煙抽完了,他將煙頭踩滅後,才又拿起了牆角的掃把,打掃起衛生來,他打掃的很慢,但是絕對的認真,打掃完了,他又看了看,這才滿意的笑了。
“這有舊,還是要清理乾淨的。”丁曉軍自言自語了一句,這才將掃把放好,開始整理自己的行李,是的,他也要走了。
整理行李很快,沒花費多少的時間,他就將自己的行李裝好了,接著他將背包甩到了背上,又伸手拉住了自己行李箱的拉杆,出了宿舍,他又回頭將門關好,這才帶著行李離開了。
這一次,他走的倒是乾脆,不在像以往一樣,每離開一個地方,都會駐足觀望一下,這一次他沒有,不是他對這學院沒有感情,實在是他很清楚,自己離開,也就一個月的時間,就要在次回到這裡,所以,沒有必要去懷念。
拉著行李箱,他走到了警子排的營區,人剛到,就見狼牙朝他跑來,他松開了行李箱的拉杆,伸手在狼牙的腦袋上揉了揉。
“狼牙,你夥食好啊,看你都胖了。”丁曉軍正說著呢,警衛排的排長出來了,他看到是丁曉軍,微笑著和丁曉軍打了個招呼。
“丁班長,這方假了。你有什麽打算啊?”警衛排長在丁曉軍的面前站定,對丁曉軍問道。
“我打算帶著狼牙先回原部隊去。”丁曉軍說完,又低頭看了眼狼牙,說道:“狼牙應該也想家了吧?”
丁曉軍說的家,是他原來呆的那一片營區,狼牙在那裡長大,它在那裡渡過了那麽多年,這也是它第一次離開那裡,而且還離開了這麽久。
“丁班長,放假了,你要回去看看,這也應該,不過呢,你要帶著狼牙,只怕會很不方便,要我說,你還不如把狼牙先留在我們警衛排,有我們照顧著,你也能省不少事,在說了,狼牙座車也不方便的。”
警子排長看著狼牙說道,把狼牙留下來,可以說,對他們都好,既能減少丁曉軍的麻煩,還能幫警衛排巡邏,其實狼牙留下來,能讓警衛排的守衛工作完成的更好。
丁曉軍會同意嗎?
不會的,他當然不會同意了,上次自己離開營區要來學院,狼牙做出來的舉動,還深深的刻引在丁曉軍的腦海裡,他不能讓那樣的事情在一次的發生。
“排長,我知道,你也是為我考慮的,按說我也要謝謝你,只是,我不能把狼牙留在這裡,獨自離開的,我還是決定,帶著它一起回去。”丁曉軍不卑不亢的對警衛排長說道。
警衛排長非常的不解, 像這種對雙方都好的事情,怎麽丁曉軍就不同意呢,難不成,他是擔心自己離開了,衛排不能好好的對待狼牙嘛。
“丁班長,你放心,就算學院放假了,值班食賞還在呢,我保證,狼牙留著,不會讓它餓上一飩的,就算食堂吃的不夠,那我就用自己的工資去買,絕對不會讓狼牙餓肚子。”警衛排長說的很真誠,他都把話說到這一地步了,都要用自己的工資買狼牙的食物了,這能說不真誠嘛。
丁曉軍蹲下身來,揉著見到他顯得很興奮的狼牙腦袋,在一次的拒絕了警衛排長。
“排長,我真的不能讓狼牙留下來的。”丁曉軍看也不看警衛排長一眼,很細心的揉著狼牙的腦袋,說道。
“丁班長,能告訴我為什麽嗎?”警衛排長看丁曉軍的態度上,始終都沒有松動,只能問出來原因了。
丁曉軍又輕柔的撫順著狼牙的背毛,回道:“狼牙是我親手帶大的,他也一直都陪著我,上一次,我還沒有來學院前,就差一點把它給弄丟了,讓它很是對過,也就是在那時起,我就下了個決定,我不能在把它弄丟了,我不能在讓它傷心了。”
丁曉軍的語氣,很平靜,也很認真,警衛排長能懂丁曉軍說出來他話嗎?
他聽不懂,但他從丁曉軍的神色中,仿佛看到了一種比戰友之間還要重視的一種感覺來,那種感覺,讓他有一種帶著悲傷的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