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塘邊上,丁曉軍座在一根枯木樁上,看著水面上那個漂浮在小面上的小木棍。
忽然,那小木棍一抖一抖的,丁曉軍手握進了那根連著細線的青脆竹杆。
忽然,那個漂浮與水面上的木棍忽的一下全出了手面,丁曉軍順手一甩,青脆竹杆的細頭彎了下去,接著水面上被拉出一條尺巴長的魚兒,在魚線帶起的半空中來回的掙扎著。
(魚兒上鉤,並非是拉水漂下水,也有不是拉漂而送漂的,如果你覺得小黑的說法不對,請問一下專業人士。)
丁曉軍將竹杆豎起,魚兒自然的就到了他的身邊,他空出一隻手來,將那魚兒取下,很意外的,並不是預想中的羅非魚,而是一條純野生的鯽魚,但也合乎常理。
將魚兒往著腳邊挖的小水坑裡一丟,他在次掛了個小昆蟲在鉤上,手中的竹杆一揮,就又甩進了水中。
……
時間到了中午了,丁曉軍並沒有回炊事班做飯,而是就野外將釣到魚給烤了,並不是全烤,還留了兩條大的,主要還是全烤了也吃不完,浪費。
烤過的魚兒一多半分給了狼牙,這可能是狼牙唯一一次吃魚吃到飽吧。
吃過了烤魚後,丁曉軍將漁具收了,手裡面提著另外兩條魚兒往著營區回,其實他也知道,這樣離開營房區是不對的,要是平時有個什麽重要的電話,自己這樣子離開,可是不好的。
天氣回了暖,人就特別的容易犯困,特別是大中午的,剛回到營區,丁曉軍就不由的打了哈欠,不過他沒有打算午休,他己經連續的躺了三天多了,躺下會覺得渾身疼。
丁曉軍將魚兒丟在了一個裝了水的鐵盆裡,洗了手以後,就向著地下的倉庫裡走去,他記得在地下倉庫的密碼箱裡,放著導彈的參數圖紙,他打算在取出來看看,溫故而知新。
走入地下倉庫,開了門,一股陰涼感撲面而來,讓他不由的又精神了一些。
不過他沒有去取系統圖紙,而是在實驗彈庫門口停了下來,他手著裡面的實驗彈,不由的想到自己剛來這裡的時候,就被人給陰了一把,之後,他就在這倉室裡呆了四個小時。
那四個小時裡,他穿著生化服,做著裝填與拆裝工作,不過,他四個小時來,都沒有完成全部的拆解,也僅僅是將控制倉裡面自己有把握的零部件做了拆解。
從那之後,他就在也沒有穿過生化服,現在想想,生化服自己也就穿過幾次,分來的時候那一次,還有就是新兵連時訓練科目的生化訓練穿過。
“我是不是應該把當初沒有完成的在挑戰一次呢?”
他嘀咕了一聲,心裡面不由的有些衝動起來了。
“那就試試吧。”
丁曉軍給自己打了氣,他本就是一個敢想,敢拚的人,即然己經決定了,那就要付出行動。
他伸出手,按動了實驗彈倉庫門口的密碼鎖,當門打開後,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走了進去,之後倉庫門在次關上了。
他走到了實驗彈前,圍著彈體轉了一個圈,之後他取了邊牆的衣櫃前,在衣櫃裡,有各型的工作服,他打開了最下面,取出了一套防化服和防毒面罩出來,將其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穿好了衣服後,他去到了工具架,將工具箱取了一套下來,提到了實驗彈的邊上,接著又推來了一個操作梯。
實驗彈倉庫,不具備彈庫裡的機械化作業,所有的操作還需要最原始的人力,就連作業工具,丁曉軍也選了非電動的原始工具。
全套的生化服,呼吸起來很累,乙穿著也讓人有種難受感,這是一個人的作業,所以沒有號手就位。
他將工具箱的工具依次擺開,之後將元器件存放箱也提了過來,打開後,放在了操作架的邊上。
雖然是實驗彈,但是所有元器件可是真實的,一切的作業流程一樣不能馬虎大意。
所有準備工作都已經完成了,他閉上了眼,養神半分鍾後,他猛的掙開了眼,就在他掙開眼的同時,整個人的氣息都變了。
他跨出了一隻腳,踩在了操作架的最下面抬階上,接著是另一隻腳邁步,踩在了第二個上。
終於,他拿起了工具,從僅次於彈頭的控制倉開始,他先是將彈庫控制倉打開,接著又換了新的工具,開始針對彈庫裡的元器件。
他己經很久很久沒有過這類的拆裝分解工作了,他做的很慢很慢,相比起他的以往,己經慢的不是一星半點。
但是,他做的很穩,比以往任何的一次都要穩。
每一個元器件拆解下來,他都要認真的目測檢查一下才放回到存放箱中。
時間仿佛慢了下來,
不,
是他太慢了,
就像是他的節奏就是時間節奏一樣。
生化服密封,透過防化面罩的眼鏡片,可以看到他的一整張臉上全是汗水,不是的又汗珠集成大滴後,因為重力作用的原因,快速的滑下。
當有汗水滑過眼晴,會刺激的眼睛難受,還會影響了視線,這個時候,他會停一下,不去強行的作業。
他忘記了時間,實驗彈倉庫裡也沒有給予時間參考的任何東西。
沒有時鍾,沒有外界的白天黑夜,有的只是房頂上不變的燈光。
他全身心的投入在自己的作業之中,不去想身外的任何事,就像是每一個下意識流程都是順其自然一樣。
這是一種習慣,一種被稱之為慣性記憶的習慣,不需要去想做完這個接下來要作什麽,就像有些人說的,這是一種沒有靈魂的作業,就如同水會自然的往低處流,水不會去想是打個旋轉,做個曲線之類的一樣,沒有那麽多自然的東西,一切都如同本能一樣。
整個控制倉作業完成了,他走下了操作體,依次的將元器件存放箱合上,擺去了測試區,然後收起工具入箱,放回,在移回原位。
所有的收尾做完了,他抬步走向了邊緣的衣櫃,先是取下了防化面罩,之後是生化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