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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皇霸業》第437章 奇怪的巴國
如今周國已經是帝國了,而且是最大最強的帝國,周寒不用再如以前一樣,事事恭維,隨著官製的完善,他將政務盡皆丟給了手下,事政由宰相府負責,軍政由太尉府負責。

而軍隊的調動和指揮也由卓遠來負責。

雖然要與楚國發生戰爭,但如今,除非是楚國突然爆發,將周國在北面的軍隊打得落花流水丟城失地,否則周寒並不用花費太多的心思,他手下的將官們,都是在多次戰爭中培養出來的,在一定的范圍內,都能獨立行動,而不需要他每一步都去指揮。

在周寒下完命令後,太尉卓遠就離開了。

但諸葛司並沒有一同離開。

“還有什麽事嗎?”周寒納悶,該說的他都說了,如今事情很多,作為丞相的諸葛司應該急著回去才是,如果不是什麽很重要的事情,回去後,可以以書面告訴自己的。

諸葛司緩緩說道:“陛下,不知禦史大夫之職,您有何安排?”他說話的時候,並沒有看著周寒,微微低頭,身體前傾,姿態很低。

“哦?你有何推薦?”周寒眯起眼睛,微笑著問道。

“臣不敢妄言。”諸葛司急忙抬頭回答,讓周寒能看到他的臉,禦史大夫之職是三公之一,與他的丞相之職,卓遠的太尉之職並列,但這麽多年以來,皇帝都沒有任命,此時自然不敢向周寒自薦,否則就有拉幫結黨的嫌疑,雖然皇帝的脾氣這些年裡看上去更好了,但身為丞相的諸葛司深知,那是皇帝的心思更深了,就此時這一句反問,明面上是讓自己推薦,但實際是在斥責自己:“臣數日前偶然聽內務侍官言談,您對禦史大夫之職人選有了想法,臣對您任命何人為此職不敢去猜測,但臣以為此時正是禦史大夫該出場的時候了。”

諸葛司的話剛完,還不等周寒開口,易忠就跪了下來,向周寒磕頭請罪:“陛下,臣有罪。”身為皇宮的內務侍官,為皇帝服務,是不能透露出一絲皇宮的事情出去的,再小都不能,而現在諸葛司卻說他聽到了內務侍官的話,這就是易忠這內侍總管失職的罪了。

周寒用眼角撇了一下易忠,卻並沒有讓易忠起身,這幾年裡,隨著周國的官製不斷完善,他這個內務總管的官職,也比起塗悅時要高了許多,手下管的人也多了許多,這兩年周寒已經發現易忠有些飄飄然了,正好趁著這時候敲打一下:“找出那泄密的內務侍官。”他並沒有說如何處置那泄密的內務侍官,他知道易忠會知道該怎麽做的。

易忠將額頭抵在地上,沉悶的答道:“是,陛下。”他知道以皇帝的性子,此時他說多少好話,做多少承諾都沒有用,只有拿住那泄密的內務侍官,並給皇帝一個結果。

周寒不再理會易忠,而是看向諸葛司問道:“此話何講?”他對諸葛司口中的該出場的時候有些好奇。

對於易忠的跪下,周寒對易忠說的話,諸葛司好似沒有聽到看到一樣,面對周寒的問話說道:“如今我周國日益擴大,而人也越來越多,違法之事也越來越多,正需要禦史大夫來指正。”

周國因為短時間內擴大改革,而周寒又是唯才是用,這麽多人,他不可能一一都用技能看過,因此其中有不少或在私德上有異的人,或在小事上有違法,如貪汙、任人唯親一類的事情,這並非只有政官方面,武官也是如此,雖因為周寒在周國的威勢,這些都是不大不小的事情,但光靠丞相之職手下的丞相司直來檢舉,已經漸漸沒有什麽效果了,而如果不在現在加以懲處,越發嚴重後,

不止是會讓周國的發展被拖累,甚至可能如千裡長提毀於蟻穴一樣,讓周國遭受嚴重的損害。周寒點點頭,諸葛司的想法很符合他的心思,也正符合禦史大夫一職的特性:“朕想讓審佳來擔當這禦史大夫,你以為如何?”審佳現在是光祿卿,主管著光祿勳署,而審佳這幾年裡,為人嚴謹,且高傲,平日裡因為這脾氣,得罪了不少人,這樣一來,任禦史大夫正合適,不會偏幫。

諸葛司對於周寒的問,面無表情的說道:“陛下任命,自有陛下緣由。”他並沒有說審佳任禦史大夫好與不好,因為以他對皇帝的了解,以及為官這麽些年的學習,他知道,皇帝的這句問話,還是在試探自己,如果自己但有任何偏向審佳的,那審佳就不可能被皇帝任命為禦史大夫了。

周寒嘴角翹起道:“那就這樣決定了,就由審佳任命為禦史大夫吧......”他說到這,皺眉了一下,因為審佳任禦史大夫了,那光祿卿的職位就空置了下來,而光祿勳署作為為周寒培養官員人才的署衙,權職重大,不可以隨意任命的,因此他看向了諸葛司,想看看他有沒有什麽推薦。

但諸葛司仍然一臉正經,毫無表情,仿佛沒有看到周寒的詢問眼神一樣。

在看到諸葛司毫無反應後,周寒眼中掠過一道莫名的光芒,嘴角微不可見的翹了一下道:“那就讓房意來擔當光祿勳吧。”房意是光祿丞,也就是輔佐光祿卿的官職,如此官職,周寒自然見過,這些年裡,所作所為也讓周寒滿意。

諸葛司對於周寒的話,只是微微向前傾身,並沒有表態。

這時,易忠不知道什麽時候爬了起來,並且已經寫好了兩份帝旨,遞到周寒面前。

看到諸葛司仍然沒有什麽反應,周寒才拿過自己的帝璽,隨意的看了下兩份帝旨,確認無誤後,在上面蓋上了帝璽,自稱帝後,大部分時候,帝旨都是由內侍總管來寫,然後由他來蓋印。

這兩份帝旨,會在之後,讓宮中的內侍官送去。

“還有什麽事嗎?”周寒看到禦史大夫之職被定下後,諸葛司還是沒有離開,繼續問道。

“還有一件事,需要陛下決斷。”諸葛司的神情嚴肅起來,從懷中掏出一份書信來,雙手呈上。

易忠將這書信轉交給周寒。

打開書信,剛看了一些,周寒就皺起了眉頭:“這是?”他都不敢相信這書信是真的。

諸葛司在周寒皺眉時說道:“巴國希望歸附周國,巴皇請求與陛下見面詳談。”他也覺得這十分扯談,巴國如今國勢日益增強,雖比不上周國,但巴國這樣一個國家,卻要如同一城之地的小國一樣,要歸附周國,這怎麽想都有些不太可能,至於兩國皇帝見面,這很正常,畢竟是一個大國歸附另一個大國。

周寒想得更多,這巴國的皇帝也是一個穿越者,而這個穿越者要幹什麽,他就完全弄不懂,不如說,他從來沒有真正弄懂任何一個穿越者國君的想法。

“你覺得這可能嗎?別是有人假扮的吧?不會是那英雄會的首腦想把朕騙出去,然後刺殺的吧。”周寒越看著信,越覺得荒謬,他甚至都聯想到了那英雄會去,這十年來,雖然英雄會仍有動作,但都是小動作,都是那些歸附英雄會的人做的,而英雄會的主乾都像是在這十年裡死光了一樣,再沒有被周寒抓住什麽馬腳了。

諸葛司微微搖搖頭道:“陛下,這信是巴國的使者送來的,臣讓人確認過,那確實是巴國的太行。”他是叫了如今是周國主管外交和國家禮儀的齊曉媛來親自確認的,而且:“為以防是那英雄會的人所為,臣也已經派人去巴國,親自向那巴國皇帝求證了。”這信送來了一個多月了,好在如今不管是周國還是巴國,交通非常便利,因此得以這麽快回來。

既然諸葛司都向那巴國皇帝求證了,那就代表這封信不是假的了,雖然還是覺得手上信的內容十分荒謬,但周寒神色嚴肅起來,他不知道那巴國皇帝有怎樣的想法,才會想著讓巴國歸附進周國之內,但如果巴國能成功歸附到周國,那周國的勢力將大增,如今的齊國、吳國等國,將再無法阻止周國了。

周寒立刻讓易忠拿來紙筆,書寫了一封信,然後放進信封,用蠟小心的將信塗滿,並在信開口處蓋上自己的帝璽,帝璽上的字印在了信封的蠟上,非常清晰,而如果有人貿然拆開,必然不能原樣恢復,讓那信一看就是被人中途拆開過的。

他將信交給易忠,讓易忠傳給諸葛司,隨之送上的,還有一枚黑色的,上面用碎金描過的‘暗’字的令牌,說道:“派人將這信送到巴國皇帝的手上,另外,你與那使者確認朕與巴國皇帝見面的時間和地點,務必不能讓更多人知道。”兩國皇帝見面,是極為重要的事情,任何一個皇帝出了意外,這個世界的國家秩序都將重新洗牌。

諸葛司雙手接過那信和令牌,仿佛這兩樣東西極重一樣,聲音低沉的應聲:“是,陛下。”他深吸了一口氣,知道這任務極重, 不能出一點差錯。

諸葛司離開之後,周寒也回后宮了,但他腦袋裡都塞滿了巴國的事情。

剛出文武殿側門,一個內務侍從就捧著一個碗來到周寒身邊。

如今周寒已經年過四十了,身體開始衰退,但后宮中的女人們,都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因此他不得不時常喝些補身體的藥來調養一下。

隨手接過侍從遞來的藥喝下,他眼角瞟了那侍從一眼,一眼就看出那年輕侍從是被淨身的了。

喝完藥,將空碗遞回給那年輕侍從,周寒笑道:“這兩年,進入皇宮的侍從怎麽都是淨身的啊?不是你動的手腳吧?”在位這些年裡,他早已習慣侍從有正常男人,也有被淨身的人了,而且他對自己的女人也很有信心,並不擔心會出現有妃子出軌。

易忠面色惶恐的說道:“陛下恕罪,臣不過是以前與宦事房的人隨口說了幾句,沒想到他們就如此做了,臣立刻讓他們改正。”他因為自己被淨身過,因此以前與負責招聘侍從侍女的宦事房說過一聲,而他作為內務總管,經常在皇帝身邊服務,且是主管皇宮內務的人,宦事房當然想要討好他而在挑選侍從時,優先選擇被淨身的人。

易忠這時也回過味來了,知道皇帝是在敲打自己,這讓他十分恐慌,作為內務總管,他的一切都是皇帝的,如果皇帝不滿意不高興,那他將沒有任何價值。

周寒輕笑一聲,並沒有說話,點到為止就行了,易忠畢竟服侍自己十多年了,他只是想敲打一下易忠,讓易忠收起一些不必要的小心思,而並非要替換易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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