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聞整宿沒睡,他倒不是特別的困,他的精神力比普通人高很多,也比別人更抗困。
他脫下上身的衣物,把其中一個稍大的蟒皮套用力撐開,順著頭就套在身上。蟒皮的柔韌性特別好,剛剛好貼身護住胸口跟腹部。
“嘿嘿,不錯不錯。”
石聞伸展了一下胳膊,扭腰、踢腿、下蹲,各種動作做了一遍,貼身的蟒皮絲毫不影響石聞的動作,可以說是相當大的一個收獲了,石聞越看越喜歡。
有了C級蟒皮做護具,在獸潮爆發之前,石聞可以說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
不光收獲了蟒皮,還有三足毒蛛的毒囊、晉升D級的傀靈以及那枚三足毒蛛卵,收獲簡直太過於豐厚了。
夢幻開局,絕對的夢幻開局。
不過,石聞也不至於這樣就覺得自己天下無敵了,更不會懈怠。
收起另外兩個蟒皮套,石聞來到陳輕焰的房間,輕輕叩開了房間門。
陳輕焰跟董浩都穿好衣服了,石聞把手上的兩個蟒皮套遞過去,一大一小分給陳輕焰跟董浩,說道:“這是用那隻三首巨蟒皮做的護具,你倆貼身穿好。”
陳輕焰點頭把門關上,不一會門再次被打開,董浩有點害羞的說道:“石聞叔叔,我能去你屋裡換嗎?”
石聞失笑:“去吧。”
換好衣服的陳輕焰跟董浩重新站在石聞面前,從外邊幾乎看不出來她們穿過護具,這也容易給對手造成誤差,它以為能一擊必殺,結果發現打在了護具上,這個時候就是反殺的絕佳時機。
“怎麽樣?影響行動嗎?”
陳輕焰開心的說:“一點影響都沒有!簡直太貼身了!”
董浩也忙不迭點頭,蟒皮的伸縮性實在太強了,他這麽瘦小的身型穿著也沒有一點大的感覺。
張慧知道兒子今天要跟石聞一起出去狩獵,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心裡有一萬分的不舍。
她把心裡的想法跟陳輕焰聊過,陳輕焰也耐心幫助她打開了心結,讓她真正的明白,現在已經是徹徹底底的末世了,怪物會一天比一天多,一天比一天強,沒有時間給人類一點點的成長。
想活下去嗎?那就變強吧。
陳輕焰也告訴張慧,自己跟石聞一定會竭盡所能幫助浩浩變強,幫助他長大,盡量不讓他受到傷害。
石聞的意思也是如此,今天讓浩浩跟過去,主要目的就是讓他先克服恐懼,敢於邁出這個房間,敢於出手,敢於見血,而不是真的讓他去戰鬥或者怎麽樣。
雖然這可能對於一個六歲的孩子來說有些殘忍,可還是那句話,想活下去嗎?
石聞帶了一把手槍,補充了子彈。陳輕焰帶了一把手槍、一把狙擊步槍跟一根電棍。董浩隻帶了一根電棍。
簡單吃了兩口早飯,三個人就正式出發了。
這次,他們開著那輛悍馬H6,沿著市政路向北環山方向進發。
一方面是鍛煉陳輕焰董浩兩個人,另一方面,石聞也想看看北環山那邊的情況怎麽樣了,北環山的情況一直是石聞最擔心的事情。
路上,石聞他們遭遇了幾隻食人蟲,陳輕焰當仁不讓跳下車。
有了前面幾次跟怪物交戰的經驗,陳輕焰明顯冷靜不少,舉槍射擊的準度恢復了正常,臨場戰鬥的反應也很機警。
陳輕焰本身素質就很高,一場戰鬥下來,居然獨佔兩隻食人蟲不落下風,有幾次食人蟲的口器戳向陳輕焰,
狠狠的戳在她的胸口,像被一根木棍打中似的,很疼,但沒有受傷。 憑借蟒皮護具,陳輕焰舉槍將子彈送入一隻食人蟲的體內,毫不留情擊殺了它。
而另一隻,陳輕焰應付起來就更加輕松了,很快就撅折了它的口器,折斷了它的翅膀,讓它失去了戰鬥力。
正當陳輕焰要射殺那隻食人蟲時,被石聞攔下來了。
他把自己的槍遞給董浩,教他打開保險、拉套筒上膛。
“把槍口對準怪物的腦袋,打死他。”
董浩拿起槍,卻遲遲不敢扣下扳機。
陳輕焰皺眉阻攔道:“他還沒做好心理準備,是不是太著急了?要不讓他再休息一會吧?”
石聞沉默片刻,說道:“讓他自己選擇吧。”
說完,石聞轉身回到車上。
看著石聞回去,陳輕焰俯身拍了拍董浩肩膀,聲音柔和的說道:“浩浩,別有心裡壓力,要是覺得做不來就不要勉強,你還這麽小...”
陳輕焰話還沒說完,只聽“啪”的一聲脆響, 董浩乾淨利落的舉槍把那隻食人蟲射殺。
食人蟲的身體瞬間被子彈撕碎,有些血液跟身體組織濺到董浩身上。
董浩的小臉立刻變的煞白,舉槍的雙手止不住的顫抖,連槍都有點拿不穩。
“哇嘔!”
受不了眼前血腥殘忍的畫面跟濃烈刺鼻的味道,董浩忍不住吐了出來,吐到最後連膽汁都吐了出來。
“喝口水吧。”
石聞從車上下來遞給董浩一瓶礦泉水,董浩擰開後“咕咚咕咚”喝了小半瓶才停了下來。
“怎麽樣?好點了嗎?”
董浩臉色終於沒有那麽慘白了,恢復了許多血色,他抿著嘴唇點點頭。
“好樣的,咱們走吧。”
招呼陳輕焰上車,石聞繼續往北環山方向開去,斷斷續續又向前開了十幾公裡,北環山已經出現在石聞的視線之中了。
望著眼前連綿不絕的“山脈”,石聞目露驚愕的神色。
陳輕焰更是不可置信的問道:“這是北環山嗎?怎麽...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
“離獸潮爆發不遠了。這是獸潮即將爆發的跡象,難怪最近C級怪物出現的多了...”
原本的北環山只是一個低矮的小山丘,一點也不引人注目,現在這個小山丘變的跟“山脈”似的了,不僅變高了許多,還變長了,幾乎要把雲峰市的北面整個阻斷開!
除此之外,即便隔著這麽遠,石聞都能看到北環山上的植物異常茂密,蔥蔥鬱鬱的,似乎在迎風招展似的,又好似是無數條手臂隨風揮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