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在床上圍坐,都叼著煙,互相警惕對方,也在用眼神互相試探。
大錘站在一邊,感受到了硝煙,打了個噴嚏。
許龍呼出一口煙霧:“我們的鬥牛規則大家都清楚吧?一把五塊錢,加注不能超過兩倍,簡單粗暴,玩的就是心跳。”
衛澤冷哼一聲:“當然知道,第一把老年是莊,就不說了,錢帶夠了嗎?”
李罪看著陸年:“我鬥牛真的沒輸過。”
陸年就很不明白,他們哪來的勇氣:“發牌!”
許龍開始發牌。
發完之後,四人各自摸起自己的牌組,都露出了奸詐的笑容。
陸年露出三張整十:“你們跟不跟?”
看著陸年第一把就有牛。
許龍不屑一笑,猛地一摔牌:“我能跟,但是沒有必要。”
然後,他就乖乖的給陸年掃了五塊錢:“第一把,讓你。”
陸年笑道:“我這還沒開,就打翻一個,衛澤、李罪,你們跟不跟?”
衛澤自覺的給陸年掃碼:“我也能跟,但是沒有必要。”
“我去,你們行不行啊?還沒開,就打倒兩個?李罪,怎麽說?跟不跟啊?”陸年問道,態度很囂張。
三人一看陸年的態度這麽囂張,心裡都有數了啊!
這指定是大牌啊!
李罪一手牛六,實在有點拿不出手,想了半天,還是選擇了給陸年掃碼。
陸年見三人全倒,也就攤出了自己的牌:“牛一,都沒人敢打,你們還玩什麽鬥牛啊?回家洗洗睡吧。”
“我靠!”許龍看著陸年的牌,都驚了:“牛一你都敢打?你可真能裝啊,我還以為你牛八以上呢!哇,老子牛二啊!”
衛澤扶額:“我牛七。”
許龍看著衛澤,向著他興師問罪:“你牛七都不敢打?你玩什麽鬥牛呢?”
“馬後炮有用?誰能知道老年拿個牛一都能這麽囂張,活見鬼。”衛澤鬱悶。
陸年大笑:“行了行了,發牌,別輸錢就來脾氣啊,剛剛開始而已。”
“乾他!”
“克他!”
“搞死莊家!”
許龍發牌。
陸年一看牌,沒有露牌:“跟不跟?”
三人看著他的態度,雖然不囂張,但是能夠感受到他的眼珠子裡全是張狂的味道。
大牌!這肯定是大牌!一定是故意不露牌的!
這手不能要。
李罪與許龍直接給陸年掃碼。
但是衛澤猶豫了,自己又一手牛七,該不該打?看著他們都掃碼。
打牌不能做莽夫啊,要做一個知者,不能跟!
衛澤棄牌鬱悶的給陸年掃碼。
陸年歎了一口氣:“你們太菜了。”
陸年攤牌。
三人一看,眼珠子都瞪直了,沒牛!特麽的沒牛!
死錘子,詐胡!
“哇,我驚了,你演技這麽好,怎麽不去拍電影呢?”
“我尼瑪...沒牛,沒牛你怎麽能裝的跟有牛似的。”
“我又一手牛七。”衛澤無奈。
“衛澤,你會不會玩鬥牛啊?牛七你不敢打?”
“搞什麽呢?牛七必須打啊!”
陸年宛如君臨天下:“一群弟弟,發牌!”
許龍一咬牙,開始發牌。
陸年一看牌,還是沒有露牌:“跟不跟?”
許龍一手牛五:“跟!”
李罪一手牛四:“跟!”
他們倆今天真的就不信邪了。
衛澤還是一手牛七,覺得自己該打,就道:“跟!”
陸年點頭,露四張:“加注十塊,跟不跟?”
“喲,你這囂張的態度,我今天還就不信了,我許龍必須跟!壓一壓莊家的銳氣!”
“我也跟!”
“跟!”
陸年一笑,甩出牌:“牛九!”
場面隨後一度尷尬。
李罪三人,默默掃碼。
都快要哭了,這叫什麽事啊?
...
...
打牌一直到十二點。
陸年贏了接近一千三百塊。
李罪就輸五十。
衛澤輸了二百五十。
許龍輸了接近一千。
整個人都傻了。
越是囂張的人,輸的就越慘。
輸了一千,許龍整個人都是灰色的。
陸年笑問:“還來不來了?”
許龍搖頭:“不來了,不來了,適可而止,今天狀態不好,下次下次。”
“瞧你這點出息,還賭神,賭神都像你這樣,得住橋洞,不來,就結束吧。”陸年作為勝利者,就是如此的狂妄。
許龍灰頭土臉的回去。
李罪與衛澤倒是不怎麽在意,輸的也不算太多。
大頭都在許龍的身上。
他們都走後,陸年這才休整了一下,因為明天就得去帝月談一下七首歌版權的事情,有了斷劍傳說的帶熱,除了《Rain》,都在風口浪尖,可以賣出一個很好的價格。
關掉了空調。
陸年打開窗透透氣,不知道什麽時候,雪下大了,伸出手,有點點冰涼在手中融化。
夜晚的雪,很安靜,很美麗。
哈出一口氣,水蒸氣向著天空而去,無影無蹤。
“希望明天的交通不要太堵吧。 ”
這雪估計後半夜也不會停了,明天道路肯定積雪。
剛想關上窗,右邊慕容訪煙正輕聲的問:“陸年同學,你覺得是雪漂亮,還是我漂亮。”
這個問題,讓陸年微微一愣,探出窗口,向著她看去:“這麽晚不睡,你就在探究這個問題?”
陸年覺得今天的慕容訪煙很反常,無論是在工作的時候,還是晚上看影視劇的時候,總是心不在焉的。
而且她也不是自戀的人。
只不過這個問題,真的有點凌人。
“那你覺著,是雪好看,還是我好看。”陸年是這般的問。
“雪好看。”她答。
“......”陸年遭受到了打擊,回道:“那我覺得雪漂亮。”
然後就沒有了回答,她把窗戶給關上了。
陸年杵在窗口,怔怔出神。
被無...無視了...
不過沒關系,陸年抱緊了大錘,大錘的身上還是挺溫暖的。
經過一個月的成長,大錘也有了不錯的體形,再有半載,估計可以變得很大。
只不過還是沒有小時候可愛了,越長越憨厚。
小時候多可愛多帥?
“大錘,你說,雪好看,還是我好看?”陸年問它,同時道:“叫一聲,是雪好看,叫兩聲,那是我好看。”
“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