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方旗伸出手。
陸年握上,因為太突然,有點沒反應過來。
任方旗看著陸年,還真就如傳說一樣,在屠盡浩然有一個部門,有一位非常年輕的總監與顧問,不僅口才好,能力好,相貌好,同時在外的名聲也大。
他看得出來,非常的年輕。
至於後者,相貌也不錯,至於網絡上的名聲嘛不敢言語,其它的,任方旗沒有認可。
陸年恢復了正色:“嗯,很高興你能入職。”
“音樂部門的總經理與副經理目前應該在來的路上,第一天都是趁早入職的,可以盡快的熟悉,人才方面也齊全了,接下來就聽您的安排了。”任方旗說著,眼神還不斷在陸年的身上遊走。
一身休閑裝,完全沒有成功人士的作風,表現的也很大意,完全看不出任何城府。
這樣的年輕人,真的可以勝任音樂總監兼顧問?不會真如網絡上所說,是靠女人上位的吧?
不過任方旗也沒怎麽放在心上,只要自己做得好,飯碗保住就行,至於這個年輕人,自生自滅就好了,這個總監不行,公司高層也不是不可以換。
員工們也在私下,竊竊私語。
“喲,還真是陸年啊。”
“可不是嘛?剛一出現我就發現他了,網絡上輿論那麽大,虧他還能輕輕松松的,一臉剛睡醒的樣子,看不出有什麽實力啊。”
“誰是陸年?不過這總監也太年輕了吧?真的可以?本來入職還挺開心,見到這麽一個小白臉,瞬間遭心。”
“陸年不知道?上帝論看一下吧,名人可是。”
“這也太年輕了吧?看著二十剛出頭,這裡誰沒他大?真的可以麽?屠盡浩然集團想什麽呢?”
“是啊,這到底想什麽呢?自掘墳墓?這樣的年輕人真的能行?”
論聲四起,雖然聽不著,但是陸年還是可以隱約聽到自己的名字。
應該是在討論自己,至於好壞的話,肯定是壞大於好。
陸年看了一眼眼神飄忽的任方旗。
有一句話,說的很對,職場如戰場。
身為一名總監,竟然連員工什麽時候入職的事情都不能知曉。
說是人力資源部部長針俊郎演自己,那不太可能,部門不同,演又有什麽意思?
真正想看自己出醜的,估計就是任方旗。
針俊郎事先是肯定告訴他,自己住在音樂部門,昨天就會讓他通知自己今天會有員工入職。
但是昨天自己沒有聽到任何風聲,可以說,甚至連面試都沒有聽說。
之前有說讓自己參加面試,可是直到現在也沒有通知,從這一點也可以看出來,高層是有人演自己,誰呢?
沈文靜被這仗勢弄得身體都緊繃起來,這種沉重的工作環境,是來自成年人們之間的威壓,在學生時期的打打鬧鬧,一到社會,還真就是格格不入。
陸年轉身:“任方旗組長,稍後我們再來探討一下為什麽我沒有被通知有員工入職。”
任方旗一聽,就心驚了一下,看出來了?
不會吧,這麽一個年輕人,還能看出來?
看著陸年離去,任方旗的心裡不很安穩,但也有了一份說辭,沒有兩手準備,又怎麽在職場上混?
陸年回屋,快速的洗漱一下之後,就換上了那套蔚藍色的西裝,沈文靜也躲回了屋子裡,還沒有做好準備,太突然了!
再度走出來的時候。
幾乎所有人的員工都眼前一亮,但是依舊沒改他們的那份蔑視態度。
陸年看了眾人一眼:“大家先互相熟悉一下,各個領域的組長,都來我辦公室一趟,任方旗組長,交給你去辦。”
扔下一句話,就走進了辦公室當中。
所有人沒有多語,繼續低頭工作。
只有任方旗眯眯眼。
這是故意壓自己,想讓自己明確上下之分,給自己找活,並且自己一定要乾得漂亮,否則他就會質疑自己的實力,新官上任三把火,說不定會借此自己開了自己。
任方旗收回前話,看來能當上屠盡浩然的總監與顧問,是有兩把刷子的。
十分鍾後。
所有的組長都整整齊齊的站在陸年的面前。
對於任方旗的工作能力,不得不說,是很優秀的,自己的打壓並沒有讓他消極,反而越挫越勇。
看著十位組長,陸年扔出了十份計劃書,並流利的說出自己的計劃。
十位組長一邊看一邊聽,很快皺眉。
“一個星期做七首歌?!”當中立馬有人質疑,看著陸年就像看著一個傻子,一個星期準備七首?歌手未定,先作曲,你怎麽不飛天呢你?那預算開玩笑呢!
不說曲子怎麽樣,沒有歌手做毛線?
“實在有點難度,一周七首,就算有曲子沒歌手,也是不行的。”
“總監,這樣不妥吧?曲子方面預算不夠的。”一人也道。
陸年不屑的笑著,不耐煩的敲著桌子,凌眉看著他們:“你們這麽說,我還真就奇了怪了,昨晚我算了一下,不僅夠,還多了幾十萬,請問,預算怎麽就不夠了?”
除了任方旗,其余的九位組長心虛了一下,都互相瞄了瞄。
都知道屠盡浩然這次的總監是個小年輕,所以就沒放在眼裡,也就在昨天,他們私下聚會,都想著瓜分預算,只要提一提價格,大開發票,就可以完全的分開,這麽個年輕人怎麽能夠清楚呢?
萬萬沒想到, 今天會有這份答案,而且這氣勢,不比一些老家夥差。
一人一轉眼珠子:“目前都是新人,所以準備先采用其他公司的團隊,預算是不夠的。”
其余八人一聽,跟著點頭。
陸年笑了一下,放下鋼筆,就躺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總監,要是沒事的話,我們先走了。”那人暗笑,肯定是被難住了!這下預算還不到自己的口袋?
“我說會議結束了嗎?”陸年半眯著眼。
“那這”
“站著,讓我想想辦法。”陸年含糊不清說了一句。
“我們站著?”那人還看了看身後的沙發。
“對,你們站著,我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