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教處。
陸年抽著鼻子,低鳴著,像個委屈的孩子說道:“副主任,你要為我做主啊!我因為長的太帥,遭受別人的嫉妒,他們就揍我!你看我,被他們揍的好慘啊!都流血了!流血了!這一張混娛樂圈的臉,完蛋了呀!我以後怎麽混啊?奇恥大辱啊!”
副主任抬起頭,看著陸年,對於政教處來說,這個學生早已經是常客了,因為無論怎麽努力,成績都是墊底,讓許多學生瞧不起,加上人長的標致,更讓一些男同學咬牙切齒,幾個教授也經常談論起他,明明長著一個混影視的臉,非要做音樂幹什麽?一點天賦都沒有,也可以說五音不全,雖然聲音聽著挺酥,但是要是唱起歌,整個大堂的人都頭皮發麻!
“陸年哇,自己去協商調解吧,就別來政教處了,說白了,再過幾天,你就不是我們鹽京的學生了,我也管不了你,自己還是去找好退路吧,這年頭沒個學歷難混,走吧走吧。”副主任像趕小雞似的趕著陸年,似乎他的事,就不是事。
“副主任,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陸年怎麽就不是鹽京的學生了?”李罪聽不下去了,走上前,為陸年申報不公。
副主任看了一眼李罪:“小罪啊,你不說話,我怕還是忘了你,你說說你的成績為什麽退的那麽快?全校排名前三十的人,現在你看看,退到五十六位了!你的父親讓我好好的管教你,有時間替別的學生說話,自己還不多多下下功夫?鹽京沒有你想的那麽簡單,你父親的音樂公司最近就在風口浪尖,全看著你,我還聽說你最近沉迷遊戲是吧?趁早跟陸年散了,你們不是一路人,他陸年自己沒長嘴?要你過來說?”
李罪攥緊了拳頭,饒是有義氣,但是字字誅心,無法反駁。
“你家是開音樂公司的呀?可以啊兄弟,怎麽了?出啥事了?”陸年轉頭問,一點都不看氣氛。
咚咚咚--!
副主任敲了敲桌子:“別人家的事情用你管?陸年啊,不是我說你,趁早走,否則下次測驗還得丟人,你說說你的樂器彈的是什麽鬼東西?到現在吉它民謠都彈不好,還彈什麽節奏快的流行音樂?沒有天賦,就認,這事不是能靠你努力就能成的,不止一次提醒過你了,影校與聲優很適合你,別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的好,以後沒個工作,還指望著你父母養著你麽?”
陸年翻著眼:“副主任,我這都被人揍了,你不應該去找找罪魁禍首麽?”
不料,副主任反問一句:“找什麽找?你打不過人家,這虧就吃下!也不看看你的成績,全校一千三的大二學生,你排1299位!”
陸年笑了:“這不是倒數第二麽?”
“你還笑?要不是最後一個學生去年出了車禍,現在正在修養,還讓你倒數第二?”
“那我這被人揍了,我去打回來,您肯定找我麻煩的,這麽一想您這副主任...”陸年一臉蔑視的看著副主任。
副主任氣的臉色通紅:“你要是有本事,就去打回來,我既往不咎!”
“真的?”陸年忍住笑。
“當然真的,你要是有那本事就行。”副主任不屑。
“李罪,你聽到沒?副主任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的呀!”陸年哈哈大笑。
李罪拉了拉陸年的衣角,低聲道:“行了,別開玩笑了。”
陸年打著哈哈:“沒開玩笑呀!反正這話你都聽到了,周圍的老師也都聽到了吧?”
周圍正在辦理手續的老師們,
忍俊不禁的看了一眼。 “放心吧,我們副主任深明大義,不會跟小孩子開玩笑的。”
“陸年,你的鋼琴成績出來了,還是E。”
“哇,這小子要破鹽京學院的記錄了啊?兩年,都是E?當初怎麽混進來的?”
“哈哈哈,誰知道呢?各科都很差,已經勒令退學了。”
“也是奇葩了,專科就三門樂器,再怎麽蠢的學生,也早就會了,他現在一首曲子都彈不出來,還待在學院裡?幹嘛啊?每年的學費那麽貴,不是跟父母開玩笑麽?”
“聽說,他爸得了血癌快要死了,母親也早就離異了,學費都是親戚朋友湊的,他爸也在醫保裡, 不行了。”
“這麽可憐的嗎?人家常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這陸年,還真是耗他爸的命活著,在這樣的家庭裡,還不知道努力學習,鬥毆?算了吧。”
拿別人的父母開玩笑?這些人都算教師嗎?一個學生非要用成績來衡量嗎?
聽著這麽刺耳的聲音,小罪快要忍不住了,一腔熱血就湧了上來,喝道:“你們憑什麽...”
陸年製止住了小罪。
副主任也頭疼:“趕緊走吧,別打撈老師們的工作。”
陸年冷眼回眸:“副主任您的話算數就好。”
“走吧走吧,我還有事。”副主任完全不在意,低著頭,繼續批著文案。
走出政教處。
李罪看著陸年,安慰道:“老年,你們的努力我們都看在眼裡,四個人裡,就你最努力,雖然一直沒有結果,但最後一定有的!別灰心。”
“灰心?”陸年走在前端,刹住了腳步,回頭笑:“你別跟我開玩笑啊,我可是還要開百萬人演唱會的男人,你家開音樂公司的吧?也省的選秀了,圖個方便,我主唱,算上你,再找兩個,組個樂隊,就叫【鹽京F4】,牛不牛嗶?”
“哈?!老年,你什麽時候喜歡開玩笑了?”
“我像開玩笑的樣子?”
“噗!我就是想笑!還百萬人,最大的場次也隻能容納三十萬人,還有七十萬坐在天上麽?”
“聽我的音樂,誰允許他們坐著了?一百萬人,那可都是站票!並且門票很貴,至少一百塊吧!”
“...牛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