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就整天要死要活的?”許龍看著衛澤,白眼。
衛澤目光凝視遠方:“其實你們根本不明白,你們只是我夢中的一份子,而我則是這個夢境的主人,跟我說話,要注意身份。”
“你怕不是在做夢吧?”許龍無語。
衛澤嗯了一聲:“你說的不錯,我就是在做夢!在這個夢裡,我會不會獲得超能力?一個打十個...不!一個錘一萬個!”
“毛病。”
許龍扔下了一句話,就抱著教科書走出了門:“不管你了,我先去上課了。”
衛澤大喊道:“你可是我夢裡的一份子!我讓你留你就不能走!回來!”
“有病吃藥。”許龍的話漸漸消失,人也漸行漸遠。
陸年也備好了教科書,跟著出了門。
“老年,我給你一次變強的機會!你可能不知道你現在,在我的夢裡,但我是知道的。”衛澤拉住陸年。
陸年眯眼:“你可能不知道...你快要遲到。”
“雞毛呢!這只是一個夢而已,跟著我,我有主角光環,能夠帶你去浪。”
陸年撒開了衛澤的手:“大錘,我先走了,乖乖的留在家裡看門。”
“嗷!”
看著兩人陸續的走了。
衛澤眼珠子一轉,自言自語道:“看來夢中的人物不受我的控制啊!這夢做的有什麽意義?”
...
...
賞樂樓教學區。
這裡是所有鹽京學院學生經常光顧的地方,因為所有人的授課都在這裡進行。
地方很大,單單是這一塊佔地面積就達到了十萬平方米。
學生必須跟著建築上的標識走,否則很容易迷路。
陸年也在綠蔭道邊找著M棟,地方太大,標記還很小,簡直愚弄人。
找了好半天,這才尋到了M棟,進入M棟後,坐電梯進入六層T1鋼琴授課教室。
幾乎是掐點進入的。
在T1教室裡,有著五十位學生,五十一架鋼琴,每個學生幾乎把鋼琴當成課桌一樣使用。
空間很大,教授的位置很高,可以俯視所有的學生。
裡面已經快要滿座,剩下第一排的中心位置空了下來,那個位置與教授面對面,不少學生都不願意坐在哪裡,陸年隻好握著教科書就走了過去。
就在路途的時候。
有一個男同學突然就伸出了腿,想要絆倒陸年。
陸年斜眼看了一下他,他還佯作不知情。
周圍的學生也都在捂嘴偷笑。
“腿短,伸的那麽長,也不會讓別人有腿長的錯覺,麻煩把你的腿收回去。”陸年冷冷的道。
“啊?”男學生裝傻,歪頭看著陸年:“唷?這不是陸年麽?又來了啊?還沒回家種地呢啊?”
“嘿,這家夥還敢來,不是說他退學了麽?”
“回家種地,多毒啊!好歹人家也是鹽京學生好不好?給人家一點尊重,回家播種去吧,這裡不適合你!”
“哈哈哈,別這樣,人家馬上得傷心。”
“管他呢,放他過去吧,別耽誤上課,誒誒誒,陸年趕緊走。”
“為他一個人,耽誤我們的時間?別鬧了,很忙的好吧?”
男學生得意的笑了笑:“喂,陸年啊,既然大家都這麽說了,那我就施施好心,讓你過去,答應我,回家好好種田!”
哈哈哈--!
轉而來之的則是哄堂大笑。
無數的嘲笑聲,並沒有讓陸年多大的情緒波動。
反而很平靜的走開。
“你看那傻嗶,一言不合。”
“估計是快要哭了吧?”
“尋常,被馮迦逗一下,都快要氣死了。”
“今天表現的挺奇怪的,以前早早就來了,一個人坐在角落裡,看著就可憐。”
“馬上就要退學了,到時候,看他是什麽表情,這堂課也是他最後一節課了,好好珍惜吧。”
“那可不?最後一堂課,肯定要給他最重要的記憶。”馮迦回眸陰冷一笑,已經想好了捉弄。
教授進入教室。
當他來到講台,第一眼看到就是陸年,都歎了一口氣。
五十多歲的陶明,鋼琴國級十一段,在鹽京授課這麽多年,見過天才見過蠢才,但還真沒見過陸年這樣的蠢才,簡直刷新了他三觀的那種蠢才。
這麽些日子,他就搞懂了代表音色的音鍵,其他學生早就能夠彈奏了,就他還呆愣呆愣的想要去熟練音鍵。
其他學生少說都已經國級三段,就他一直停留在國級一段,這說出去,不是讓自己傳言授教無方?
育書教人這些日子,不說桃李滿天下,倒也誨人不倦。
唯獨這...唯獨這陸年!
簡直要了他的老命!
以前坐在角落也就算了, 自己不想注意也就把他遺忘了,這次還坐到自己的面前來!這不是耽誤自己授課麽?
陶明咳嗽一聲,眼神直接跳過陸年投來的視線,依舊的開場白:“鋼琴是西洋古典音樂中的一種鍵盤樂器,有“樂器之王”的美稱。由88個琴鍵(52個白鍵,36個黑鍵)和金屬弦音板組成,馬上就要全校測驗了,鋼琴自然也成為了你們學術上最重要的一個環節,今天這堂課,讓你們來獨奏伴唱,我來當評委,那麽...沈文靜,你先來。”
教授的點名,讓所有人都想著陸年右側的位置看去。
陸年也轉過頭,看著身邊端莊坐姿,極盡優雅的女孩子,長的不錯,就是存在感有點低。
自己剛來,好像沒怎麽注意到她。
“喂,你能不能別搔首弄姿了?你懂個屁鋼琴?讓我看!”
不悅的聲音從左側傳來。
陸年左側有個男同學不斷的張望沈文靜,但被陸年的頭給擋住了,有些急。
“就是,你別擋別人,反正不懂,趴下睡覺就行。”
“教授點名誒,還要當評委,這是讓沈文靜內過的意思麽?”
“畢竟鹽京鋼琴小公主,國級八段的人才,教授怎麽能不喜歡?跟那個現在還國級一段的弱智,簡直沒法比,一個眾星捧月,一個人人鄙夷。”
“獨奏伴唱,沈文靜這是寫歌了麽?”
沈文靜,人如其名,非常的文靜。
她點點頭,慢慢的拖開琴鍵遮板,像是儒者攤開帛書一般的柔和清雅。
讓人看著都有些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