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現在是什麽意思?”
“對啊,我完全看不懂,合約用得著她送?”
“我還以為是她後悔了呢。”
“完全搞不懂,搞得我滿頭霧水,這女人到底再想什麽?什麽意思啊這是?”
許龍與衛澤猜著用意,腦子都有點不夠用。
過來就是送張合約?
這是幹嘛啊?獻殷勤?也不對啊,說話奇奇怪怪的。
“不清楚,上樓吧。”李罪低沉說了一句,不爭氣的雙眼一直開著她離開的路線,突然發現,其實在隱隱作痛的背後,還有一點熱切與辛酸。
明明那道背影,之前自己可以隨意的去擁抱。
而現在沒有了借口與勇氣。
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崩壞的呢?之前的一切真的只是裝出來,真的是只是虛幻嗎?
李罪捫心自問,卻實在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麽東西塑造了這一切。
難道真的讓自己都開始否定之前的一切嗎?怎麽可能做得到?
為什麽就想不通呢?
其實那不敢肯定的答案一直在李罪的心中。
雖然有點弱懦,但確實是一切的開端。
那就是:自己給不到陳秀美想要的東西!她得不到,所以自己活該被拋棄。
衛澤與許龍看著李罪的狀態,對視了一眼,搖了搖頭。
一滴淚從李罪的臉頰滑下,直到癢癢的感覺襲來,才讓他下意識的伸手抹去。
“上樓吧,兄弟。”
“沒事的,好姑娘多了去了,一大片!你李罪還怕找不到女朋友麽?長的這麽可愛。”
李罪破涕為笑:“走吧,我可真丟人。”
三人再度勾肩搭背上樓,一路大聲的唱著《認真的雪》,雖然有點難聽
拐角,瀝青樓花圃。
正大公司的音樂人葷修傑坐在車內,殷勤的為她打開了車門:“解決了?”
“嗯。”陳秀美探進車內,嬌軀貼在副駕駛位置,不急不緩。
“你還是狠心啊,就這麽斷了前男友的前程,其實進公司,也沒有什麽的,畢竟是陌生人嘛!”葷修傑深有意味的笑了一下,慢慢的抹上了陳秀美暴露的大腿。
陳秀美並沒有抗拒,反而冷漠的笑了笑:“你還真是挺能老謀深算的,以李罪的成績,怎麽可能選入正大?你故意這樣,讓我主動來找你,就是讓我有求於你,好讓你動手動腳對吧?”
葷修傑誒了一聲:“這叫什麽話?這不是已經解決了嗎?你知道他會跟你賭氣,從而放棄進入正大,而我去說不定他就答應了,要是這樣,會很大的阻礙你的,你要知道老總可不喜歡看到情人與前男友有糾紛,你可是一個聰明的女人。”
說著,葷修傑就更加的肆無忌憚,手指向著私密內部慢慢的探去。
陳秀美冷哼一聲:“你明知道我是聰明女人,還以為我會乖乖的羊入虎口?”
葷修傑愣了一下,停下手,語氣也隨著躁起來:“你什麽意思?”
“現在你就算是求著他,他也不可能進入正大,既然這樣,你說,我還有什麽理由會被你控制?”陳秀美拍開了他的手,眸子冷了下來,打開車門,半步躍出:“想潛規則我,也得多動動腦子,這事要讓老總知道,你明天還會留在正大?”
走出車門,陳秀美為他客氣的關上車門,透過車窗,纖手捏著錄音筆晃動,動著妖豔的紅唇:“葷修傑先生,以後麻煩你咯。”
葷修傑頓時額頭繃緊,嘴角抽搐,想欲發作。
陳秀美媚笑了一下,踏著一雙紅色的高跟鞋,灑脫般的轉身離去。
走後。
砰--!
車內,葷修傑猛拍汽車方向盤,氣急敗壞的怒喝:“這個該死的女人!該死!女表子!”
沒想到反被擺了一道!草!
真的不該這個女人扯上半點關系!
被豬油蒙了心!
離去的陳秀美,眯著鳳眼,遠遠的看著瀝青樓,呢喃道:“別來妨礙我,我只是選擇了更好的,我只是為了對得起自己,我沒錯,不要再掙扎給我看,你現在自身難保,照顧好自己再說。”
在這份堅定中,陳秀美消失在了校內。
校外,陸年解下了領口紐扣,實在是有點悶,清風太熱情,吃的就有點撐。
通過dr,陸年確認了學生身份,走進校園,剛好與陳秀美碰面。
本想無視走開。
不料,陳秀美卻率先開口:“恭喜了,明尚練習生。”
“小意思而已,你也加油。”陸年回了一句,就向著前方繼續走。
“之前的條件還有效。”
“什麽條件?”陸年笑了笑,不客氣的回道:“我忘了。”
“你用不著讓李罪的事情遷怒於我,我只是選擇更好的而已,現在我說的是對雙方極度有利的條件。”陳秀美緩緩道。
陸年歎了一口氣:“我還沒有小雞肚腸到遷怒,只是有點可憐你,明天不是有淘汰賽嗎?”
“那又怎麽了?跟我提的條件, 有什麽關系嗎?”
“那倒沒有,你現在回頭也不可能來得及。”
“我回頭?”陳秀美忍俊不禁:“我做錯了什麽嗎?”
“你什麽都沒有做錯,我尊重你的立場,只是我希望明天你作為評委,睜大你的眼。”陸年收起西裝。
“既然談不攏,那就沒有共同話題了。”
陳秀美與陸年擦肩而過,走出了欄杆外。
陸年看著她,親眼目送著她坐進了一輛豪車中,在她的身邊有著一個中年男子,急不可耐的挽上她的香肩,像撫摸軟玉一樣,她卻擺出欲拒還迎的姿態,這讓男子更加的迫切,心中癢癢。
“唉”
陸年歎了一口氣,好歹這一幕沒讓李罪看到,這女人為了自己,已經連羞愧都放棄了。
這應該就叫,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吧。
她什麽都沒有做錯,只是痛擊了之前朝夕相處,真正對她好的人。
她現在只剩下了自己
回到寢室之中,陸年剛想把好事告訴三人,卻發現許龍與衛澤抱著失聲痛哭的李罪。
地面上,還有兩瓶落空的白酒。
“白白的啊不是不能喝的嗎?你們搞什麽東西呢?哭什麽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