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兒!醒醒!醒醒!”
床鋪上,陸年感覺有一隻小手在自己的臉上拍著。
“徒兒!徒兒!別玩遊戲了哇爪子!”
兩隻小手用力揉著他的臉,小手冰冰的,按在臉上很舒服。
下線之後的陸年只能迷糊的睜開眼睛,然後便發現一隻超級小蘿莉以一種害臊的姿勢坐在他的胸口。
胸大腰細腿短,黑色的長發及腰,小屁股坐在自己胸口時那軟軟的觸感......是柳佳佳。
“徒兒,醒醒啊,哇爪子。”柳佳佳雙手夾住陸年的臉,用力搓揉。
“啥事?”陸年努力保持著鎮定,問道。
這孩子怎麽就坐到自己的身上了?
並且好輕啊...沒有多大的感覺。
“徒兒!那個...我...”
柳佳佳的小臉紅了。
陸年有點傻,你倒是說啊!
這個時候,衛澤補了一句:“想你了唄。”
許龍偷笑:“老年還是猛的啊,不僅佔有了我,還佔有了蘿莉。”
“你們別胡說!”柳佳佳緊張大叫:“我才...才沒有想念呢!”
“誒誒誒,停一下。”
陸年頓時吃痛,這孩子說話緊張,揉著自己臉的小手陡然掐了一下!戳到自己眼睛了!
“呀!沒事吧,徒兒。”
“你能不能先下去?”
“好的。”
柳佳佳連答應,小短腿一跨,就從陸年的身上翻下去,穩穩當當的落在地面上。
陸年坐起身,“幾點了?”
“十一點了,下午我們好像還有課吧?”衛澤說。
“老年是鋼琴,我是薩克斯,你是嗩呐。”許龍補上一句。
陸年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沒想到還要上課,余光一瞄,發現在陽台的那個位置,李罪依舊再發呆!跟一件石像似的。
這都多久了?
還在?
“小罪,沒事吧?”陸年問。
“誰知道呢?我們一醒,就發現他站在那裡,不吃早飯,也不吭聲。”
“走火入魔了,看來陳秀美對他的打擊,是真的挺大的,萎靡不振,真是從此無心愛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樓矣。”
“求你別飆文化了,聽得我腦殼炸裂!說人話行麽?”
許龍一笑,頂風吟誦:“紅酥手,黃藤酒,滿城春色宮牆柳;東風惡,歡情薄,一懷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
衛澤面無表情:“你是在秀文化?我敲尼瑪!”
許龍再道:“情似遊絲,人如飛絮。淚珠額定空相覷。”
衛澤嘴角抽搐:“你還有完沒完?”
許龍挑眉:“一溪煙柳萬絲垂,無因系得蘭舟住。雁過斜陽,草迷煙渚。如今已是愁無數。明朝且做莫思量,如何過得今宵去。”
衛澤眯眼:“你在跟我逼話,我抽你。”
許龍大手一揮:“花褪殘紅青杏小。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牆裡秋千牆外道!牆外行人,牆裡佳人笑。笑漸不聞聲漸悄...”
咚的一聲,衛澤就拿起了五十斤重的啞鈴,面色鐵青,威脅!
許龍上癮了:“小院閑窗春己深,重簾未卷影沈沈,倚樓無語理瑤琴。遠岫出山催薄暮,細風吹雨弄輕陰,梨花欲謝恐難禁。”
“哇!我好氣啊!去尼瑪的!”衛澤抓狂了,扔下啞鈴,就猛撲上許龍,把許龍撲倒在床,開始瘋狂撕扯其衣物。
許龍倒也不掙扎,一臉享受:“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曉風乾,淚痕殘...嘶...哦...你輕點。”
“我尼瑪...真他瑪的騷!抽你!抽你!抽你!”
“抽我!抽我!抽我!”
“你為什麽能這麽騷。”
“因為我愛你。”
“臥槽!!!”
...
...
對於這兩個活寶,陸年也只能笑一笑。
至於李罪這個傷心人嘛...確實需要一個發泄點,現在只是相思難,更大的悲痛他還未迎來。
陽台上的李罪,趴在欄杆邊,用口中熱氣在冰涼的不鏽鋼上呵出水霧,並用手指書寫著“陳秀美”三字,寫一次消散一次,卻依舊寫下去,隻想讓這名字不斷的重復出來。
“徒兒,他怎麽了?有點不對勁哇爪子。”柳佳佳張望著李罪,歪著頭,有些好奇。
“他在經歷男人人生三大痛苦。”陸年歎氣。
“三大?哪三大哇爪子。”
“死亡、蛋疼、失戀,是為男人人生的三大痛苦。”
“蛋疼?”柳佳佳重複念了一下,清靈的大眼睛看著陸年:“很痛嗎?”
陸年捂臉一臉碧青:“回味無窮,想想都痛!”
“他現在蛋疼?”
“差不多。”
“哦...那好吧。”
柳佳佳什麽都不懂,反正她覺得陸年說的對,那副樣子,不正是蛋疼麽?
陸年轉身,就進了洗漱間,開始洗漱,弄完之後,就開始熱一熱坑呂良的牛排,別說,分量挺多,能夠吃個四五天, 葡萄汁也夠喝一個星期,真是人傻錢多,腦子全是鉛。
......
曲樂樓內。
呂良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不由得抱緊自己的襯衣:“怎麽突然感覺這麽冷呢?這也沒開空調啊!”
???
......
十五分鍾後,陸年也飽了,同時收到了一條匿名信息。
【麻煩出來一下,我在瀝青樓小花園。】
這信息不知道是誰發來的,但是好像很有需求感。
反正也沒事做,陸年也答應了下來,回復:好,等下。
衛澤與許龍一直鬧。
柳佳佳抱著吉它,一個人吭哧吭哧的練。
按照柳佳佳的話來講,就是只有在這裡,她練的才快。
可能是這裡靈氣充沛。
“我出去一下,很快回來。”
陸年穿好他認不出牌子的鞋子,就出門了,柳佳佳也想跟著出去,但是不好意思說,只能委委屈屈的哦了一聲。
“老年出去幹嘛?是不是有女人了?”
“老年有女人不可能不告訴我們的。”
“別岔開話題!看我搞你!”
“來吧,反抗算我輸!”
柳佳佳一聽,就嚇的小鼻一抽:“有女人了?!”
陸年下了樓,就向著同學詢問了一下小花園,知道地方後,就順著小道路,進入了小花園。
尋找了一會兒,終於在一涼亭裡發現了一道熟悉的身影...陳秀美。
涼亭不算多,但也不少,留在涼亭裡的人,很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