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緩緩流逝,一轉眼就已經八月二十號了。
算算日子,這幾天雲陽就該準備去大學報道了,雖然開學的日子是九月一號,可去往一個陌生的城市,開啟一段新的生活,誰不得提前幾天去適應啊。
這段日子,雲陽也已經順利拿到了駕照。
不得不說,在這方面,雲陽還是有些天賦的,開著教練車上路也有好幾次了,四平八穩,即便是教練也說,雲陽可以出師上路了。
按照張雅的想法,拿到駕照就應該給雲陽送一輛車作為禮物,可雲陽卻還是拒絕了。
倒不是怕張雅人情,實在是才剛剛大一報道,就開著豪車去,實在太過高調了,不太符合雲陽的性格。
對於大學,雲陽還是充滿了期待的,實在不願輕易破壞了這份美好的期待。
安然跟雲陽都是西京大學的,王勇,林麗報考的學校也都在西京,如此一來,自然也都越好了一起坐火車去,誰都不許讓家長陪同。
當然,除了這些熟悉的人之外,還多了一個李浩。
自從那天雲陽為吳瑞子治病之後,李浩就算是賴上了雲陽,三天兩頭的打電話,不管雲陽在幹嘛,他都要插一腳進來,對於這種死皮賴臉的家夥,雲陽也實在無能為力。
一來二去的,李浩便也跟雲陽這幫朋友們熟悉了起來。
雖然家境優越,人看起來比較中二,可實際上,李浩這個人還真的挺單純的,只要熟悉起來,不難相處。
算日子要走了,大家決定把人都約在一起,好好熱鬧一下。
除了這些熟悉的朋友外,還有一些去了別的城市的同學,也都約了一起,原本這是沒李浩什麽事的,可他非要湊過來,雲陽也拿他沒什麽辦法,隻好答應下來。
一群人還是約在波波。
雖然飛哥死了,可波波卻依然還在,當然沒有了飛哥這種黑道人物摻和,如今的波波比過去幹淨了許多,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倒也挺適合這些年輕人聚會的。
在這些同學面前,雲陽也難得的高調了一次,晚上所有的消費都算是他的,啤酒,紅酒,洋酒,香檳擺滿了整張桌子。
一群人鬼哭狼嚎的扯著嗓子吆喝,也虧得是這裡音樂聲夠大,才沒有引起什麽騷亂。
憑心而論,其實雲陽並不喜歡這種環境,太吵,說個話都恨不得要貼著對方耳朵還能聽的到,可耐不住其他人喜歡啊。
用李浩的話說,年輕就是要浪啊!
李浩更是顯得異常興奮,他不缺錢,可平日裡家裡管的嚴,哪裡來過這種地方啊,所有人中,如今就數他跳的最歡。
可也正是因為跳的最歡,反而樂極生悲了。
雲陽他們這一桌,最漂亮的女孩,就要算是安然與林麗了,可這些天接觸,李浩也知道,這兩個女孩都有雲陽有說不清的關系,用他自己的話說,朋友妻不可欺。所以,這家夥便到處尋摸著,卻別的桌上找漂亮女孩喝酒。
可酒吧這種地方,除了那些特殊職業的,很少有漂亮女孩會單獨來,李浩說話又囂張,自然沒過多久,就惹了麻煩出來。
遠遠的,雲陽便看到有人掄起一個啤酒瓶,直接砸到了李浩的腦袋上。
一瞬間,雲陽便猛的站了起來。
“怎麽回事?”
其他人忙著喝酒聊天,倒是沒注意到李浩的情況,如今見到雲陽臉色不好,站起身來,這才將注意力轉移過來。
這一看,
頓時便看到了李浩的慘狀。 對方砸了李浩一啤酒瓶還不算完,幾個人圍上去,就是一通拳打腳踢,沒兩下李浩就被打倒在了地上!
“操他媽,哪個王八蛋敢打咱們的人!”
反應過來,劉水頓時第一個跳了起來。
雖然已經不在外面混了,可當初那副小混混的做派,卻沒有那麽容易就改過來,如今波波又算是他的地盤,出了事,劉水頓時便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了,第一個向著那邊趕了過去。
這麽多人,自然不可能看著,除了幾個女生外,其他人也就一起跟了過去。
“草擬嗎,人多欺負人少是吧?”
二話沒說,劉水跳起來就是一腳,直接將最近的一個人蹬飛了出去。
這邊劉水一動手,那幾人也頓時反應了過來,後退了幾步,與劉水對峙了起來。
“怪得不這小子有這麽大膽,原來不是一個人啊,怎麽著,想打架?”
為首的青年面色陰翳,森然開口道。
“你他媽誰啊!”
眼睛一翻, 劉水指著對方鼻子罵道:“打了我朋友,你還有理了?”
“那你也得問問他為什麽挨打!”
冷笑了一聲,那青年淡淡說道。
就這麽一會時間,雲陽已經把李浩從地上扶了起來,沉聲問道:“浩子,怎麽回事?”
雖然是對方先動的手,但雲陽卻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若真的是李浩惹的事,那這一頓打也就白挨了,他最多攔著不讓李浩再挨打,卻不會為李浩出頭。
“操他媽,浩哥我還從來沒吃過這麽大虧!我怎麽了?我不就要跟那妞喝杯酒嗎?”李浩臉上挨了幾下狠的,頭上又砸了一個酒瓶子,破了點皮,有血流下來,雖然傷的不重,可看起來,卻顯得極為狼狽。
至於操他媽這句口頭禪,原本李浩是不會的,最近整天跟劉水混在一起,不自然就學會了。
面色微微一冷,雲陽轉向那青年沉聲說道:“僅僅就是一杯酒的事,即便是那女孩不願意,不喝也就是了,我想他還不至於逼著誰喝酒吧?”
“一杯酒?那是一杯酒的事嗎?”旁邊有人頓時冷笑著開口道:“不找個鏡子好好照一照,他算是個什麽東西,我們威少的女人,是他這種狗東西能惦記的嗎?”
“你們應該慶幸,他那狗爪子沒有動手動腳,否則,老子廢了他的手!打他一頓算什麽?怎麽,你們不服?”
為首那青年並沒有搭話,似乎也壓根就沒有把雲陽他們放在眼裡,依然坐在原地,手裡還端著杯子喝著酒,一副話都懶的跟雲陽他們說的高傲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