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阮氏三雄感慨著天王哥哥是多麽豪爽大方的時候,晁凱也在心中打著自己的算盤。
區區三百兩,就能讓三阮做保鏢還有將他們收為小弟的機會,簡直不要太便宜還有更劃算的麽?晁凱心裡美滋滋,嘴都笑得合不攏了,可笑著笑著就笑不出來了。還他喵的真有而且就是他身邊的人,宋江憑借一張破嘴和十兩銀子就收買了武松。
晁凱心裡暗罵,真他喵的晦氣難道和宋江天生犯克?莫名其妙冒出來個念頭就是那小黑矬子,一定是得了受迫害妄想症。
路上風一吹酒勁上頭,晁凱開始胡思亂想起來,一會是在北宋抱著趙佶的大腿風聲水起封候拜相,一會又是在現代開公司成立集團趕超四大逼王,過了一會又變成惱了趙佶被關進天牢要開刀問斬,開了傳送門剛回到現代就被查了水表,一群身穿白大褂戴著眼鏡的猥瑣男圍著他,人人手中都拿著手術刀要對他切片研究。
晁凱此時嚇出一腦門白毛汗,不由自主“啊”的一聲大叫出來,人也一下清醒了過來。還沒反應過來就聽一聲馬嘶,人也被向上一托。晁凱的身體條件反射一般夾緊了馬腹,一勒韁繩帶住了馬匹。環顧四周,皎潔的月光下流水潺潺,微風一吹周圍莊稼沙沙作響,自己還在馬背之上,卻已經快到了東溪村的邊上。
晁凱這才長出了一口氣,原來自己是在馬背上睡著了,做的噩夢。平穩一下心神,晁凱暗中責怪自己太大意了。萬一在自己睡著的時候來個“好漢”,身上這一百多斤就仍給人家了。
其實也幸虧晁家父子在江湖上頗有聲望,又很是回護鄉裡。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江湖就是個互相給面子捧臭腳的地方。所以也少有強人來這一帶做買賣,從這點來說晁凱又一次得了晁蓋的好處。
晁凱跳下馬,來到村外的大溪旁邊。一邊放馬匹喝水,一邊用手捧起尚帶余溫的溪水摸了一把臉。洗過臉之後,隻覺得酒意散去,人也精神了不少。
回憶一下今天辦事的細節,晁凱這才察覺,脫口而出:“他喵的,一不留神被他們三個多灌了好幾碗。狗日的阮小七,扶老子的時候還故意拽了一下,要不是這身體身具神力估計當場就要出醜,讓他們兄弟小看。”
看著月色下溪水中的倒影,晁凱心裡歎道:還是短練啊,這點小事就能喝得五迷三道的,看來心態上還是個屌絲工程狗,也太沒起子了。看看原來單位的那些領導,三兩瓶茅台下肚照樣談合同聊合作,爭論起來還誰也不肯吃虧。自己這才辦多大點事啊,面對村炮三阮就如此不堪。
晁凱猛的朝地上啐了一口,心中暗道:老子是掌握傳送技能的大法師,注定富貴無邊的男人。這些小考驗難不倒我。他喵的,誰說古人好忽悠來著。
回到家中,把馬匹交給老管家晁福。晁凱悶悶不樂回到了後宅,剛辭別三阮時候的得意勁一掃而空。
張瑜見他如此模樣問道:“相公為何如此神情,莫非事情辦得不順。”
晁凱說道:“那到不是,事兒是辦的不錯,就是覺得鬱悶。”
張瑜說道:“能對我說說嗎?能上天的晁天王也有為難的時候。”
晁凱說道:“不是為難,隻為夫是覺得……”
身為現代天朝的男人在社會壓力之下是很少有大男子主義精神的,晁凱也不覺得是什麽丟人的事,劈裡啪啦的把和三阮的事說了一遍。
張瑜聽後笑道:“相公是不是覺得阮家兄弟都是沒過讀書的粗人,
巧言令色幾句就能讓他們五體投地?” 晁凱囁嚅道:“好像是有那麽一點想法……”
張瑜說道:“相公回想細節反而沒有人家精明,就覺得心中失落因而悶悶不樂?”
晁凱一想,還真他喵的是這麽一回事,張口結舌呆在一旁,心裡暗道:mmp用不用這麽了解我,咱倆才負距離接觸多久啊……
見晁凱不說話,張瑜笑道:“相公不必如此,他們既然能在江湖上嶄露頭角,那就不是好相與之輩,再有相公心中先入為主也就沒注意到細節罷了,又何必糾結。再說阮家兄弟不是答應相公了麽,那就說明相公此行已經成功了啊。”
晁凱回過神來說道:“說得對啊,是我小看了江湖兒女。還以為就自己聰明,哪知與翠櫻的見地也相去甚遠。”
晁凱接著說道:“那你給我分析分析,他們兄弟會誠心誠意的和我去淮西麽,會不會見財起意。”
張瑜說道:“那應該不會吧,他們知道相公的名頭,就必然知道相公手下還有二百鄉勇,他們家本鄉本土的……應該不至於對相公不利,相公出門的時候多帶幾個人,再加些防范應該不會有什麽差錯。”
晁凱一想也是這個道理,自己也不是白給的,三阮就算舍出自己還能舍出他們老娘。自己雖然吃點憋,但也他們三個是磊落漢子,怪也只能怪把自己想得太精明,把人家想得太耿直了。
回憶下水滸傳的細節,七星聚義謀奪生辰綱。那是吳用提出要請三阮的,而且吳用說過“小生在那裡住了數年,與他們相交時,見他們雖不通文墨,但頗有義氣,因此才與他們結交。”也就是說那個時候的三阮是因為吳用是他們的相交多年的老鐵,又見吳用叫晁蓋大哥,並且也聽過晁蓋的名聲,這才義無反顧的一起走上犯罪道路。
他晁凱頂個托塔天王的名頭就想讓人家納頭便拜,那就顯得太過“精明”了。想通了這點心晁凱情頓時好了起來,拉著張瑜就要親熱一番。
張瑜推開他說道:“相公,你若去淮西路途可不近啊,衙門上也沒打招呼,這能行麽?”
晁凱說道:“衙門最近無事,想來你伯父那邊事成,他心情大好之下我耽誤幾天也沒甚要緊。若是他差人來問,你就推脫幾日即可。我想他也不會為難與我。”
張瑜說道:“那樣也行,但也拖延不了幾日,相公最好不要惹惱伯父大人。”
晁凱特算了算說道:“臨淮州距此六百裡(查不到資料,我萌的。不要怪我的數學老師,真是體育老師代課教的╮(╯_╰)╭),一路快馬要不了十幾天就可往返一趟,時間上應該沒什麽問題。”
張瑜說道:“相公心中有數就好,出門在外你可要多加小心。”
晁凱說道:“放心吧,順利的話幾日便回,不順利回來的更快。別忘了我也有武藝在身。”
晁凱說完又開始動手動腳,張瑜也是半推半就。沒辦法年青的身體荷爾蒙分泌就是那麽旺盛,要不就說新婚夫婦蜜裡調油呢。俗話說得對麽日久了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