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宋秀珍拿著一隻酒杯,正準備走向德田信去的時候,卻忽然看到斜刺裡走出了一個同樣穿著日軍軍服的女子來,她的手裡也端著一個酒杯,正擋住了德田信的去路,也不知道與德田信說了些什麽,德田信便顯得十分高興,也從旁邊拿起了一個酒杯,兩個人對著撞了一下,舉杯飲了一口,放下酒杯,德田信主動地邀請著這位女子去跳舞了。
“他走開了!”宋秀珍放下了酒杯,對著依然不敢回頭的蕭凌虎和一枝梅低低說道。
兩個人如釋重負一樣地轉過頭,這才看到與德田信一起走進大廳中央舞池中的那個女子的身影。
“陳麗花!”蕭凌虎經不住喊出了她的名字來。
一枝梅一怔,隨即明白了什麽,看到旁邊的宋秀珍還在愣,忙道:“你快去把靜宜找到,帶她到東側門附近!”
宋秀珍點著頭,又端著一個酒杯離開,好像就是這場酒會裡的女學生一樣。
蕭凌虎和一枝梅都十分清楚,在這個食桌前不能久待了,生怕德田信又想起什麽,又跑過來查看。
兩個人狼吞虎咽地吃了幾口點心,擦著牆邊,從人群之中走過,往東側門的方向而去。
正十分小心地走著之際,忽然有一個人拍了蕭凌虎的肩膀,將他嚇了一跳,他不敢回頭,生怕又是一個認識他的人。
他想要迅地走進人群,但是那個人卻在他的耳邊低語著:“你怎麽這麽大膽,跑到這裡來了?”
聽到這個聲音,蕭凌虎一顆懸起的心忽地放下來,轉過頭,便看到了汪天宇一張急切的臉。
“汪大哥!”他隻得輕輕地叫了一聲。
“跟我來!”汪天宇說著,向一邊的洗手間走去。
蕭凌虎和一枝梅跟在他的身後,一起走進了洗手間裡,汪天宇回身插上了門。
“你怎麽也來了?”不等汪天宇開口,蕭凌虎忙問道。
“我是被小野宗介請來的!”汪天宇道:“他還是想要我出任南京商會的會長,他也知道我跟美國公使的關系非常好,這一次的酒會,其實就是日本人為了得到這些外國公使對於他們佔領南京的認哥,特意舉辦的,小野宗介還請了那些留在南京沒有走的社會名流,只是有的來了,有的沒有來!”
蕭凌虎知道,小野的這個舉動其實就是試金石,如果能夠參加這場酒會,就說明那些人可能願意跟他們日本人合作;如果沒有到來,那麽就是拒絕合作,只怕接下來的就是對這些人的清洗。
“你們怎麽混進來了?”
“我們是來救人的!”
當下,蕭凌虎簡要地把自己的此來的目的講了出來。
聽完了蕭凌虎的敘述,汪天宇想了一下,道:“你們要救這個女學生只怕比較難!酒會其實已經結束了,這些沒有走的人,大部分是日本的軍官,他們留下來就是為了娛樂,真要等他們散去,只怕要到凌晨一兩點鍾了!我要是沒有看到你們,也已經走了。你們也見到了,這裡面日本軍官很多,那幾十個女學生根本就不夠分的!”
“不管怎麽樣,我們也會把她帶走!”蕭凌虎堅決地道。
汪天宇道:“如果帶一兩個人離開,也許不會引起別人注意的!”說到這裡,又有些擔心,道:“只是你們怎麽可能帶著她們走出這個使館呢?”
一枝梅問道:“老汪,你是怎麽來的?沒有開車嗎?”
汪天宇出了一聲苦笑來:“如今我哪還有什麽車呀?車子都被日本人征用了!就算是有車的,像那些外國使館的人,他們的車子也不能進來,只能停在使館的外頭,進來的時候,還要搜身,不能帶著槍和武器!”
“那麽,這院子裡的車,都是誰的?”蕭凌虎問。
“能夠開車進來的,都是日本人!”
蕭凌虎和一枝梅對視了一眼,難怪他們可以開著卡車進來,那些守門的衛兵也是把他們當成了日本人。
“我們有一輛鬼子的軍用卡車!”蕭凌虎便將他們乾掉鬼子司機, 冒充著開著軍用卡車進來的事講了出來。
聽完了他的話,汪天於不由得一動,道:“既然你們要救人,那麽就多救些人,這些女學生都很可憐,你們以為這些日本人會在酒會結束後,送他們回難民營嗎?”
“難道不會嗎?”蕭凌虎幾乎是天真地問道。
汪天宇搖著頭:“這些女孩子多會被送到他們位於南城的慰安所去!”
“慰安所?”
汪天宇鄭重地點著頭,還告訴著他們:“那就是他們軍隊的妓院,前幾天,他們就曾到大世界要找舞女,也是要
https://
天才本站地址:。手機版閱讀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