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跟著白蓮花走出了會客廳,林驚寒生怕她在搞什麽名堂,所以用匕首抵在菜包子的項下,走在最後。燕飛也跟在林驚寒的身邊,好像他的護衛一般。
盧鐵和吳龍緊跟在白蓮花的身後,陳廣與蕭凌虎卻有些忐忑,兩個人都不知道這位女寨主悶葫蘆裡賣的是什麽藥,只是事已至此,也只能硬著頭皮接受挑戰。
張順此時最為輕松,在他看來,這世上的事,沒有什麽能夠難得住他的營長,當初在南京那麽艱苦的環境下,他們都能夠順利地逃脫,又何況是在這個小小的山寨了。
雲峰寨的寨兵們依然警惕地舉著槍對著他們,跟著他們的身後。
這些寨兵的槍與其說是槍,還不如說是鳥銃,好像是前清時代的火器一般,只有其中一個仿佛是頭目的家夥,手裡面端著一把花機槍,不用多想,蕭凌虎也知知道,那定然就是燕飛的那一把,只不過被這家夥搶了去。
走出會客廳,前面是一片比較平坦的場地,足有一個籃球場大,想必是寨子裡舉行活動的所在,在場地的中間,立著一個高有十多米的旗杆,上面飄著一面繡著“雲峰寨”三個大字的旗子,那旗子四邊鑲著紅邊,中間是杏黃的顏色,只是時間久了,旗面變得發白,突出著那藍線的繡字,分外得顯眼。
這個杆子是一根直溜的松木,下面有碗口粗細,到得頂端也就只有酒盅大小了。
“小紅!”白蓮花一出便大叫著。
一個梳著兩個羊角辮的少女從屋後跑了過來,定然是她的跟班了。
“去把我的弓和箭拿來!”白蓮花命令著。
小紅答應一聲,跑了出去,不一會兒,果然拿著一把柘木弓出來和一壺箭矢出來,這把弓有一米多長,塗著紅漆,裹著牛皮弦。
白蓮花接過了弓箭,拿在手裡頭拉了拉,一松手,這弓便張直來,發出“砰”的一聲脆響。
蕭凌虎與陳廣面面相覷,馬上想到前天在盤蛇谷楊根生所中的那一箭,不用多猜,他們也可以知道,那一前肯定是白蓮花射出來的。看來,這位女寨主還是有一點兒的本事,她會射箭,只是不知道箭術如何?
白蓮花在弓上搭了一支箭,對準了立在場中正中的那根高高的旗杆,將弓拉成了滿月,猛得一松手,那箭帶著風聲如流星一樣得飛將出去。
大家的目光齊齊隨著那支箭直上蒼穹,忽聽得“篤”的一聲響,箭頭竟然射進了旗杆的最頂端,在風上擺了擺,如釘子一樣釘在了上面。
“好!”邊上的寨兵們齊齊喝彩,但是連盧鐵和吳龍也鼓起了掌來。
“寨主好箭法!”陳廣也誇讚著。
從他們站著的地方,看向那個旗杆的頂端,雖然只有數十米的距離,但是這杆子看著卻是細與手指,還有風吹著旗子來回得擺動,那杆頭也跟著來回得晃悠,能夠一箭射中,的確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得到的。
白蓮花哼了一聲,回頭看了一眼燕飛。
此時的燕飛也驚訝地張大了嘴巴,也許是沒有想到這位女寨主還有這般得本事。
“看到沒有?”白蓮花面對著陳廣和蕭凌虎,道:“我這箭射到了杆頭,你們如果能夠把那支箭取下來,就算是你們贏了,當然,你們可以爬上去拿,但是不能夠破壞我的旗杆!”
蕭凌虎緊皺著眉頭,這根旗杆底下雖然很粗,但是到了上面又細又長,除非是一隻猴子上去,如果一個人爬上去,只怕爬到一半,這根旗杆就會折斷。
吳龍不快地道:“寨主這不是為難人嗎?這麽細的旗杆,誰能夠爬得到頂上去?”
“如果爬不上去,你們也可以想其他的辦法來取呀?”白蓮花道。
蕭凌虎和陳廣都緊鎖著眉頭,一時間也想不出個辦法來。
吳龍道:“我試試!”他說著,撿起了一塊石頭來,走到了旗杆之下,使勁地向上丟去,想要用石頭將那枝箭打下來。
但是,丟了四五次,石頭滿天飛,也沒有砸中那支箭。
蕭凌虎也試了一回,倒是有一塊石頭碰到了箭枝,但是那枝箭入木很深,根本就沒有動。
白蓮花皺起了眉頭來,道:“我可不能等著你們這麽沒完沒了的丟石頭,隻給你們十分鍾的時候,十分鍾到了,你們取不下這枝箭來,就算你們輸!”
陳廣知道,她是真得擔心蕭凌虎和吳龍會瞎貓碰上死耗子,真得有石頭把箭打下來了。
吳龍轉頭對著白蓮花道:“你還要限時,我們打不下來,你有什麽辦法拿下來?”
“我要是取下了箭,你們是不是就認輸了?”
吳龍看了看其他人,大家都在仰著頭看著旗杆,沒有人回答,他自作主張地點頭道:“是!”
白蓮花微微冷笑著,雙從箭壺裡抽出了一枝箭來,搭在了弓上,再一次瞄準了旗杆之頂。
眾人馬上明白過來,她這是要用第二箭將第一箭射落。
如果白蓮花真得有這樣的本事,能夠用第二箭射下第一箭來,她的箭術也當真得了得了。
“等等!”蕭凌虎大叫了一聲,他並不懷疑白蓮花能夠做到這一點,只是如果白蓮花真得做到了,他們又怎麽能夠順利地將燕飛帶走呢?
白蓮花放下箭來,舉著弓問道:“怎麽,你是不是有辦法了?”
蕭凌虎點著頭,轉頭問著張順:“順子,你覺得怎麽樣?”
張順看了旗杆一眼,點了點頭:“沒問題!”
聽到張順的話,蕭凌虎的心裡頭有了底,這個距離並不遠,只是有些高,對於張順這樣的神槍手,要一槍把那枝箭射落,應該不是難事。
“白寨主,我們不會射箭,但是可以用槍嗎?”
白蓮花愣了一下,馬上也明白了什麽,看了一眼那枝箭,不相信他們真得能夠用槍打下來, 想了一下,還是道:“可以,但是你們只能開一槍,如果一槍打不中,就算你們輸!”她擔心的還是這些人碰運氣。
蕭凌虎點著頭,又道:“我們的槍進寨的時候,按照規矩被你們的人沒收了,只要把那把步槍還給我們就行!”
白蓮花想了一下,步槍到底不像手槍那麽方便,於是點了點頭,吩咐著知客把張順的槍還給了他們。
蕭凌虎接過了槍,遞給了張順。
張順舉著槍指上旗杆,以立姿進行瞄準。
“可有一點我要說明!”白蓮花道:“你別一槍把我的旗杆打斷了,那也算你們輸,而且還要賠的!”
張順並不作聲,對著旗杆之上,“砰”的一聲開了槍。
大家的頭仰得老高,眼見著那支插在旗杆上的箭忽悠悠地掉了下來,旗杆卻毫發無損!血刃19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