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的糧倉忽然起了大火,這令誰都沒有想到,一個偽軍軍官快速地跑進了縣城,往憲兵隊向憲兵隊長報告。
看到偽軍的軍官跑進了城,林驚寒知道自己的任務也完成了,帶著兩個特戰隊的隊員再一次穿過殘破的城牆,回到了城中,來到了西街附近,與蕭凌虎會合。
並沒有多久,便看到憲兵隊裡又有一百人排著整齊的隊形,快速地跑了出來,沿著南街,奔向了城外。
此時,南城之外,火光衝天,對於鬼子憲兵來說,也肯定認為,這一定是人為的破壞。
這一夜發生了太多的事故,任誰都會覺得這場大火並不尋常。
更何況,對於鬼子來說,那十幾萬斤糧食,可是他們的口糧,比城外的炮樓,還要重要。
見到這一百多個鬼子奔出了憲兵隊,蕭凌虎知道鬼子這一次是傾巢而出了,他們就算是無法抓到縱火者,也要多搶救出一些糧食出來。
一直看著這隊鬼子消失在了南街的盡頭,蕭凌虎馬上下令開始行動。
憲兵隊的門口,有兩個站崗的哨兵,在這個時候,也不敢有絲毫地懈怠,睜大了眼盯著無人的路面。
一枝梅和一個隊員悄悄地靠近,沿著牆邊,躲在黑暗中,很快潛伏到了兩個鬼子,哨兵的身後。
這個時候,蕭凌虎有意地從小巷子裡出來,咳嗽一聲,吸引著那兩個鬼子兵的注意。
兩個鬼子哨兵一轉頭之際,一枝梅和那個隊員同時衝出,一人一個,將這兩個鬼子兵拖到了黑暗裡,直接擰斷了脖子。
馬上,有人脫下了這兩個鬼子的軍裝,穿在了身上,冒充著鬼子兵在憲兵隊的兩邊站崗。
蕭凌虎這才命令著沙文華和張順,爬上對面的房頂,隨時準備狙擊從南門和東門回轉來的敵人,以便能夠掩護衝進去的特戰隊員,可以從容地救人。
一切安排停當,蕭凌虎親自帶著剩下的十幾個人,懷揣著盒子槍,衝進了憲兵隊裡。
在事先,沙文華已經對這個憲兵隊裡的情況,進行了摸底了解,畫出了一張草圖來,蕭凌虎已然牢記於心了。
衝進了大門,裡面馬上有幾個留守的鬼子兵衝出來,只是他們的槍還沒有來得及舉起,便被蕭凌虎和眾人一起亂槍打死。
還有兩個翻譯見識不好,拔腿就要逃走,卻被林驚寒當先一槍,打死了一個。另一個嚇得腿腳發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林驚寒快步追上,用槍指著了他的頭。
蕭凌虎仔細看時,這個翻譯卻是認得的,正是他往城西關帝廟取炸藥的時候,一路跟著的劉歪嘴。
“劉歪嘴!”蕭凌虎直接叫出了他的名字來。
劉歪嘴嚇了一跳,借著微弱的光線,側頭細看,立時也認出了蕭凌虎來,馬上露出驚訝的樣子。這時才明白了過來,仿佛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連連向他作作揖。
“放老實點!”林驚寒惡狠狠地按下了他的頭。
蕭凌虎道:“寒哥,這個人我認識!”說著,又衝著劉歪嘴道:“你要是聽從我們的話,服從我們的命令,我自然會保你一條命!”
“是!是!是!”劉歪嘴渾身發著抖,如同篩糠一般。
“這裡面還有多少鬼子?”蕭凌虎問道。
“沒!沒幾個了,剛才太君都帶出去救火了!就那麽幾個,被你們打……打死了!”
“他們的監牢在哪裡?”雖然蕭凌虎知道那個地方的拉置,還是問道。
“就……就在後面!”
“你帶我們過去!”
劉歪嘴不敢反抗,隻得走在前面,向著後面走去。
路上的時候,
蕭凌虎又詢問著牢房的情況,知道那裡只有幾個看牢的牢頭,這才放下心來。本來,在憲兵隊裡,原本就駐守著一個中隊的鬼子兵,誰也不會認為,這些被關押的要犯能夠逃走。
蕭凌虎特意問起了胡老三的情況。
“你說的是華陽村的那個胡老三嗎?”劉歪嘴問。
“是!”
“他已經被太君……哦,不是,是鬼子,他已經被鬼子槍斃了!”
蕭凌虎一愣,忙問道:“為什麽鬼子這麽快就槍斃他了?”
劉歪嘴道:“那個人很硬氣,太君從他的嘴裡什麽也問不出來,認為他沒有可利用的價值,所以……”
一時間,蕭凌虎和林驚寒都覺得有一股義憤從心而起,恨不能馬上將這一憲兵隊的鬼子盡數得殺光。
“跟他一起被抓的,是不是還有一個姓秦的人?”
劉歪嘴點著頭:“你說得是秦帆吧?”
“是!”
“他還被押在這個牢裡,鬼子說他是重犯,特意給他關了一個單間!”
林驚寒不由得問道:“你怎麽會這麽清楚?”
劉歪嘴道:“鬼子問話的時候,我作翻譯!”
蕭凌虎卻有些詫異,秦帆是句容縣的交通員,如果他沒有叛變,那麽,那天跑到常寧鎮與自己見面的假交通員又是誰?難道另有其人嗎?這又怎麽可能?那些交頭暗號都沒有一絲的差錯!
如果秦帆叛變了, 鬼子還把他關在監牢裡幹什麽?
也許,只有把他從牢裡救出來,才知道他是真是假。
思忖之間,他們已經來到了監牢,劉歪嘴敲開了門,牢頭還沒有問清楚情況,就被林驚寒一槍打死。
牢裡的幾個獄卒聽到槍聲,從裡面跑出來,還沒有衝到門口,也死在了蕭凌虎和眾人的槍下。
劉歪嘴戰戰兢兢,帶著他們進入了牢房之中,這個牢裡關著的犯人並不多,只有十幾個人,應該都是日本人認為的要犯。對於普通的罪犯,則是關押在了警察局的後牢裡。
蕭凌虎命令著手下的人把所有牢房的門都打開,把這些被關的囚徒都救出來,對於他們來說,這些人肯定都是跟鬼子作對才關到憲兵隊裡的,不管他們是誰,肯定是抗日志士。
在劉歪嘴的帶領之下,他們走到了牢房的最裡面,這裡果然是一個單間,當牢房的門打開來,蕭凌虎看到稻草堆上,躺著一個奄奄一息的傷員,他渾身是血,身上穿著的一件白衫衣,已經看不出本來的顏色了,便是聽到了牢門打開來,也沒有抬頭看一眼,仿佛沒有聽到一樣。
“他就是秦帆!”劉歪嘴告訴著蕭凌虎。
蕭凌虎走進了裡面,來到了這個人的身旁,蹲下身子,將他的身體翻了過來,借著牢房門口的燈光再細細一看之時,心頭不由得一怔:這個人,並不是他在常寧鎮所見到的那個姓秦的交通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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