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身後大軍加持的顏良、文醜聯手一擊之下,其威能絕非等閑,就算是呂布也感受到了莫大的威脅。
就聽得一聲轟響,呂布身形微微一頓,如果說不是其護著身下的赤兔馬的話,或許這會兒赤兔馬已經被余波震成了一團血霧了。
就算是赤兔馬足可以媲美天師境的存在,但是面對呂布以及顏良、文醜三者一擊交手的恐怖衝擊,莫說是天師境強者,就是堪堪邁入天王境的存在,可能都有些吃不消,不被打死當場絕對是萬幸了。
一擊之下,呂布的腳步終於被攔了下來,而顏良、文醜二人臉上泛起幾分蒼白之色,顯然方才那一擊對於兩人而言壓力也是相當之大,不過能夠攔下呂布,至少表明面對呂布這樣的強者,他們並非是沒有反抗之力。
遠處觀戰的袁紹、丁原等人也是齊齊松了一口氣,就怕顏良、文醜攔不下呂布,否則的話,單單是呂布率領大軍衝陣,那都是一個無解的難題。
呂布深吸一口氣,恢復消耗的元氣,眯著眼睛看向前方,手中畫戟遙指顏良、文醜二人道:不過是仗著軍陣之力罷了,呂某倒是要看看,你們又能借幾次力。”
說話之間,呂布大有再行出擊的意思,而顏良、文醜二人則是對視一眼,齊齊呼喝一聲,身後一眾將士氣息交融,加持在二人身上,再次殺向呂布。
可怕的衝擊波以呂布為中心席卷八方,幸虧此時顏良、文醜以及其身後的兵馬在軍陣的庇護之下渾然一體不受那衝擊波的影響,否則的話,怕是除了顏良、文醜之外,沒有任何人能夠抗的住那衝擊波的威力。
眼見顏良、文醜同呂布站在一處,一時半會兒之間似乎落敗不了,袁紹、丁原等人自是一顆心無比安定,看向遠處的虎牢關。
從正面來看,虎牢關當真是險峻無比,就算是稱其為天下第一雄關也不是不可以,相比先前他們自背面攻打虎牢關來,現在看著虎牢關正面,無論是袁紹還是丁原都忍不住搖頭不已。
先前他們可以憑借著手下兵馬強攻虎牢關,並且能夠逼迫的曹仁最終大開城門,任由他們穿城而過,但是現在丁原、袁紹他們卻不會認為憑借他們手下的這些人馬可以自正面攻破虎牢關。
實在是正面的虎牢關太過險峻了,絕對可以說得上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有這等城池做為依仗,區區三千大軍,抵擋十倍大軍攻城也是再輕松不過。
微微一歎,袁紹忍不住感歎道:“若是楚毅能夠晚上一個時辰到來,那又該多好啊!”
莫說是袁紹,恐怕在場任何人看著如此險峻的虎牢關都忍不住生出這般的念頭來。
若是給他們一個時辰的時間的話,他們完全有把握將退守將軍府的曹仁所部殘軍徹底絞殺,然後佔據虎牢關,可是就因為楚毅來的太急,結果讓袁紹、丁原他們根本就沒有機會去打虎牢關的主意。
一聲轟響將袁紹給驚醒過來,就見正同呂布交手的顏良、文醜二人身形一晃,愣是連連後退了許多步方才穩住了身形,而二人身後的軍陣當中,卻是有上百名之多的士卒無聲無息的倒地不起。
顯然這些士卒根本就無法支撐顏良、文醜宣泄到他們身上的力量,超過了這些士卒所能夠承受的極限,除了死亡,怕是沒有其他的結果了。
“不好!”
袁紹見到這般情形不由暗道一聲不妙。
就在這時,一名將領神色無比平靜的向著袁紹道:“主上,呂布太過強悍,單憑顏良、文醜兩位將軍,只怕招架不住,末將請戰!”
袁紹看了對方一眼,腦海之中浮現出關於這一名將領的信息,徐榮,董卓麾下將領,允文允武,可謂一員良將。
深吸一口氣,袁紹衝著徐榮點了點頭,然後衝著張濟、樊稠幾員將領道:“還請幾位一起出手,相助顏良、文醜二人,打退呂布這賊子。”
幾員將領單打獨鬥絕對不是呂布的對手,可是當這幾人飛身進入顏良、文醜二人身後的軍陣當中,頓時像是給這軍陣注入了有生力量一般,就像是軍陣一下子有了主心骨。
而顏良、文醜二人明顯能夠感受到來自軍陣加持之力暴漲了數倍之多,顯然先前他們二人根本就沒有發掘出這些士卒的極限。
畢竟這些士卒原先都是西涼士卒,並非是二人麾下,二人能夠借助軍陣之力得到這些士卒的加持已經是非常不容易了,至於說想要這些士卒同其一心,甘願效死卻是不現實。
可是現在隨著西涼幾員將領進入軍陣當中,頓時統合了一眾士卒,將這些士卒的力量發掘出來,而得到加持的顏良、文醜自然是實力暴漲。
“咦!”
正同顏良、文醜二人交手的呂布第一時間便察覺到兩人實力暴漲,呂布自然是注意到方才有幾人進入軍陣當中,只不過當時呂布並沒有放在心上,在他看來,多張濟、樊稠幾人不多,少他們幾人不少,所以他也沒有阻攔幾人進入軍陣之中。
然而讓呂布想不到的是隨著這幾人進入軍陣當中,竟然讓這一支軍陣一下子注入了靈魂一般。
“果然不愧是董卓麾下精兵!”
想到楚毅先前的吩咐,呂布看了戰意昂揚的顏良、文醜二人一眼,既然二人得到軍陣之力加持實力暴漲,那麽他想要斬了二人就沒有那麽容易了,既如此,再纏鬥下去反倒是沒有什麽意義。
手中畫戟一揮,逼退了顏良、文醜二人,就聽得呂布放聲大笑道:“爾等頭顱且暫寄你等脖頸之上,待他日呂布再來取之!”
說話之間,呂布轉身便走,而那些隨同呂布而來的士卒也第一時間調轉了方向,緊隨呂布而去。
呂布此舉反倒是將顏良、文醜等人給搞得有些措手不及,畢竟誰也料不到呂布會突然之間離去啊,等到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呂布已經率領手下人馬遠去,就算是想要追擊,可是卻也有心無力。
畢竟他們一身實力畢竟是來自於身後一眾兵馬,一旦脫離了戰陣,自然就沒有了身後兵馬的加持,對上呂布,怕是只有死路一條。
可是率領大軍追擊呂布,明顯是不大現實,所以說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呂布離去。
顏良、文醜心中稍稍有些失落,不過對於袁紹、丁原來說,能夠讓呂布知難而退,卻是再好不過的結果了。
否則的話,若是沒有應對呂布的辦法的話,他們接下來只怕都不知道該如何同楚毅交戰了。畢竟若是連對方手下一員將領都應對不了的話,那還如何與之大戰。
眼看著呂布入城,城牆之上一眾人將方才呂布衝陣的情形看在眼中,立於楚毅身旁的黃忠等人皆露出幾分凝重之色。
呂布的勇武眾人自然知曉,本以為呂布衝陣多多少少能夠給丁原、袁紹所部造成一些傷害呢,沒想到竟然會被對方給擋了下來。
捋著胡須,黃忠一臉讚歎道:“顏良、文醜二人較之當初果真有了長足的進步,他日未必不能夠成長為絕世猛將。”
能夠得到黃忠這般稱讚,可見顏良、文醜二人的進步之大,相較於歷史當中,顏良、文醜二人在袁紹麾下難逢敵手,狂妄自大,自以為天下無敵,然而因為楚毅的緣故,顏良文醜二人早早的便遭受到了來自於黃忠、呂布的毒打,讓他們清楚的意識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自是逼迫著二人瘋狂修行,實力大進也是理所當然。
楚毅的目光落在了身旁的曹操的身上道:“不知孟德可有什麽看法?”
微微一愣,曹操回神過來,連忙向著楚毅道:“回侯爺,操以為丁原所部缺少真正的猛將坐鎮,一旦交戰,只能借助軍陣之力,這樣的對手即是最難對付的,同時又是最好對付的。”
楚毅微微頷首,丁原麾下本來有張遼、張揚這些將領的,只是卻被丁原送入京師,如今更是成了楚毅麾下將領。
沒有了張遼、張揚這樣的猛將坐鎮,丁原大軍自然是只能依仗軍陣來彌補沒有猛將的缺陷,如果說軍心士氣高漲的話,面對丁原麾下的精銳大軍,就算是黃忠、呂布這樣的猛將也不敢隨意衝擊對方軍陣,因為一旦身陷其中,未必不會被圍攻至死。
可是一旦軍心士氣萎靡不振的話,只需要一員猛將率領兵馬衝陣便可以將之擊潰,這也是曹操提及丁原的時候會那麽評價的緣故。
當曹操的目光投向明顯與丁原所部涇渭分明的袁紹所部兵馬的時候,曹操眼中忍不住泛起幾分異樣的神采來,他沒有想到袁紹竟然能夠收攏董卓殘部為其所用。
不過想一想的話,董卓殘部投靠袁紹倒也在情理之中,畢竟袁紹背靠袁家,無論是背景還是名望那都是天下最頂尖的,可以說單憑袁氏的名號,袁紹便可以輕易的得到一大批官員、將士的投靠。
歷史當中,袁紹正是憑借著袁氏四世三公的名望以及其自身早年所打出的名號輕而易舉的逼迫韓馥讓出了冀州,然後以冀州為根基,接連佔據並州、青州,以及幽州,一統整個河北之地。
韓馥正是袁氏門生故吏,所以面對袁紹的時候才一步一步的被逼的落入下風,最後不得不讓出冀州,袁紹的出身背景在這其中絕對是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如今西涼殘部群龍無首,如果說要尋一人投靠的話,很明顯袁紹絕對是最佳的人選,那麽西涼殘部選擇了袁紹也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了。
幾人看向曹操,方才曹操已經評價了丁原所部,如今他們自然是想要聽一聽曹操是如何評價他那位好友的。
畢竟曹操同袁紹乃是至交好友這一點,大家還是知曉的,雖然說造化弄人,昔日好友,今日分屬敵對,而曹操能夠做為袁紹的好友,顯然對於袁紹極為了解。
得到了西涼殘部的支持,再加上袁紹登高一呼,打出清君側的旗號,號召天下有識之士起兵討伐楚毅,此舉一下子讓袁紹名動天下,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風頭之盛,無人可及。
怎麽看袁紹都是一代人傑,哪怕是份屬敵對,眾人提及袁紹來,也要忍不住讚上一讚。
只聽得曹操開口道:“袁本初此人相貌英俊,氣質威嚴,清正能乾,當得上一代人傑之稱。”
誰讓如今袁紹並沒有走上人生巔峰,將自己好謀無斷的一面展露出來,眼下不管是任何人看袁紹的舉動都只能讚其一聲英豪。
說著曹操神色一正看向楚毅道:“曹某敢斷言,侯爺最大的敵人非是丁原,非是響應袁紹號召而來的各路諸侯,而是這聲名遍天下的袁紹。”
眼中閃過一道寒芒,曹操衝著楚毅拜下道:“所以操懇請侯爺,但凡有機會, 還請務必將之斬殺,否則一旦令其走脫,必為侯爺之大患。”
得到了西涼殘部的支持,再加上袁紹登高一呼,打出清君側的旗號,號召天下有識之士起兵討伐楚毅,此舉一下子讓袁紹名動天下,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風頭之盛,無人可及。
怎麽看袁紹都是一代人傑,哪怕是份屬敵對,眾人提及袁紹來,也要忍不住讚上一讚。
只聽得曹操開口道:“袁本初此人相貌英俊,氣質威嚴,清正能乾,當得上一代人傑之稱。”
誰讓如今袁紹並沒有走上人生巔峰,將自己好謀無斷的一面展露出來,眼下不管是任何人看袁紹的舉動都只能讚其一聲英豪。
說著曹操神色一正看向楚毅道:“曹某敢斷言,侯爺最大的敵人非是丁原,非是響應袁紹號召而來的各路諸侯,而是這聲名遍天下的袁紹。”
眼中閃過一道寒芒,曹操衝著楚毅拜下道:“所以操懇請侯爺,但凡有機會,還請務必將之斬殺,否則一旦令其走脫,必為侯爺之大患。”